公笋胜由回忆转回现实。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无聊,自虚竹剑认他为主,公笋胜还不满足。
从正//太到青年的这段时间,公笋胜仍然待在公笋家,他也未登上家主之位。其间,公笋家共有七代家主,他们中最长的上任时间不超过两年,最短的只有半天。家主的更替全凭公笋胜一念,他让谁做家主谁就是家主,更可笑的是没人反对,因为反对他的人都死了。顺便一说,那做了将近两年家主的不是人,是一条狗。那狗也有名字的,公笋胜引经据典,与三十几个长老辩论了两天,最后称呼做上家主大位的狗为“八公犬”。
“你们这些无知的基老啊,还有什么不满的。看,我为你们选出了最适合做家主的人选。它忠诚而又美丽,更重要的是它gao基,是基犬,它有八个老公,它们像伺候贵妇人似的伺候它。你们也需如此。不能因为家主是一条狗就冷落了它。”公笋胜的原话,也是最后的陈词。
公笋家的大小基老目瞪口呆,小伙伴也呆了。最后,他们机械似的鼓掌,口口声声称道:“大长老英明。”
是的,公笋胜成了家族之中最年轻的大长老,因为前任他长老被他钉死在宝座上。
铛、铛、铛。
九柄长剑接连劈在赵基龙的银鳞枪上,剑芒荡舞,四下迸扫。
刷。
公笋胜急掠而来,他秀眉蹙起,注定赵基龙,“基龙兄,都讲了不要反抗我,实不相瞒,我这人脾气很坏的。近年来,我和曹盖公子交好,感受到他博大的基情与爱意,局部地区之花很紧张,人才乖觉了很多。曹盖公子知道我不是基老,可他深信自己能感化我,为我开辟油田,产生基油。公子做不到的事情,而你做到了。”公笋胜十指如青葱,倏地弹舞,咻咻咻,一道道基光打出,劈向赵基龙。
赵基龙左手拈印,向前推去,嗡,气流荡卷,一株超级局花显现,倏地急旋,撞碎了一道道扫过来的基光。“我的局花有人预约好了,而你的局花我已不感兴趣。”赵基龙叹道。锵,他拎起银鳞枪,向前抡去,银芒枭爆,好似数万片鱼鳞飚射。
公笋胜回眸一笑,基情陡生,“吾辈本是断(消声)山的采(消声)花人士,道既相同,为何不能执子之手与之gao基焉。”喟然叹息,公笋胜召回九柄长剑,锵锵锵,五柄剑在前,三柄剑在后,还有一柄剑悬在上空。
剑光挥洒,向公笋胜聚来,将他圈起,形成一圆球状剑气之罩。
噗噗噗,自银鳞枪爆旋而出的数万片鱼鳞飞甩在圆球气罩上,一团团白芒炸起。气罩急遽变形,向内塌陷。这时,公笋胜扬起一指,点向身前的那柄长剑,叮的一声轻响,那剑倏然冲出,冲破气罩,轰隆隆,气浪涌爆,将几万片鱼鳞炸飞。旋即,余下的八柄长剑聚在一起,剑柄向内,剑尖向外,组成圆轮,旋斩而出。
腾!赵基龙凌空虚度,右手摊开,五指所扣的银鳞枪向前飙出,嗤啦,银电窜舞,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铿锵,长剑、银鳞枪撞在一起,虚空荡幌,寒芒滚爆,百丈方圆已成混沌。
公笋胜的那柄长剑、赵基龙的银鳞枪,两兵僵持不下,可八柄长剑组成的圆轮遽然旋来,剑芒炽盛,可令日月无光。铛铛铛,怒旋的剑之圆轮将银鳞枪撞开。第一柄剑也加入到圆轮之中,虚竹之剑再次聚合。
赵基龙碰到了好对手,只顾着和公笋胜撕比,却不知他的少主柳阿豆败了,不,阿豆不是败给了曹盖,而是败给了自己。他是画界小神,已有神格,故而有些瞧不起曹公的儿子曹盖。此时,曹盖还未凝聚神光,遑谈神格,更没资格说神位。
“救我,谁来救我,我的局部地区之花不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柳阿豆嘶声力竭,可画纸外的人听不到。
“叫啊,继续叫!”曹盖冷笑。“阿豆兄,你已被我抓到星河画纸之中,此间之内,我是星河主宰,你之命运已在我一念之间。我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会死掉。不过,我大尾巴国是基之大国,不像你们蜀黍国,尚未开化,都是些野人。阿豆皇子,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什么?”柳阿豆惊道。
明知故问,阿豆还在拖延时间。“赵基龙,你这厮在做什么啊,我的生命难道不是你的第一要务?”柳阿豆怀疑赵基龙对柳皇叔的忠诚。“呵呵,不过是想被我父皇收了,同他交换不能描述的不可说之液。”阿豆感到滑稽。
曹盖身后还有一只基老,是智多星吴不用。
智多星儒服高冠,杏眸含笑,觑定曹盖与柳阿豆,这厮平生所喜欢的事情不太多,其中就有一件是观赏基老们解锁很多知(姿)识(势)。曹盖如何不知心腹爱将的那点喜好,有人在旁边看着,他更兴奋啊!
