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地处市中心,周围的人不少,不少人受到了惊吓,也有人忙着打电话,而且已经有附近的交警赶过来了。
孟子涛靠近跑车的时候,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跑车后面没有明显的刹车痕迹,这种情况肯定是不正常的,除非对方把油门当刹车了。
但现在汽车是在急速行驶中,对方肯定一直踩着油门呢,把油门当刹车踩这种情况肯定不现实了。
既然这样,那就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没有来得及踩刹车,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跑车的刹车系统有问题了。
孟子涛认为后面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这样的高档跑车的刹车会出问题吗?就算出问题,会像现在这样,一点作用也不起吗?
因此,孟子涛升起的第一个念头,有人故意破坏了跑车的刹车系统。
这么高的速度都没有刹车,连一人抱的老树都倾斜了,可见当时的撞击力度有多大,里面的乘客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孟子涛走近一看,跑车里面的一男一女,都没有丝毫动静,血流了满地,就算神仙过来,也束手无策了。
孟子涛暗自摇了摇头,看这对男女应该都很年轻,双方父母肯定伤心欲绝。
孟子涛回到车上,王之轩开口问道:“怎么样,情况如何?”
“跑车里是一男一女,看样子是凶多吉少了。”孟子涛边发动汽车边回道。
王之轩微微一叹:“哎,好好的,为什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市区开那么快的速度,完全是找死啊!”
“事情可能并不简单。”孟子涛开着车,把他先前的发现讲了一遍。
“这是一起谋杀案啊!”王之轩和成发述都分外惊讶,这种情节以往还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现实中还是头一次遇到。
“这事还是让警察操心吧……”
车祸虽然惨烈,而且其中很可能隐藏着内情,不过到底和三人没多少关系,大家讨论了一会之后,也就岔开了话题。
接下来,一路无事,车子停在了成发述现在居住的住所门口。
下了车,成发述的妻子马上来开了门,热情地邀请大家来到客厅,给大家上了茶。从言行举止来看,成发述的妻子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型的女子,她和成发述一同养育着一双儿女,一家四口都在大陆生活。
对于成发述想要回宝岛,其实妻子并不是很乐意,她跟成发述不太一样,跟社区的几位同龄妇女很谈的来,再加上心思也放在儿女身上,觉得陵市这个城市挺宜居,更像是她的家乡了。
不过,她支持丈夫的决定,没有一分怨言,也许这就是“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这句老话的体现吧。
成发述对妻子的付出也都看在眼里,心里其实还是挺愧疚的,不过他有自己的理想,暂时也只能苦一下家人了。
言归正传,大家闲聊了几句后,成发述起身去拿了五件藏品出来,其中三件是小件,还有两件瓷器的器型比较大,当然,这也只是相对而言,毕竟成发述的藏品九成都是宝岛带来的,器型太大他也不好带过来。
孟子涛先看了两件瓷器,一件是康熙青花瓷,另一件是嘉庆粉彩瓷,两件瓷器都是官窑作品,可圈可点,加想来的价值在八十万左右。
剩下三件中,两件玉器虽然器型比较小,但价值却还要稍微高一些,加起来能有一百四十万左右。
剩下一件既是玉器,也是文房用具,一件采用灰白玉雕刻的笔架山。
灰白玉略带黑膏药脂沁,长方形,立体雕塑一座太湖石景的笔架山。此器山形以管钻加琢磨,刻画出太湖石景的斧劈纹及山皱纹和孔洞,有雅石中“瘦”·“奇”·“怪”·“丑”等特点,山下并利用巧色雕一黑色灵芝草,刀法粗矿简练,造型脱俗超凡,古雅朴实,具有元代山石的工艺风格,可谓案头精美文玩,既是笔架山,又可兼做文镇之用。
不过,笔架山的风格虽然是元代的,但从包浆和雕刻工艺来看,雕刻的时间应该不久。
另外,孟子涛看到此物就有一种熟悉感,仔细一想,跟自己从邱得业那得到的那方印章的雕工不是有些相像吗?难道是同一人所作?
