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猜测,也许关于“阿波丸”号的种种传言只是东瀛为了打捞2008具骸骨而故布迷阵;还有人说,很可能当时东瀛用了障眼法,有价值的东西其实被放在别的地方了。
但真相到底是什么,到目前为止一直是个谜。
当然,尽管在“阿波丸”的残骸中,人们并没有发现期待中的黄金宝藏,但是已经发现和打捞上来的货物价值,就已经达到5000多万人民币,这还是1980年的货币价。也许,这就好像是一个巨大冰山的一角,令人们不禁拥有了巨大的想象空间,也让一些有心人一直没有放弃探寻。
而这个笔记本的主人,就是其中之一,他在八十年代的报纸上看到“阿波丸”的新闻就迷上了,在二十多年的岁月里,一直没有放弃对“阿波丸”上那些传说中的宝藏的调查,而笔记上记载的内容就是他这些年调查到的重要信息。
由于是在电梯里,孟子涛也来不及多看,电梯就到一楼了。
因为对笔记的内容挺感兴趣的,走出电梯,孟子涛问道:“大妈,您这些书准备怎么处理啊?”
老太太说道:“我原本是准备找人卖掉的,看小伙子你对这些书有兴趣?”
孟子涛点头道:“确实有些兴趣,不知道您要多少钱啊?”
老太太想了想,说:“这些书都是我过世的丈夫的,也不是什么太值钱的东西,一直摆在角落里也没有人看,我就琢磨着找人处理掉算了。我看小伙子你也是个爱书的文化人,给个一百块钱就得了。”
箱子里大部分都是七八十年代的旧书,一百块钱差不多,孟子涛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抱着箱子上了车,徐欣庆就好奇地问道:“孟老师,您怎么会想到买这些旧书啊?”
孟子涛拿起笔记本扬了扬:“这笔记本的主人记载了他研究‘阿波丸’号宝藏的记载,我挺感兴趣的,买下来看看。”
“哦。”徐欣庆说道:“说起这个‘阿波丸’宝藏,我年轻的时候也迷过一阵子,翻看了不少资料,不过基本都是白费功夫,不过也算是多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孟子涛笑道:“我也是没事好奇看一下,也没指望上面会有什么线索。”
徐欣庆笑了笑,他也觉得“阿波丸”的宝藏传的是多,但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当事人,估计没人会找得出来了,很可能这就只是谣言而已。
孟子涛翻看着笔记本,还别说,作者记录的很仔细,从哪里得到的资料,资料的真伪以及存疑,他都标的一清二楚,不过从一个个红叉来看,大部分资料都被作者给否决了。剩下的都是存疑,不知道是真是假。
翻看到笔记三分之二的页面,孟子涛突然看到一个经纬地址,而且这个地址他还有些熟悉的感觉。
再仔细一想,这不是定位埋藏着《永乐大典》原本孤岛的那座岛礁所在的范围吗?这是巧合还是说的就是那座岛礁,如果是巧合的话,那也未免太巧了一点吧!
孟子涛有些惊疑不定,难道所谓的“阿波丸”宝藏,和那座埋藏着《永乐大典》原本孤岛有关系?这应该不太可能吧。
思来想去,孟子涛觉得可能性应该比较低,或者说他并不想两者有什么关系,因为这会带来比较大的变数。
沉吟了片刻,孟子涛继续看下去,紧接着,笔记上又不讲“阿波丸”宝藏,而是说起了舍利的事情,而且这也是一个千古谜团。
在我国的佛教界,有“海内三宝”之说,所谓的“宝”说的就是佛舍利。“三宝”指的就是三秦法门寺的佛舍利,京城灵光寺和京城石经山雷音洞的佛舍利。
自20世纪80年代初,雷音洞舍利再次现身世间至今,在舍利周围一直笼罩着一个巨大的谜团。
1300多年前,一个叫静琬的隋代僧人把一个盛装佛舍利的石函安放在一个山洞的石板下。近1000年后的明朝万历年间,舍利函被一个叫达观的僧人发现,万历皇上的母亲慈圣皇太后将舍利迎入宫养,之后,又将舍利重新装函送回安放。
400多年后的1981年,人们又发现了它。其中一层石函上刻着:“此函内,安置佛舍利三粒。”可是当他们打开石函,却发现里面只有两粒佛舍利,而且还是两颗如同米粒大小的白色舍利。
据记载,舍利有三种,一种是红色的叫肉舍利,一种是黑色的叫发舍利,一种是白色的叫骨舍利。
根据记述,原本的舍利颜色是紫红色的,应该是肉舍利,但现在发现的却是骨舍利,而且还只有三颗,所以不用说,肯定有人动过舍利函。
那么,1000多年来,都有谁动过舍利函呢?
从隋代安放舍利至今已近1400年,在碑刻和古人的记述中都能找到有关雷音洞舍利的描述,笔记上说,要探寻舍利函中的舍利到底在哪,首先应该根据史料排疑动过舍利函的人。
第一个有机会动舍利函的人是静琬,他是隋代僧人,因在隋以前已经有过两次大佛,静琬发誓要刻一些佛经于石以避法难。他是最早在雷音洞安放佛舍利的人,而且他是一位献身佛门的高僧,舍利在他的手里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
第二个有机会动舍利函的人是达观真可,明代四大高僧之一。万历二十年自五山云游到京城房山雷音洞,发现佛舍利并上报慈圣太后。
第三个有机会动舍利函的人是慈圣皇太后,她是万历皇帝的亲生母亲,平生笃信佛教。万历二十年,慈圣皇太后将达观真可在雷音洞发现的佛舍利迎到自己的宫养,之后,又重新添增舍利函送回石经山雷音洞安放。
笔记上说,经过他的查证,他认为嫌疑最大的应该就是慈圣皇太后,至于原因,他这页没写完,于是孟子涛翻了过去,但上面却没有内容,反而在另一张张上写了三个字。
“悔!悔!悔!”