柳阿豆一脸懵比兼绝望。“草,说好的主角光环呢,说好的一生无忧呢,难道我柳阿豆就要死在此地。在死之前,还要向敌人献上清纯的局部地区之花。天啊,基老之神,麻烦您老睁开眼睛,阻止这不幸的事件。”
“无用矣。”曹盖道。“阿豆兄,你懂的。其实,大尾巴国、蜀黍国、东污国三足鼎立也挺好的,大家互有忌惮,不会轻举妄动。东污国除了基老小霸王外还有大拳法家孙拳,我大尾巴国除了我父皇曹阿玛外,还有诸多皇子,我和皇兄皇弟都是俊彦之辈,可你们蜀黍国呢,柳皇叔有丝分lie,只生出你一个儿子,而且还是有名的草包。柳皇叔再英雄了得也改变不了蜀黍国逐渐没落的事实。阿豆兄,扪心自问,你能守住蜀黍国吗,你能镇住柳皇叔的手下吗,观鱼公子、张狂妃,还有赵基龙,他们会听你使唤吗。”曹盖一一道出很多可怕的事实。
柳阿豆冷汗涔涔,所忧者不是他爹死后的事情,而是如何从星河画纸中逃出。“我的局花有险情,这才是当务之急。”阿豆站起身来,和曹盖摇摇对视。
蓦地,曹盖大手一拂,周围的景物随即变换,他和柳阿豆、吴不用来到了一处高山。
“啊,这里是?”吴不用惊道。“莫非这里是公子凭空想象的基老界净土!”智多星失声道。
“然也。”曹盖笑道。“我自幼熟读《山海淑仪志》,对书中描绘的基老名山‘岳静布条山’很是向往。妙蛙上人更是笔落生花,将岳静布条山的妙处一一道出,此地的一切景物都是我按照《山海淑仪志》所描绘的场景布置出来的。吴不用,怎样,你感到兴奋吗。”
“曹公子,吾之裤都快掉下去了,为何你还不与柳阿豆(消声)基!”智多星激动道。
“哈哈哈。吴不用,你急躁了。”曹盖得意道。“柳阿豆,你还在等什么!”曹盖高声道。
刷刷,曹盖、吴不用目光如电,扫向身杆陡直的柳阿豆。
“噢。”曹盖惊呼,“阿豆眼里藏着狮子啊。”他从柳阿豆眸子里看出了不屈之意以及顽抗之色。“事到如今,阿豆兄,你还能翻盘?”曹盖质疑道。
“呵呵呵。”柳阿豆笑了。“你们都知道我喜欢作死。”
“难道不是?”智多星笑道。
“阿豆兄还有隐藏手段?”曹盖郁闷道。
“谁说不是呢。”柳阿豆自信满满道。“两位,你们look。”
呼!基风拂荡,秋风扫落叶也似。好风,吹得曹盖、吴不用视线模糊,看不真切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股浩大的威圧感遽然降下,如九天银河坠下,荡起万丈高的骇浪,曹盖幻想出来的“岳静布条山”轰然崩塌,异象消散,此地又恢复了星河画纸的本相。寂寥空旷之地而已。
“是谁!”
“啊,那是谁!”
