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追溯起来,时志杰这件事也能归咎到江小菲的头上。
之前江小菲处心积虑地想把她介绍给时志杰,就算她不同意,也想法设法地制造“意外”让他们相识。
没想到她竟然被时志杰一眼看上了,如果不是江小菲这样做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倒霉招惹上这个瘟神。
“你的事情我也不好拿主意,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不想退出,那就不要退出。”楚小河想了想,又说:“我觉得有墨念琛在,你以后不用再那么辛苦了。再说了,你那么好看,一定能大红大紫的。”
楚云汐叹一口气。
对她来说,大红大紫又如何?
不过都是为了生存而已。
楚小河吃了感冒药之后很快就上头了,整个人都有点犯晕,楚云汐也吃过这种感冒药,她担心他状况不佳还骑车走夜路会不安全,所以留他在家里暂住。
他很随便地表示就睡沙发好了,楚云汐不同意,把客房简单收拾了下,让他先住一夜。
安排好楚小河之后,楚云汐就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着自己的剪报,年头有些久了,册子一角有些发霉,她闻着那霉味鼻子痒痒,便干脆拿去了阳台,准备等有太阳的时候暴晒一下。
隔日一早,楚小河一起床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
今天天气很不错,阳光暖暖的,让人一看明朗的天就精神不少。
经过一晚上的安睡和药物的作用,楚小河已经好了不少,鼻塞咳嗽的状况减轻了,就是头还有些晕。
他穿戴好推门出来,发现楚云汐已经起来了。
她正穿着一套薄珊瑚绒的家居服在厨房中准备早点,他才通的鼻子能够闻到粥的香味。
“早啊,起得这么早?”楚小河走进厨房,打着呵欠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楚云汐回头看着他有些没睡醒的样子,关切起来:“不用,我炖了些粥,再开两包榨菜就是了,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感冒好点了吗?”
“好多了,就是还有点头晕,估计是昨天冷到了吧。”
“那就好。”楚云汐把一锅白粥倒在了大碗中,问他:“你不上班吗?”
“上!”楚小河有些慌张。
“都九点半了啊!你是不是迟到了?我看你始终锁着门,想着你生病了,也不好叫你。”楚云汐漫不经心地往碗里盛粥,说。
楚小河暗自心惊。
他在墨氏的赞助下读完了高中就没读书了,所以没有文凭的他在城真的很难找到一份正经的工作,楚云汐长得好看,演技也不错,还能进入娱乐圈,而他就……
楚小河从没告诉楚云汐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因为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不开心。
他有些紧张的拿出了手机来,翻动着一看时间,顿时释然:“你过糊涂了啊,今天是星期六,不上班。”
楚云汐愣了一下。
她还没有上过什么双休朝九晚五的班,如果今天是周六,那楚小河不上班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大概是她想多了。
她总是很担心楚小河误入歧途。
她扬起了微笑:“那既然今天休息,就不着急,吃个早饭吧。等下若是有时间,陪我出去走走吧?”
楚云汐想着去把自己几张银行卡里面的余额查一查,看看自己手里还能有多少钱,她现在因为最近的突发情况算事彻底停工了,总得看看自己还有多少存款了。
结果楚小河陪着她去找了个提款机她依次把几张卡塞进去看的时候,顿时整个人不好了。
天上当然不会掉馅饼,谁家的钱也不会是大风刮来的。
楚云汐卡上多了不少余额,那长串的零让她数都数不过来。
她立即意识到,这件事又是金秘书……
噢不,应该说,这肯定是墨念琛做的,因为金秘书也是按照墨念琛的吩咐行事。
他是怕她以后没钱用吗?
竟然给了她这么多钱!
楚云汐把卡抽了出来,走出自助式银行时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楚小河在门口等着她,眼看着楚云汐的神色,便想着她应该是又捉襟见肘了,他微微一笑,主动表示:“又没钱了吧?没事儿,先从我这儿拿点去应急就是了。”
“不是的,是钱……多了很多。”
“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卡里多了三十万,大概,是墨念琛吧。”她猜测到。
她前几天钱包一直是在金秘书的手里的,墨念琛真是大手笔,这么大方地给她买房子,还给她生活费。
如果不是墨念琛特地来跟她道了别,她真会以为墨念琛是想包了她。
现在轮到楚小河脸色难看了。
他双手揣在裤袋里,也不由得猜测说:“看来,他还对你念念不忘,所以才会这么做。”
“可能吧。”
“既然给了,就拿着吧。”
“那多不好?三十万,对我来说是一笔巨款了。”
“你现在都没有接到工作,也没收入吧?如果不拿着这些钱,你要怎么生活?”
楚小河再次提醒了楚云汐,她现在没有工作,也不会有收入。
原本楚云汐是真心不想继续再投身娱乐圈的了,这么看来,她还是得工作才行。
墨念琛已经帮她解决了很多问题,然而未来的路还得她一个人走。
她得生活,还得继续寻找家人。
“我们去逛逛吧,有些日子没一起聊聊了。”楚云汐指着前方步行街,愉快道:“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今天没有心情去想。”
楚云汐拉着楚小河一起逛街,然后午餐时间找了一家他们常去的餐厅吃石锅拌饭。
以前她也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逛街也没有压力,自从因为墨念琛的绯闻大火之后她也算成了知名人士,怕逛街被人认出来,所以她还得戴个大口罩。
两个人才坐下点好了单,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就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对楚云汐说:“楚小姐您好,麻烦您跟我走一趟。”
“你谁啊?”楚小河不耐烦地别了他一眼。
“是时先生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