三个悔字写得很大,力透纸背,有些地方都划破了,显然当时作者写这三个字的时候,情绪波动很大,至于个中原因,孟子涛想着要不要再回头去问那位老太太。
正想着事,一条短信来了,孟子涛拿出一看,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居然跟踪我,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正当孟子涛收到那条信息的时候,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里,左生辉跟中年男子交流着。
“豪哥,你让那些人把车牌摘了没?”
“我说辉仔,你觉得我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吗?哪会出这种纰漏啊!”
“豪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紧……”
“别说了,你的想法我还能不明白?放心吧,出了事也不会找到你头上的。”
中年男子扯掉自己身上穿的西装,往旁边一扔:“不过,你小子也真够怂的,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怕这怕那的,有意思吗?还是说,你甘心让那小子插一脚,要是你怕了,我立马叫他们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左生辉连忙说道:“豪哥,你这话说的,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都这个时候了,我哪会再反悔,而且这口气我也实在咽不下去,咱们谋划了这么久,居留上那小子给截了道,哪有这样的好事!”
“这才对嘛。”中年男子呵呵一笑:“对了,一会费用你可得出点啊,总没有光办事不给好处的道理。”
“玛得,好像你不会得好处一样。”
左生辉暗骂了一声,脸上笑着说:“那是当然的。”
说到这,他沉吟片刻,咬了咬牙道:“豪哥,我给弟兄们双倍的价钱,咱再要他一条腿,你说行不行?”
豪哥抬眼看了看左生辉,只见他眉宇间的秀气充满了狠厉之色,心里多少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小子平时看着好像只会小打小闹,做些坑爹的事情,没想到这个时候,竟是如此狠厉,看来自己以后要防他一手,免得关键时候被他卖了。
“晚了,都这个时候了,你再说这些有什么用。”豪哥拒绝道。
左生辉道:“豪哥,不是还没动手吗?左右不过加一条腿罢了,咱原先就是打算要他一条胳膊,现在再加上一条腿,其实也都一样的嘛。”
豪哥嗤笑一声:“你说的轻巧,一开始我让你先把对方的身份调查清楚,你又等不及,万一对方是个有背景的,那不是害我吗?”
那人陪着笑:“豪哥,那老头我认识,左右不过一个小个体户,他样的哪会认识什么大人物啊,您放心,这次肯定不会添麻烦的。”
豪哥冷笑一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人家就是有背景呢?再说了,那些小兔崽子下手也没个轻重,再断他一条腿要是出了问题,闹出了人命,到时咱们还不是吃不完兜着走。”
左生辉犹豫了一下,觉得也有道理,最终没有再让劝。
话分两头,徐欣庆一边开车一边跟孟子涛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冯正生的别墅四周风景虽好,但不在主城区,一路交通到是方便,但渐渐车辆就开始稀少起来。
突然间,一辆面包车从旁边的别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一个刹车,那辆车施出几道轮胎印,然后就横在了徐欣庆的车前不远处。
徐欣庆赶忙一个急刹,只听“刺啦”的摩擦声响起,车子拖行了一段路,停在了那辆面包车的跟前。
还好,坐在后面的孟子涛系好了安全带,再加上有所准备,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特么的,不要命了是吧!”
徐欣庆忍不住骂了几句,接着对着孟子涛问道:“孟老师,您没事吧。”
“我很好。”孟子涛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徐欣庆看了那辆没有动静的面包车,想着是不是要报警,半响,他还是放弃了报警的打算,让孟子涛坐好了,打着方向盘朝右转弯,见到对方还是一动没动的停在那里,徐欣庆心里嘀咕了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见鬼了!
而这个时候,孟子涛并没有说什么,现在这样,还暂时不知道对方到底准备怎么做,反正他也是艺高人胆大,不担心对方会有伤害自己的能耐。
徐欣庆刚打方向盘准备越过那辆面包车,看了一下反光镜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后面有辆面包车好像不太对劲,飞快地开到了自己的车旁,然后停了下来,他这个时候想要按原计划进行是不可能了。
“孟老师,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徐欣庆胆战心惊起来。
孟子涛笑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徐欣庆正准备说话,就看到旁边的面包车里,有人走下来,而且还不是一个,足足有三四个之多。
这些人下了车之后,就朝着自己的车走了过来,看他们气势汹汹的,而且眉宇之间,都带着一股子戾气,这绝不是什么好人。
徐欣庆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张口结舌地对着孟子涛说:“孟……孟老师,这些人不会是来找咱们的吧?”
说话间,刚才横在自己车前的那辆面包车里,也走下来三四个人,而且这些人也都是一个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难道这些人准备火拼吗?”
徐欣庆更加的紧张了,心里祈祷这些人千万别是来找自己的,但事与愿违,这两伙人都朝自己的车子走来,一看就是想要找自己麻烦的。
徐欣庆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连忙想要倒车逃离,但这个时候,他却发现两方人竟然加快了速度,还指着他的车子跑了过来,不断呵斥着:“别跑,别动,停下来!”
徐欣庆的动作更快了,心里不停骂着,你当我傻啊,让我不对被你们围起来吗?
前面和右边的车子相距不过十多米,从徐欣庆意识到不对反应过来,不过才一小会的功夫,他就算想要倒车也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围了上来,把自己的车子围了个水泄不通。chap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