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蚊子咬了,多半巴不得打死它。
打死一只蚊子是事儿吗?
不是!
那么在身为贵族的白兰度眼里,弄死了一个名叫杜克的平民也根本不算事!
面对白兰度堂而皇之地诘问他,为什么他还没死。在这一刻,杜克再次真切感受到自己穿越了。
穿越前的世界,是一个法治的世界,如果有官二代这么乱来,一旦被曝光,那么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他。
但艾泽拉斯的人类国度显然是个人治的世界。
国王和贵族,就是整个社会权力的最顶层,他们的命令与意志是绝对的,而绝对的权力产生了绝对的*。
北郡修道院已经是离王都暴风城比较近的领地了,想到一个位于贵族阶层最底层的垃圾爵士都可以横着走……杜克开始明白,为什么第一次兽人大战,人类的暴风王国会被兽人打成渣渣,连都城也给推平了。
当年阿拉索帝国的索拉丁大帝锐意进取、为人类开辟新领地的遗风,经历了千年的蜕变,*堕落,早已在普通贵族当中荡然无存。
如果不是暴风城里还有一个军事能力超凡的安度因*洛萨,如果不是此刻的守护者麦迪文尚未堕落,如果不是莱恩国王还是一个英明的国王,那么此时此刻的暴风王国就是一坨臭不可闻的大便。
杜克并不熟悉这个时间线的剧情。因为这个时间线太早了,杜克对其几乎没有印象。唯一记得的是,当【黑暗之门】打开时,安度因*洛萨却陷入跟贵族们无休止的扯皮当中。
连人类联盟的大英雄洛萨都无法搞定的贵族,杜克一个小小魔法学徒又能如何?
单纯从这个角度,杜克这口气吞定了,但别忘了杜克是个穿越者,他来自于一个没有贵族,没有绝对权力者的现代社会。
贵族大于一切?放屁!杜克才不吃这一套。
好似这里那些平民那样看到贵族就瑟瑟发抖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杜克身上。杜克突然冷笑起来:“嗬?看来白兰度爵士真是巴不得我死了哦,一大早居然问我‘为什么还活着’?”
“加斯科呢?你把加斯科怎么了!?”白兰度这时候才醒悟,为什么自己睡醒后,自己的心腹没有来向他汇报。加斯科绝对不敢打扰他的睡眠,但他洗漱好了之后,应该会滚过来报告的。
杜克耸耸肩:“抱歉,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加斯科是谁。”
白兰度气疯了,他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逼近杜克:“不可能,他应该把你……见鬼!一定是你杀了他,你居然敢杀了他?!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仆人!你杀了他就是对我们白兰度家族乃至于对整个暴风王国的挑衅!”
“啪!”一个巴掌印在了白兰度的左脸上,在打中那张满是白色粉地的尖刻面庞时,旁人可以很明晰看到巴掌扇上去的那一瞬激起了好大一股粉尘。
巨大的冲击力让白兰度整张脸都歪斜了,有那么一瞬,白兰度几乎以为自己的左眼都给打爆了。
一阵天旋地转,白兰度就这样被一巴掌扇倒在木地板上。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脸上火辣的刺痛感和不停从胸口涌上来的羞辱感在告诉他一个事实——他被杜克打了!而且是当着十几人的面把他给打了。
杜克眼皮都不抬,随手指着旁边桌子上一只死苍蝇说道:“话说,你这人是不是贱,我在打苍蝇的时候,为什么你非要把脸凑到我的巴掌上呢?”
如果是昨日的杜克,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作为一个现代人,遵纪守法已经是烙印到骨子里的事,但现在碰上大仇人,杜克的节操,哦,不!是人性已经自动暂时下降了30点。
嗯,基本上没什么是杜克做不出来的。
好了,明明是杜克打人,却黑的说成白的,硬说打脸是打苍蝇!他也算奇葩了!
“保护少主!”这时候,白兰度的仆人纷纷冲上来,准备不顾一切先收拾了杜克再说。
【气定神闲】发动!
正当杜克准备给这些家伙一发【炎爆术】教他们做人的时候。他愕然发现,刚刚认识的达尼尔和伊塔娜一左一右挡在了他身前。
“你们想干什么!居然敢当着高阶宫廷法师诺顿大人的面,攻击暴风城奥术学院的学徒?!”
仆人们懵了,全部中了【石化术】一样定住了动作。如果打一个普通平民小子,打了就是打了。但暴风城奥术学院的法爷可不好惹。毕竟法爷的地位在暴风王国,乃至于整个人类世界都是超然的。
更别说,这里还有一位高阶宫廷法师!
嫌命长啊!
不过最让杜克诧异的是,刚相识的达尼尔和伊塔娜竟然会站在他那边。
他并不知道,他这一巴掌,使他的立场一下改变了。
在他到来之前,被白兰度之类的贵族欺压的平民真是要多少有多少。不管男女老少,平民、卫兵、乃至于骑士,早就看不惯这些下层贵族的所作所为。
只是他们没那个胆量去反抗,他们和他们背后的家族也承担不起贵族们的反噬。
如今暴风城王家法术学院的明日之星公然站了出来,平民出身的他们,也就下意识地选择了站在杜克一边。
三位将来地位可能很尊贵的法师学徒站在一块对抗白兰度,场面上的气氛顿时就微妙起来。
这时候,白兰度的声音响起了:“杀了他!杀了杜克*马库斯!他侮辱了白兰度家族!侮辱了暴风王国!侮辱了索拉丁大帝的血脉!他应该下地狱,被烈焰焚烧万年!杀——杀了他,后果由白兰度家族来承担!”
恼羞成怒,白兰度连最起码的遮羞布都不要了。
“要杀我?那我先杀了你!”杜克出手了,毫无顾忌地出手了,直接一个【炎爆术】不管不顾地就砸过去。
连在前面的达尼尔和伊塔娜都差点被波及,两人几乎是下意识地闪开。
看到水缸那么大的巨大火球,白兰度瞬间吓尿了,腥臭的液体迅速将他白色的裤裆染成深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