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倾夏眼睛不眨的看着言灵之戒,摒着气儿,只需……只需什么?
可是,言灵之戒却又再度没了回应。
这尼玛的要急死她了!
她正想再说话时,芷叶好巧不巧的敲了敲门,说:“小姐,有人有急事找你。”
黎倾夏无奈的看了一眼言灵之戒,真是希望这个人找她是真的有急事,不然她会想要杀人的!
到了门外,映入她眸中的便是一个年轻女子,很眼生的女人,还挎着一个包袱,这是谁?
未等黎倾夏说话,那女子便率先开了口,神色有些急促地道:“我是你姨母身边侍候的人,来不及详细说了,这些东西交给你,你可要好好保管!”
女子将包袱取下之后,立即塞到了黎倾夏的怀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欸!”黎倾夏冷不丁的被塞了个包袱,想叫住那女子,但那女子却运着轻功离开了。
“这什么人哪!”芷叶看着没了影的地方,也是无奈了。
黎倾夏摇了摇头,便叫了芷叶一道回屋里。
这包袱里是什么东西,姨母竟然要交给她保管么。
黎倾夏有些好奇,但是想想这终究是姨母的东西,于此,她便将包袱收进了空间里面。
大约是因为包袱上有着夏瑜清的味道,二二简直要抓狂了,上去呲着牙便是对着包袱一阵撕咬。
不过,也因为二二的这个举动……
“娘亲,这是你娘亲的画像!”因着包袱被撕咬开,里面的东西便也散落开来,二二便也看清了里面铺展开来的画像。
这一幅画像,它是熟悉的。
听了二二的话之后,黎倾夏猛地一惊,又将那些东西给取了出来。
将画像平铺在了桌子上,黎倾夏仔细看着,须臾之后,不由伸手抚上了那画像,描摹着画像上的轮廓。
姨母说,这里是有娘亲的一缕魂魄。
她手下的力道又轻了几分,生怕扰了这一缕魂魄的宁静。
黎倾夏唇角的弧度淡淡的,正看着这画像时,忽然发现了画像上,娘亲的手上好像也有一串一模一样的手链!
虽然只露出了半截,但看那形状轮廓,是极为相似的。
微微颦眉,黎倾夏凑近了些,打算再确认一下。
作画的人笔工了得,就连这一串手链,都是被细细勾绘出来的。
黎倾夏看的不由入了神,脑海中不断想着夏瑜清说的话。那么这手链既然是一对的,那是不是有一些希望可以通过这手链找到娘亲的身体。
她现在犹然记得那一副冰棺,她几乎愈发的确定,那是娘亲所在的地方。
不过此时,一串手链也代表不了什么。这一些,亦只是她的猜想罢了。
黎倾夏想将画像暂时先收起来,余光却瞥见那包袱上的一个不深不淡的血手印!
这特么的是要吓死她!
芷叶本是安静的站在一边不忍心打扰黎倾夏的思绪的,但眼下见着她这么一惊一乍的,也跟着被吓了一跳,“小姐?”
黎倾夏抿了抿唇,眸色微敛,“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我还没给爷爷送药酒过去!”
芷叶按了按心口,“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准备!”
先前因为阿琰向她提了一句,她才注意到爷爷的腰变得不太好。当初她还自责了好一阵子,竟然连爷爷的腰伤都没有看出来。自那之后,黎倾夏便亲自准备了药酒,隔个两三天就会给黎久送过去。
说着,芷叶就转了个身,朝外面走去。
等到芷叶出去之后,黎倾夏簇紧了眉心,翻了翻那包袱,上面大概有两个血印子。
她就是担心芷叶看见血印子会害怕,才特地让芷叶先离开。
不过,二二的鼻子不是很灵嘛?怎么竟没有和她说有血腥味?
黎倾夏转眼看向二二,发现二二竟然像喝醉了酒一样,走路都是歪歪扭扭的,仿若被风一吹便能倒了的那一种。
心中一急,黎倾夏抱起二二,言语之中有着几分焦急的忧心,“怎么了?”
二二的小爪子曳住了黎倾夏的袖子,“嗷呜,娘亲……人家有点、有点困了……”
听着二二的声音愈发的困倦了些,黎倾夏觉得自己心头陡然一沉,不可抑制的慌张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紧紧绕在她的心房处,将她的心勒得喘不过气来。
二二素来都不会出现这样子萎靡的情况。
难道,继言灵之戒之后,二二也要出现问题了么?
黎倾夏顾不得其他,抱起了二二,便往风陌琰那边赶去。
既然这是魔宠,阿琰……应该会有办法的吧。
而当芷叶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黎倾夏不见了踪影。芷叶四处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黎倾夏。而她看见那还未来得及收拾还摊在桌子上的东西,本想着上前收拾一下,收拾的时候,却发现那包袱上的两个印子。
被吓得低呼了一声,芷叶都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脚下的踉跄。
*
很快到了行宫里,听说阿琰是在湖边,黎倾夏便跑着过去。
站在不远处,黎倾夏见风陌琰亦是神色不太好,与白髯老者正商榷着什么事情的样子。
脚下的步子忽然一停,看了看怀里声音愈发模糊不清的二二,咬了咬唇瓣,刚想上前去,风陌琰便向着她走来。
“夏夏,带着二二随我来。”风陌琰低眸扫了一眼她怀中的小家伙,声音有着让她心安的低沉,“放心,我不会让它有事的。”
也就是刚才的一瞬间,他感觉到纽扣的异动。细问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二二这边出现了问题。
因着二二与纽扣本就是一对而生的魔宠,心灵间的感应自是不用多说。
魔宠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强大而神秘,然而,却并不是强大到百毒不侵。
黎倾夏点头,大步跟着风陌琰去到了一处密室里面。
随着他们进入密室之中,那凿在墙上的一列油灯便悉数明亮,在那光亮之下,黎倾夏与风陌琰来到了最里面。
这里摆设是再简单不过,除了一副寒玉冰床,便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