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天见孙忠文他们走了,对严乐说:“小乐,这事你放心,这陈旺他跑不了的,他药店大都是在我新风尚医药公司进货的,让他同那彭宇新各赔一百万,要不然,这康康药店就别开了。”
“各赔一百万呀?张伯伯他们肯吗?”严乐有些吃不准,不过对于这种小人,严乐觉得如果真能弄他们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张友天哼了一声,说:“不肯?他们不肯也得肯,小乐你不必有何心理负担,这俩败类绝对不是第一次,他们所敛的不义之财,不知有多少,让他们出些血,是给他们一些教训,至少可以保其家业和亲人平安,而他俩如果触犯法律,还得他们自己承担。”
严乐听罢:“唔”了一声,然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张友天见状,说道:“咳,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已近七点了,咱们到金桂大酒店吃饭去,小乐我为你去去晦气,叫你朋友都去,你不是要开药店吗?我介绍公司的阎王爷给你认识,还有叫兴诚把他手下的分局、派出所的头叫来,以后你在这开店,万一有些混混来闹,少不得他们帮忙。”
严乐一听有道理,就答应了,张友天把严乐拉上自己的车,让刘庆林陪着王家业和刘富贵夫妇打的,来到了上次来过的金桂大酒店,也巧了,还是原先那包厢,张友天在车上时就给柳兴诚打了电话,让他带人来这,然后与严乐坐了下来。
不一会,刘庆林与王家业、刘富贵和夏燕也到了,八个人坐上了桌。
这包厢挺大、桌子也大,是十五个位的,柳兴诚他们来的话,也完全坐得下。
这时有人敲包厢门,张友天说可能是阎王爷到了,就叫了声进来吧!
进来一个中年男子,白白胖胖的,四十多岁,秃顶中等个子, 张友天对他说:“阎王爷,快来,这是严乐,小乐,这是我们新风尚医药公司的总经理阎永松,以后你要办药店,就找他进些药,阎王爷,以后小乐的药店开业了,你可得以公司的名义去个贺礼,进货就打六折行了,噢,小乐,你是老板,具体的事,你交给下面的人办就是了,小王、刘医生,饭后你们同他交接好就行。”
阎永松忙说:“老板,你说啥就是啥,严经理,以后请多关照。”
“阎总,真不好意思,今后还要多打扰,请您关照!”严乐忙站起来对阎永松客气地说。
张友天说:“咳,客气个啥?以后都是自己人,小乐,这阎王爷在药材行业可是个老鸟,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他就是了,不过这家伙是个色坯,你可别让他带坏了。”
阎永松这可不干了:“老板,您怎么总是黑我,弄得我这完美的印象都被您给毁了,以后美女见我还不都得躲着走,我的天呀,我可真冤呀。”
看到阎永松一副比窦娥还冤的可怜样,在坐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张友天刚要骂他几句,突然自己的手机响了,他看是妹夫柳兴诚打来的,就接通了:“兴诚,你磨腾个啥?还不快点来。”
柳兴诚在电话里对张友天说:“大哥,那个彭宇新的老婆还有陈旺的儿子都来了,他们说是要赔偿小乐八十万,你看如何?”
“八十万?你告诉他们每人一百万没得价讲,否则,他们的家业别想保了,那个彭宇新的老婆是干什么的,开美容院的,他妈的,肯定不是好东西,兴诚你是局长不好办,让那个孙忠文去操作嘛,你快叫上临江分局的小徐过来,孙忠文办完事,有空就来,没空就算了。”张友天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
张友天见严乐望着自己就说:“你兴诚叔,真是麻烦,他这人就是有些书呆子气,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张伯伯,兴诚叔是体制中人,做事谨慎些是很有必要的,要不这事就别搞太大,八十万就八十万吧,反正也差不多了。”严乐心有不忍,对张友天说。
“小乐你担心啥呀?没事的,不能太便宜这俩王八蛋,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这次不打痛他,他们根本不怕,还有,你兴诚叔是省府宁武市人,做事是谨慎,但作为一名公安局长不立威可不行,你放心我们知道分寸的。”张友天向严乐解释了一下。
又说了一会后,张友天的电话又响了,还是柳兴诚打来的,张友天拿起手机就问:“怎么了?兴诚你到哪了?噢,搞定了,这就对了吗?算他们知趣,喔,要小乐的银行卡帐号,还要他在调解协议上签字,好的,等下我让小乐反帐号发到你手机上,签字嘛等钱到帐后再签,唉,你快点过来吧。”
张友天把柳兴诚说的告诉严乐,让他把银行帐号,用短信发到柳兴诚手机上,说:“他们可能等会就到了,咱们先上菜,不能这么饿着等他们,如果菜上齐了的话,他们还不来,叫先吃了。”
严乐把自己的帐号按照张友天给的柳兴诚手机发了过去,说到:“张伯伯,这事还真得谢谢您和兴诚叔,要不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小乐,你同我还讲这些干嘛?以后你就直接叫我大伯就是了,别什么张伯伯的,有些生分呀。”张友天毫不在意,但对严乐的叫自己张伯伯还是有些微词。
“好的,大伯,以后有很多事还得麻烦您。”严乐也乐得把同张友天的关系拉近些。
“好的,都是小意思,小乐呀,你办药店,药剂师找到了没有,你是学药的是不是考虑下去考个证呀?”张友天说道。
严乐指着夏燕说:“燕子姐就有药剂师证,她同我是校友,还有富贵哥是个中医生,他父亲刘老以前就是在市中医院的老中医,我请他夫妻俩在我药店做事,一个是挂牌的药剂师,一个坐堂中医生,大伯您看还行吧。”
“行,太行了,你新开的药店,有一个药剂师还有个医生,已经很不错了,刘医生谢谢你们能帮小乐。”张友天听了后很高兴,改变了对刘富贵等几人不太理睬的态度,竟然谢起刘富贵夫妇来。
刘富贵和夏燕赶紧起身,表示不敢当,刘富贵说:“张总,严乐治好了我父亲的脑血栓,家父瘫痪在床多年,现在已能行走,再锻炼一阵,就可以完全康复,他老人家还说如果他完全恢复后,会到严乐开的药店尽些余力,为药店坐坐诊,严乐是我们刘家的恩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何况严乐还给了我们不菲的酬劳。”
张友天听刘富贵说他父亲的脑血栓是严乐治好的,就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严乐,又问刘富贵:
“刘医生,你爸他老人家原来是市中医的医生,那他对中医一定是很熟了,他觉得小乐的治疗水平如何?”