曹盖、吴不用惊呼道。
尘沙迸扬,基风伴生,祥瑞涛舞,紫气自东而来。倏然间,香气涌动,一座高台平地而起,台高千丈,其上站着一头基老。以曹盖、吴不用的能为,竟也看不真切来人面容。只觉浩瀚如星河的威慑源源不断迸开,吴不用的定力稍差,崩!他双膝曲折,跪倒在地,用力之大,直接将石头跪碎了。腿上传来的剧痛使得智多星清醒过来,他想站起,愕然发现自己做不到。一股霸道的气息从千丈高台上刷下,蓬的一声,击中吴不用,让他直接趴在碎石之中,智多星英俊的面庞也被毁掉了。
曹盖左腿半屈,可未跪下。“前辈是何人!我是曹公之子,前辈当真要与大尾巴国为敌吗。”眼见不妙,曹盖将他父亲的名号搬出,为自己增加筹码。
“曹阿玛,哼。”高台上的基老轻声道。“他是他,你是你。”
“前辈,为何要助柳阿豆!”曹盖不甘心道。
“阿豆与我有缘。”高台上的基老再道。
“啊。我知道你是谁了!”曹盖呼道。相传,柳皇叔和他心爱的基友生了一个儿子,可汉子与汉子之间如何能下崽呢,这时候来了一位神仙般的世外高人,是他帮助柳皇叔和其基友,诞下柳阿豆。“前辈,我也想和基友生孩子,你一定要帮我,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行。”曹盖激动道。
见到传说中的人物,曹盖如何不动容,甚至连他爹都给忘了。反正他爹不能帮助曹盖和基友生小孩。
“曹盖,你和我无缘。”高台上的神秘基老淡然道。他否决了曹盖的热情,彻底浇熄了他的念头。
“为什么,为什么啊!”曹盖不死心。“我有什么比不上柳皇叔。你能帮他,为何不能帮我。”
“曹盖,告诉我,你哪里比得上柳北,柳皇叔,但凡你能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我无条件帮你,如何。”神秘基老又道。
“这,这。”曹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柳皇叔的一切都是他打拼下来的,可曹盖呢,他什么也不用做,他父亲曹阿玛为他铺平了道路,要什么有什么,名声、地位、基友。曹盖再怎么自负,也不敢说自己离开了父亲,什么都能拥有。也许曹盖和柳皇叔站的一样高,可他脚下有一座山,那座山还是曹阿玛搬来的,同样和曹盖无关。
嘭,曹盖跪倒在地,他无话可说。因为自己真的比不上柳皇叔啊,人家都能有丝分lie了,他做不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很好,孺子可教也。”高台上的基老笑道。轰隆隆,千丈高台不断降下,最终只有丈余高。
可怜的智多星,他这才敢将脑袋抬起,偷觑台上的世外高人。握草!吴不用的表情比吃了一斤土还要夸张。“为喵高人木有穿裤,分明是半祼的汉子啊!”
曹盖、柳阿豆同时望向神秘基老,他们心中震撼莫名,此时的想法和智多星差不多,为喵前辈是半祼的绅士。
三只基老只觉得发棵了哈士奇,心理甭提多难受了。高人就该有高人的风范,前辈这是闹得哪一出。
“小辈们,震惊吗,吃惊吗,讶异吗,说不出话来吗。哈哈哈哈。”神秘基老大笑。“我从不怀疑别人对我的看法,因为我是特别的,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人群关注的焦点呐。”
“日!”曹盖心道。“(消声)的,我要是裤子也无,走到哪里也会成为焦点。”曹公子只敢在心里想想,是不会讲出来的。因为他有求于世外高人。
柳阿豆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恩人,他本来不抱有希望的。情急之下,还真的将恩人给召唤来过来。这是恩人似乎是个变///态,和阿豆想象中的谪仙人不太一样。“难怪父亲不愿让手下看到恩人,呵呵,谁见了他都会怀疑他是脑残。”阿豆忖道。
“小辈,讲话啊,见了我的真容,见了我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你们除了震撼就没其它的表情?”神秘基老不悦道。
高人怒容乍现,登时,天崩地裂,星河画纸内的小世界渐渐崩坏。
“前辈,来啊,互相伤害啊!”曹盖淡定笑道,他右手一划,嗤啦,斩断裤带,“look,前辈,我也有擀面杖。”
“呵呵,真是的呢。”神秘基老笑道。
“我似乎碰到了两只变//态。”柳阿豆心道。
心理承受能力强如智多星,也怀疑自己的智商。“草,难道基老界的大能都不是正常的汉子。难怪我一直籍籍无名,原来是因为自己不够变//态。受教了。”念头通达之际,吴不用从地上站了起来,掸去身上的泥沙,“曹公子,前辈,看我,看我啊!”吴不用散去衣衫,他够彻底,是全祼的汉子。
“晕死。”柳阿豆拍了一下脑门。“发棵,这里有好多变//态,阿爸喂,快来救我。”
“阿豆!”
“阿豆兄!”
“柳阿豆!”
神秘基老、吴不用、曹盖同时望向还穿着衣服的柳阿豆。
在他们锋锐视线的注视下,阿豆瑟瑟发抖,“完了,我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