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向精明,就这样被一个十八线女星给算计了,痛失了一门原本令人艳羡的婚事。
墨念琛看见这个,真的是哭笑不得。
他觉得现在这些媒体记者真活该被广大人民骂是妓者,断章取义什么的这些人真是手到擒来,这种毫无现实依据纯粹靠脑补的报道他们也能写得出来!
楚云汐看着墨念琛这说不清是想哭还是想笑的表情,良久才开口:“看见这个,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没什么心情,一开始觉得挺愤怒的,毕竟这些人都是在乱写,可想想也还是算了,让我当什么花心大少让我背黑锅其实也无所谓,毕竟李紫妍也是无辜的,至少媒体这么给她洗白,她婚没结成还能挽回几分颜面赚点同情分,就当这是我给她的补偿好了。”墨念琛终于从震惊和愤怒的余韵中回味了过来,觉得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楚云汐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墨念琛解释过他和李紫妍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管他们是什么情况,在外人眼中难免会产生误会。
而她与墨念琛历时多年的感情纠葛,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别人就更不可能理解了。
她很果断地关了手机,可以想象得到李紫妍退婚这件事一定会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一样掀起惊涛骇浪,很快她的手机也会因此被打爆。
一路走来,楚云汐真的觉得举步维艰。
或许近来的生活让她有些豁然开朗,收拾了时志杰,重遇了墨念琛,结束了被封杀的日子,可继续向前的日子仿佛没有什么目的也没有什么未来,风雨兼程,她还得笑着面对。
三年来经历的一切又重新回到了脑海中,这一次,楚云汐不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还有墨念琛。
她相信墨念琛一定会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她相信的。
她也相信这就是对她重新纠缠墨念琛的惩罚,这世上本没有不需要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美好。
“先让她闹吧,等退婚这件事平息了,我会安排洗白的。”墨念琛在椅子上坐下,他姿势慵懒,抬眸看着楚云汐,以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说:“害你被人当小三了,你会不会怪我?”
唇,慢慢地勾起。
楚云汐一笑:“不会,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有各自的苦衷,我们也是如此。”
一个平静的夜晚过去之后,楚云汐的清晨有阳光,但却没有他。
墨念琛大概是很早就走了,楚云汐八点多醒来的时候,发现餐桌上摆着的水煮鸡蛋等物早就凉透了。
唯一暖的,是厨房电饭煲中预约时间煮好的一锅粥。
粥是墨念琛摸索的做法,七分珍珠米三分糯米,这样做出的粥更为浓稠香滑,他还放了一些红薯块进去,盖子一掀,真是满厨房的香甜味道。
她艰难地挪进了浴室内洗漱,然后才到厨房准备喝点粥填填肚子。
她艰难地用左手舀了一碗粥,然后站在那里喝着。
墨念琛在时,她总是嫌墨念琛唠叨。
而现在,她忽然好想他的唠叨。
墨念琛不在,原来她连喝完粥都如此困难,亏她还总是觉得自己很坚强总觉得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
楚云汐默默地想着他,不自觉地出神,她把勺子塞进碗里的时候不小心一走神,碗便连同半碗粥一起打碎在了她的脚下。
就在楚云汐想要努力地蹲下身去收拾一下的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
来的人是江小菲。
江小菲拎着许多水果和菜,还领着一个年纪看起来五十左右的中年妇女。
楚云汐花了不少时间才给她们开门,一进门,江小菲就赶紧安排这位名叫刘姨的家政阿姨去打扫,然后一双眼睛就不住地在楚云汐家中搜寻起了墨念琛的踪迹。
她以为墨念琛会在,没想到墨念琛并不在。
于是江小菲就给楚云汐热了早点,拉着她在客厅中吃,顺便问起了墨念琛的事情来。
“云汐,你都不知道吧,现在整个娱乐圈都炸开锅了!哎,从昨天李紫妍退婚的消息一传出来,那些娱记都快把公司的电话打爆了,不停地问你跟墨先生的事情……你老实跟我交代,你该不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当小三了吧?”
种种迹象表明楚云汐很有这种倾向。
她摔伤,才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拉着墨念琛诉衷肠。
江小菲那是越想越头疼,她真的弄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好到如此境地的,颇有种“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的意思。
楚云汐就知道江小菲一定会问这件事的。
事情闹得太大,真是想淡然收场都不行。
毕竟她和墨念琛能够重遇,也全然都是江小菲安排的,所以她淡定地在江小菲的安排下喝了半碗粥吃了一个鸡蛋之后,才吃着江小菲切好的水果将此事娓娓道来。
“墨先生是我的前男友,我们已经分手三年多了。”楚云汐如实交代。
楚云汐此言一出,惊得江小菲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什么?卧槽,大新闻啊!这是你出道前的事情吗?怎么认识的?”
“我认识他的时候,我六岁,他十岁,我们恋爱的时候,我十七岁,他二十一岁,说起来,算是早恋了。我的情况你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我一出生就被人遗弃,赞助我长大的就是墨氏,但我只是一个小孤女,他是墨少,我们怎么可能走到一起?所以,我们分手了,现在说来,都快四年了。如果不是你安排那个饭局,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见面,也是因为你故意安排的炒作再次把我跟他联系在了一起。”
“天啊……我真不知道你们认识啊!”江小菲还处于震惊之中。
楚云汐想起了她和墨念琛之间的口头协议,很是坦然地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轻描淡写的处理了:“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要不是我快摔死了,他也不会来看我,既然看见我没有什么大碍,他也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