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凯听到最后一句,不由愣了一下,嘴里正吃的东西也忘了咀嚼样,问吕嘉怡,他们总不一会对钟大娟老师做出什么违法的行为来吧?
吕嘉怡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说,这也很难说啊,你是知道的,董大苟那样的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我可是亲眼看见,他连赌场都敢开呢。
“开赌场?”
秦书凯不由又愣了一下。
“你亲眼看见的?”
吕嘉怡见秦书凯对此事颇为关注,冲他一笑说,今天时间不早了,要是再不走的话,你从我这里出去,一旦被人瞧见就不好了,赶紧走吧,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在跟你细说。
秦书凯觉的吕嘉怡说的也有道理,待吕嘉怡先开门左右看看,没瞧见什么人走动,这才让秦书凯自己下楼。
毕竟是天色已经大白,秦书凯也担心别被谁撞见,尽管吕嘉怡的住处相对来说不算是太热闹,但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若是自己经常出现在这栋楼里,只怕风声迟早会传出去。
一边下楼的时候,秦书凯一边心里盘算着,要是下次再跟吕嘉怡干这事,说什么也不能来她的家里了,这玩意儿,只要有人看见了,立马就能猜出个大概来,还是去宾馆比较合适,而且还得在半夜进去,天亮前出来,人常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自己可不能因为一时大意,被这把刀给砍伤了。
从吕嘉怡的住处出来后,秦书凯先打车会单位换了身衣服,然后打电话给司机让他过来接自己,昨晚的那身衣服,满是烟酒味道不说,又被吕嘉怡亲来抱去的,身上多了不少女人的香味,要是继续穿那身衣服去办公室,只怕就算是什么都不说,闻到味道的人也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一进入办公室后,秦书凯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小蒋,让他最近一段时间,注意跟踪保护一中的退休总账会计钟大娟。
跟小蒋布置任务的时候,秦书凯特意强调说,这位退休的老人,对于目前自己正在进行的一件事情相当有着相当重要的作用,有内部消息说,董大苟最近也派人在盯着这位老人,一旦他要是对老人做出什么不好的行为,无论如何,小蒋也要设法保证老人的安全。
小蒋在电话里一副信心满满的口气说,放心吧,秦县长,你要说别人,我心里还没底,那董大苟可是见识过的,就他那怂样,我一个能打三个。
秦书凯知道小蒋算是有点本事的,但还是劝他不要轻敌,毕竟,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比较重要的。
打完电话后,秦书凯开始思考吕嘉怡跟自己说的话,按照吕嘉怡跟自己反馈的信息,自己上午刚去过钟大娟的家里,下午徐大忠就已经知道消息并且开始安排人手对钟大娟开始监视了。
这已经很能说明一个问题,自己的身边必定有徐大忠的眼线,想想上次秦岭振也向自己汇报过,综合科的三个人,以及自己现任的司机跟徐大忠手里的办公室副主任走的甚是亲密。
上次,综合科的三个人已经被自己调整离开了,独独留下这个司机还用着。
秦书凯在心里断定,毫无疑问,向徐大忠泄露消息的人,一定就是自己的司机,看来这个人是绝对不能再用了,等到小蒋把这件事处理结束后,还是让小蒋直接回来当自己的司机比较合适。
钟大娟的家里,儿子正冲钟大娟要钱,说是最近做生意手头紧张,想要要点钱作为资金周转。
钟大娟见儿子很长时间没回家了,一回家,不问问自己过的怎么样?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张口就是要钱,心里颇有几分不乐意,便推脱说,自己手里也没钱。
儿子见钟大娟不肯给钱,一下子急了,冲着母亲叫嚷道,你不是每月有好几千的工资吗?你一个人住在家里,又没什么花费,怎么就没钱了呢?
钟大娟瞧着不争气的儿子站在面前,心里无味杂成,她苦口婆心的口气劝儿子说,算了,咱们不是那种发财的命,你就别去争了,你只要好好的把自己的工工作干好,咱们娘俩的日子还是多的下去的,为什么一定要想着发财呢。
儿子见母亲有些伤心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说起来,父亲去世的早,是母亲一手把自己拉扯大的,这几年,自己又经常做些让老母亲烦心的事情来,自己这个儿子当的的确是太问心有愧了。
儿子站在钟大娟面前说,妈,我这是最后一次跟你要钱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只是想要挣大钱,想要让您过上好日子啊。
钟大娟摇头说,上次的教训,难道你还没尝过吗?你干的那些事,真的能赚到大钱吗?再说,即便是你真的能赚到大钱,你那些钱来的不干净,用的能舒心吗?
