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九拿着旱八角的药草,去了医棚,经过一个时辰的几熬几制,终于制成了药剂。
如九端着药,从熬药的茅屋里出来,准备将药分给中毒的伤兵喝。
却听得伤兵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在议论前方的战事。
“你们说,咱们怎么那么倒霉,偏偏就这个时候,下起了大雨呢!”一个老兵说。
“就是就是!本来原本就应该是胜利的事儿,这一下,就算咱们兄弟们拼上命,恐怕也未必能赢呢!”另一个也垂头丧气。
“是啊,其实咱们将军和那二王爷的计策,本来是好的,谁料到,天公不作美啊!”中毒的病人捂着肚子,也插话进来。
“唉,叫我说,就是得罪了神明,老天爷发怒了!”不知道人群里,谁说了一句。
“得罪了神明?谁得罪了神明??”众人面面相觑。
“……”
众人议论纷纷,如九走出来的时候,大家一致闭了嘴。
如九将药,给中毒的兵士们分下去,一个个喝下。中毒的兵士们喝完,如九又来到因为穿她棉袍而被自燃的磷烧伤的那个伤病员的跟前,想给他换药。
那伤兵原本就是个刺头,又被如九送的棉袍一下子烧伤,浑身又是疼痛又是皮肤破损的厉害,好在被如九上过清凉的药物,一条命是保住了,但是脸面却烧的面目全非,心里本来就憋着气,见如九过来,更是没有好脸色。
如九不说话,上来就拆开那伤兵的包扎,想要给他换药。
那人却不依不饶,一把推开如九的手,用被烧的嘶哑的嗓音说,“我不用你假惺惺!一定是你对我昨日说你的坏话心有余悸,所以才故意把那有问题的棉袍送于我的是不是?”
如九哑然,忙摆摆手,这个人,可真是难缠~
“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愿意把棉袍送我,没想到是按的坏心!”那伤兵越说越气,推搡如九更加厉害。
“老张!住手!你不知道这个是咱们将军得意的军医么!不准对他无礼!”一旁的伤员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
“就是就是,楠兄弟昨晚还冒死去给我们采药呢!”
“楠兄弟,你莫要在意,老张这人,就是脾气倔。”
如九摇头,便要退后。
那老张却不依不饶,一把要抓住了如九的手,跟他理论。
如九仓皇后退,那老张没有抓到如九的手,却一把将如九的面纱勾了下来!
如九的面具,已经在灵山被撕下来,无法再使用,叶知秋回萧国取药材,一时半刻还没有回来,如九只用面纱遮住了脸,这一下,面纱一下子被撕下来,众人都惊呆了!
“这…这楠兄弟怎么变样了?”
“是啊是啊!我怎么看着,有点像…”有点像女人,那人却不敢直说。
那老张离得最近,他拿起旁边的佩剑,一下子割断了如九头上束起的男子的发冠。
发冠散落,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飘落下来,伴着桃花的芬芳,越发撩动人们的心弦。
“啊!这!”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什么这!这个楠九,明明就是个女人!”老张恶狠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