“张总,我爸他说严乐绝非一般中医可比的,他说严乐这么年轻,其气功达到了内气外放的境地,如果治病救人的话,绝对会惩救不少苍生。”刘富贵说道。
严乐听了连忙摆手,说:“刘老过奖了,我年纪轻轻,那有什么功德,我连个行医资格都没获得,这治病之事,也是谨小慎微的,不是有缘之人,我是不敢治的,另外,我虽是药科学校出来的,现在也没药剂师证,真是惭愧。”
张友天说:“咳呀,小乐,你的为人我第一次接触你就知道了,有些人虽有本事,可是缺乏善心,这种人我张友天是不齿与之相交的,小乐你不同,你现在这么年轻,什么医生资格、药剂师证都会有的,只要你愿意,我尽力帮你。”
严乐忙说:“谢谢大伯了,我一定会努力的。”这时,严乐的手机里传来了银行卡到帐信息,严乐一看,说是二百万元到帐了,兴诚叔他们也快到了吧。
张友天说:“他们有车,应该很快就会到的,我们先吃吧。”
“大伯还是等等吧,也不差这点时间。”严乐说道。
于是,大家又闲聊了一阵,秦运武问:“严乐 ,你现在是什么境界?能告诉我吗?”
严乐笑着说:“我是暗劲中期,不过我也是才达到这个境界不久。”
“啊,我的天,你是暗劲中期呀?你才二十二岁,好多人炼了一辈子武,都是在明劲巅峰就到顶了,严乐你太了不起了。”秦运武惊叹地说。
严乐说:“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的机缘不错,遇到了高人,如果是你有这等机缘,秦大哥,你绝对比我强。”
这里除了秦运武和江振华外,其他人都不懂武者的那一套,虽然觉得严乐一定很厉害,但也没什么具体的概念,不过,张友天和阎永松却对武者有所接触,知道严乐如果是在年轻武者当中,定是排在前列的了。
聊了一段时间,柳兴诚终于来了,同来的除了孙忠文外,还有一位四十多的男子,一看就是个有威严的官方人士,一介绍才知这是临江分局局长徐品根,张友天叫他小徐。
人到齐后,大家就开始吃饭喝酒,互相干杯,除了张友天、柳兴诚及徐品根以外,严乐也成了被敬酒的对象,孙忠文、阎永松等都极力想结交他,拿着杯子不停地敬着,而张友天和柳兴诚也频频举杯,而其他人除了要开车的外,都或多或少的互敬了两三杯。
严乐喝着喝着,觉得有些朦胧了,就运启内劲,压制住酒气,又趁人不备,取了金螺灵液喝了下去,这才没挨弄醉过去,而其他人却开始大声说起话来。
最后,到散席时,除了严乐、柳兴诚、徐品根、秦运武、江振华、夏燕还有刘庆林没什么事外,剩余的人都喝多了,严乐扶着王家业,秦运武和刘庆林架着张友天,夏燕也扶着刘富贵,还有一个孙忠文是徐品根拖着的,一伙人离开了金桂大酒店。
第二天,严乐去畔江派出所在调解协议上签了字,他同陈旺及彭宇新的这件事,以和解赔偿作为了减轻两人量刑的情节,而彭宇新和陈旺都被查出涉及其他案件,还得另行追究。
但是严乐不知道的是,陈旺的儿子陈立信及彭宇新的老婆苏芹蓉,事后分别去找了两个人,一个是东桂市最大的黑社会帮派猛虎帮帮主宁尊虎,一个是东桂市政法委副书记何丛,宁尊虎是个暗劲武者,何丛却是苏芹蓉的表舅,但这两人一个要钱,一个却暂时不想与柳兴诚作对,因此,没有出面干涉彭宇新和陈旺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