钟大娟一说起这茬,儿子就有些无法应答了。
自从上次被冤枉说赌博关进看守所后,儿子通过看守所里认识的一个兄弟认识了一个在红河县混的响当当的人物,此人是谁,正是红河县委宣传部董部长的弟弟,董大苟。
钟大娟的儿子说起来,没什么毛病,就是有一点,整天梦想着赚大钱,按说想要赚大钱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人都有贪欲,一个人活在世上,有钱的日子自然是比没钱的日子好过。
只不过,钟大娟的儿子自从跟董大苟认识后,一下子像是开了眼界一样,瞧着人家董大苟跟自己年岁相差无几,人家就是能整天在外头吆五喝六的赚大钱,这让钟大娟的儿子羡慕不已,刚好董大苟对他也不错,每次见了他都跟他称兄道弟的,有时候还会邀请他一道参加什么买卖。
就这样,钟大娟的儿子一步步的开始做些违法的擦边球的事情来,总之,只要是董大苟带着他干一些事情,能赚到钱的,又不能铁定算是违法的,他都会听话的去干。
就在前一阵子,对董大苟一向比较忠心的钟大娟的儿子,在一次陪着董大苟去吃喝嫖赌的过程中,被公安局的人给抓了。
为了这件事,钟大娟没少托关系找人,最后还是在高人的指点下,亲自找了董部长才把儿子救出来。只不过,董部长提出的条件是,让钟大娟安稳的过好自己的退休生活,不准弄出任何声响来。
钟大娟这才明白,最近一段时间,一中要被拆迁的事情又提上日程了,董部长担心自己别再添麻烦,所以才会给自己上了一道紧箍咒。
把儿子领回家后,钟大娟好好的给儿子上了一堂课,儿子这才明白,平日里跟自己称兄道弟的董大苟不过是利用自己当做要挟自己母亲的一个棋子罢了。
从那以后,钟大娟的儿子倒是不经常跟董大苟混在一块了,只是那发财的心思却依旧强势的很。“
眼看着,自己这些年的积蓄都快被儿子折腾光了,钟大娟这次说什么也不想再把钱拿出来给儿子浪费了,因此搬出了旧事来提醒他,想要把他从发财梦里唤醒过来。
钟大娟含泪对儿子说,昨天,县里的秦县长都亲自登门拜访过自己了,一个县长屈尊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连车都进不来,人家是徒步走进来的,他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一中的前途,为了一中的广大师生不会因为一中搬迁多受苦,可是自己却什么都不能说,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你曾经犯下的那些错吗?
儿子被母亲说的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老母亲一生耿直,现在被自己拖累的,有话憋在心里,整天躲在这里过日子,自己这个儿子当的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也活该这一天是多事的一天。
钟大娟的儿子被母亲教训了一通后,似乎也听话了,转脸起身去厨房,想要帮母亲弄顿像样的午饭吃,钟大娟瞧着儿子这些日子没回来,身上的外套有些磨旧了,家里倒是有两件,也不算怎么新,钟大娟就在心里合计着,趁着儿子在家做饭这功夫,自己乘公家车去城里转转,帮儿子买件新衣服回来。
钟大娟的家虽然在城郊,坐公交车到县城中心也就十多分钟的距离,小县城,地方小,走起来速度也快。
钟大娟跟儿子没说是想要帮儿子买衣服,她是担心儿子不同意,于是推说自己缺件衣服,看着时间还早,上街买一件,让儿子在家做好饭,自己一会就回来。
儿子也没都想,随口应了一声。
钟大娟出去后大约四十五分钟,儿子已经把该弄的饭菜搞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母亲回来烧个汤就可以吃饭了,可是等了很长时间没看到母亲回来的影子,于是出家门到路口张望,等着母亲回来开饭。
钟大娟的儿子等的时间久了,心里有些着急,信步走到了离家不远的在路口的大树下,边瞧着两个老头在下棋,边心不在焉的继续等着,又过了近一个小时,才远远的望见钟大娟从公交站台下来,正往家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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