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露出了一副仿佛在看智障的眼神:“兄弟,你是不是玩古玩的啊?”
孟子涛脸色不好看了:“干嘛,有什么问题?”
男子撇了撇嘴:“玩古玩的有几个人会不碰新坑啊?再说了,我不说,你不说,警察还能来找你啊!”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这个就不好说了,况且,我和你又不认识,谁知道你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兄弟,你这话就没意思了,我又何况一要骗你了。而且做古玩生意的,谁能保证自己干干净净的?”
男子挥挥手:“行了,兄弟,我也不耽搁你的时间了,要不要你给个痛快话吧,不要,我就去找其他人了。”
孟子涛呵呵一笑道:“这玩意多少钱?”
男子表情的变换速度就跟变色龙似的,立马笑道:“兄弟,咱们也算是有缘,我算你便宜一点,二十五万这东西就归你了。”
孟子涛嗤笑一声:“得了吧,有二十五万我还不如去店里买去。”
男子冲着孟子涛伸出了大拇指:“如果你能在店里花这个价钱买到差不多的,我喊你爷爷。”
孟子涛嘿嘿一笑:“那行,等我买到了,我再来找你。”
说着,他转身就走。
“哎,兄弟,别走呀!”男子一把拉住了孟子涛:“我是诚心做买卖,你给个实价,差不多我就卖了。”
孟子涛出手比划了一下:“十万!”
男子连连摇头道:“哪有你这样砍价的,至少二十万。”
“十万两千。”孟子涛挤牙膏似地挤出来两千。
男子估计有些受不了,直接挑明了:“兄弟,我说个实价,十八万,如果愿意那咱们就成交,不行那我就走人。”
孟子涛说:“那我也给个实价,十六万,你同意我立马给钱。”
男子犹豫了一会,笑道:“行了,谁让咱们有缘呢,就这个价钱吧。前面有个农商行,咱们去那边转账吧。”
孟子涛见男子指的路要穿过这条破旧的巷子,觉得事有蹊跷的他,提高了警惕,表面上平静地跟着男子向银行走去。
大概走到巷子一大半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几个人,男子见了脸色一变,直接把手里的石雕像塞进了孟子涛的手里,转身就跑,那几个人也朝男子追去。
但马上,男子就停下了脚步,因为后面也有人走过来。
“毛虫,有本事跑啊!”孟子涛对面的一个“死鱼眼”,冷笑着说道。
“灿……灿哥,找我有什么事啊!”男子讪讪地说道。
“找你什么事你心里没有一点逼数?”灿哥挥挥手:“把这两个人都给我带走了。”
孟子涛心里明白刚才的恶意就应在这事上了,于是,他装作一脸惊愕地说:“光天化日的,你们想干嘛?”
灿哥看了看孟子涛手里拿着的石雕像,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手里的东西原本是我的?”
“我是从那他买的。”孟子涛指了指男子。
男子急忙说道:“灿哥,是他指使我的,这事跟我没关系!”
孟子涛装作焦急的样子:“谁指使你了,我之前都不认识你,别血口喷人啊!”
男子振振有词道:“你现在当然这么说了,昨天你可是口口声声跟我说,给我两万块钱,搞到这个雕像,现在说不承认就不承认了?没这个道理!”
灿哥有些不耐烦了:“我不管你们到底理怎么回事,总之跟我走一趟吧!”
“凭什么!”孟子涛表现的很不乐意。
“呵呵,就凭东西在你手上,我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要报警!”
灿哥朝手下努了努嘴,一群人立马一拥而上,架着孟子涛就走,还用布捂着孟子涛的嘴,要不是没闻到异味,估计这会孟子涛就爆发了。
孟子涛被押上了一辆面包车,坐在后排中间的位置,左右两上彪型大汉看管。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孟子涛嘴里喊道。
“再嚷嚷,信不信哥几个在你嘴上扎几个窟窿!”旁边的人拿出一把匕首威胁道。
“可是我……”孟子涛刚刚开口,旁边的大汉就瞪了过来,他立马闭口不说了。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后,汽车停了下来,孟子涛被推着下了车,好在除了态度粗暴一点之外,这些人到并没有对他做什么,或许是觉得自己人多,并不担心孟子涛敢反抗吧。
刚才的面包车玻璃上都贴着黑色的薄膜,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因此孟子涛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灿哥从后面一辆车上下来,对着孟子涛说:“走吧,咱们谈谈吧。”
孟子涛皱着眉头说:“你们到底要我干嘛!”
灿哥冷笑道:“当然是付你应该付的责任喽!”
“我再说一遍,东西真不是我让他偷的。”孟子涛说道。
灿哥呵呵一笑:“实话告诉你,因为毛虫把这东西偷了,让我不能跟一位客户交接,结果损失了五六百万,我不管你怎么说,必须要赔偿我的损失!”
孟子涛怒道:“不可能!这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的石像在你手里是事实吧!”灿哥淡淡地说道。
孟子涛也冷笑了起来:“呵呵,你别再找什么理由了,是谁让你来找我的麻烦的?”
“小子,别胡说八道,不然我可要告你诽谤的!”灿哥翻了翻白眼,对着手下说:“带他过去。”
其中一个大汉拽着孟子涛走进一个办公室,放着几张沙发和一张茶几,以及一个博古架,博古架上放的都是元代以上的高古瓷和古玩,而且都是真品,并且出土痕迹还很明显。
孟子涛打量了一下,这分明就是帮倒斗的销赃的地方,或者这些人就是倒斗团伙的一分子。
灿哥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郞腿:“说说吧,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
孟子涛淡淡地说:“我还是那个问题,到底是谁叫你来找我麻烦的。”
灿哥眉头皱了起来:“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孟子涛呵呵一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是文明人,别让我动粗。”
灿哥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手悄悄伸进自己的口袋,嘴上说道:“到底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自信?”
孟子涛把手枪拿了出来,打开保险:“你说这玩意能给我多少自信?”
接着,他把手枪指向灿哥伸向口袋的手:“我建议你老实一点,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个大汉就朝孟子涛扑了过去,孟子涛踹出了一脚,紧接着那大汉就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墙上,嘭的一声巨响,整个房间都震了一震,那大汉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嘴里还不时吐着鲜血。
由于动静太大,原本在外面的几个人,纷纷过来查看动静,却都被孟子涛三下五去二给解决了。
灿哥活到现在,还是头一次遇到孟子涛这样的猛人,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手下,知道自己这回是栽了。他也是识实务的,当即就说出了孟子涛想要答案。
“是郝煦让我找你麻烦的。”
“郝煦?是不是做赌木生意的?”孟子涛问道。
“对,就是他!”灿哥说道:“他跟我说,你赌到了一根价值上千的小叶紫檀原木,而他去掉成本就只赚了个零头都不到,心里很不舒服,于是便让他来找你晦气。”
孟子涛有些无语,既然做了赌木的生意,就应该有这个觉悟,赚了钱就嫉妒,那别人赌木输了,你郝某人怎么不把亏的钱补上?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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