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离开六皇子府后,上官玄逸便进宫了,皇上问他厉明芳的死这件事究竟为什么会牵扯到他身上。
上官玄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下,皇上知道这事不关上官玄逸的事便下令三司会审了。
三位司法部门的最高领导离开了御书房,只有大理寺卿如丧考妣,他想拉着身边两人商量商量,谁知道两人走得比什么都快!
虽说三司会审,但刑部尚书打定主意不出声!
这事牵扯上上官玄逸,但谁敢将他当犯人对待啊?
皇上说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案还没有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谁敢说就是六皇子犯法了?
现在便将六皇子当犯人般对待,损害了皇家尊严,让皇家丢脸,万一事情的真相是压根不关六皇子事,那损害了六皇子的尊严和脸子这帐如何算?
刑部尚书不认为六皇子的人杀人会蠢到被人抓住把柄,所以他坚决不出声,他就是来看热闹的!
反正刑部负责管牢狱,可不负责审案!谁想死的别拖他下水!
左都御史也是个老成精的,六皇子是什么人啊!这趟浑水可不能趟!于是他决定眼观鼻,鼻观心的!他就是来监察的,审案的事关他屁事!
反正都察院主管监察、弹劾及建议!审案?抱歉,不是他擅长的!他就是一个只会听和看的!
大理寺卿又如何不明白这两只老狐狸的想法,他的心里将这两只老狐狸骂了十万八千遍!
他奶奶的,这大理寺卿不是人干的!专干得罪人的活计,他罢官行不?
看着两个将他当洪水猛兽的同僚,大理寺卿大人咬牙切齿!
会审前,晓儿和上官玄逸到了那座宅子里查看过,宅子里厉明芳和那名大胡子叔叔的尸体已经移走了但现场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看过案发现场两人心中有了猜测,大家又将各自的想法交流了一下,然后又去大牢里问风扬当时的情况。
风扬将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晓儿听了这话,心中已经有了帮风扬脱罪的办法了。
“你是说你看见厉明芳已经躺在地上,而那人一进去就自杀了?”晓儿再次确认道。
风扬点了点头。
晓儿将她在宅子里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然后又提醒了一句:“杨大人当时并没有进去,怎么就断定死的是谁?”
风扬瞬间便明白了:“多谢睿安县主提醒,我知道怎么做了。”
晓儿和上官玄逸见他明白了,便走了。
第二天三司会审,堂上
六皇子大摇大摆的坐在那里,只差挂上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是大爷!
大理寺卿亚力山大,他头皮发麻地问风扬他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风扬按照上官玄逸的吩咐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了。
本来他是担心睿安县主被人绑架这消息传了出去,会影响她的名声,所以这几天他才咬死不说他到底在执行六皇子安排的什么任务才会出现在那里的,但睿安县主说她不在意,主子也说将真相说出来便可以了,他便毫无顾忌了。
那些人大概也是断定他不会说出睿安县主被土匪绑架之事,才这样有恃无恐的吧!
“因为睿安县主被人绑架了,绑架之人勒索升平侯二十万两,六皇子安排我暗中保护升平侯去指定的地点送银票,并且顺势追查绑架的人究竟是谁。我是悄悄跟着那个拿走了二十万两银票的男人,才会出现在那座宅子上的。”
“当时我跃上屋顶掀开瓦片,正好看见厉明芳睡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染有血,而那个男人则自己插了自己一刀自杀了。”
“我看见这个情境,立即便想到这是一个阴谋,正想跳下屋顶离开,去报案,杨大人便到了。”
“杨大人不但到了,而且立即说我杀了厉副将,我真的很想知道杨大人连那座宅子都没有进去,又怎么知道死的是厉副将!”风扬说完这话满脸讽刺的看向杨大人:想栽赃陷害,拜托手段高明一点!
经过晓儿的提醒和他自己又将事情疏通了一下,风扬已经找到了许多疑点了!
杨大人听了这话也不慌:“那天我正在四处巡逻,听到有人报案说那座宅子里传出了女子的救命声,我巡查时正好看见厉副将进了那宅子,担心厉副将出事,便迅速带着侍卫赶过去了,我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风扬准备逃跑。”
“那你当时怎么就认为厉副将已经死了,而且死的人就是厉副将?你又没有进去看过。”风扬冷哼道。
“我猜的,那宅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便说明宅子里不是没人,便是人死了无法开口了!我知道那宅子是厉家的,已经没有人住了,厉副将不久前才进去了,死的不是她还有谁?后来我进去后发现真的是厉副将和她的一个手下被杀害了。这不就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吗?”
“杨大人是认定他们两人都是被我杀害的吗?”
“现场除了你我没有看见其它人,不是你杀的,还有谁?”
“还有两个可能杨大人忘了!你怎么不猜测是那个手下见财起意杀了厉副将,而我见他杀了厉副将便将那个手下给杀了,替厉副将报仇呢?或者那个手下杀了厉副将后,再畏罪自杀呢!”风扬冷哼一声道。
“这没有可能,厉福是家生子,最是忠诚了。他怎么可能会杀明芳!一定是你杀了他们,想脱罪才这样说的!你快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厉夫人听了这话声色俱厉道。
风扬对厉夫人的话简直当耳边风,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她只是一个内宅命妇,有什么资格质问自己!
自己虽是六皇子的亲兵,但是一上战场也是一名四品将军!
“杨大人,你听到有人报案说听见女子的救命声到你赶到那座宅子大概用了多长时间?”风扬看着不说话的大理寺卿决定自救。
“一刻钟左右吧!”杨大人想了想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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