于是,孟子涛便向成发述询问东西的来历,成发述告诉孟子涛,这个笔架山是他在榕城的一家古玩店里购得的,当时店家到也没骗他,很实诚地告诉他,此物是店家的一位朋友雕刻的,至于是谁,他并没有多问。
得知又是榕城,孟子涛越发可以肯定,印章的作者在榕城的机率很高,很可能就是那位季观霞。
只是让孟子涛有些苦恼的是,季观霞得了老年痴呆,要是他都治不好可怎么办?况且,季观霞的家人也要同意他治疗才行。
当然,这个只是小小的苦恼,到时见机行事就行了,孟子涛现在先跟成发述商谈藏品价格,得知孟子涛都要,成发述也给了一定的折扣,最后以两百二十万成交,相当于笔架山算是送给孟子涛的。
由于机票已经定好了,交易完成后,孟子涛很快便跟成发述告了辞,他先把王之轩送回去,而后准备回家拿行李去机场。
把王之轩送到古玩街的入口处,正好遇到了老杨,双方寒暄了片刻,老杨就神神秘秘地说了起来。
“你们知道李荣发吧?”
“咱们陵市的大老板,谁会不认识啊,怎么,他出事了?”王之轩说道。
老杨摆了摆手:“他如果出事,那咱们陵市都要抖三抖了。”
“别卖关子,有话快说,小孟还要去赶飞机呢。”王之轩说道。
“李荣发的儿子,出车祸死了。”老杨小声说道。
“嗯?”王之轩很是诧异:“我听说他只有一个女儿吧,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嗨,这你就不知道吧。”
老杨小声说:“其实李荣发跟现在的老婆是两家安排的联姻,当初李荣发其实是有相好的,因为争不过家里,只能和现在的老婆结婚,不过他的相好也没有断,还给他生了个儿子。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原本还指望着接手他的产业呢,没想到就这么没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说到最后,老杨摇了摇头。
孟子涛和王之轩对视了一眼,孟子涛问道:“他儿子是不是开跑车出的车祸?”
“是的。”老杨点了点头:“你们不会正好遇到吧?”
“不但正好遇到,而且这件事情可不简单。”孟子涛又把刚才在车祸现场的发现复述了一遍。
“嘶~”
老杨倒吸一口冷气:“这下两家估计要乱了,说不定咱们陵市都要受点影响。”
“反正不关咱们老百姓的事情。”王之轩说道。
事情也正是这样,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最多不过添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当然,如果在李荣发企业工作的人,这段时间可能会有些不好受了。
这件事情对孟子涛来说,只是一件小小的插曲,他回家取了行李后,去金陵机杨搭乘前往榕城的飞机。
上了飞机没多久,孟子涛从空姐那里得到了一场纸条,纸条上面说,孟子涛如果想要得到花神杯,可以去榕城的一个地方。
看了纸条后,孟子涛十分诧异,他向空姐询问,这张纸条是谁给的,空姐说是经济仓的一位乘客。
于是,孟子涛连忙去找那位乘客,那个乘客又说,纸条是他在候机大厅,有个人花了一千块钱让他递的,那人定了时间和方式后,就走了。
孟子涛让那位乘客描述对方的相貌,却因为对方戴着一幅大大的墨镜,所以描述的不太清楚。
乘着飞机还没有起飞,孟子涛连忙联系大军,让大军调查这件事情,随后陷入了沉思。
说起来,孟子涛最近遇到两次奇怪的事情,一次就是欺骗钱大妈的骗子,孟子涛让大军雕刻,对方就像没有在人间出现过,毫无踪迹。
现在又有人神神秘秘地给他递纸条,关键是,他去榕城的事情,只有几个亲朋知道,这个神秘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孟子涛想了想,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泄露的地方,他先前在博物馆查看完成进度的时候,他有说过自己要去榕城的事情。
那么,这个神秘人必然跟听到自己要去榕城的员工有联系,甚至很有可能是对方安排的奸细。
这事是孟子涛所不能容忍的,于是又打电话给大军,希望他能够把奸细找出来。
另外,纸条上写的地方,要不要去,孟子涛也有些犹豫,去吧,担心踏入为他设计的陷阱,不去,他又有些可惜。
最终,孟子涛还是艺高人胆大,决定要去一趟纸条上写的那个地方。
孟子涛下了飞机,就见到了舒泽公司在榕城的分部,来接他的员工。
两人客气一番后,司机把孟子涛送到酒店,路上孟子涛则询问了几个问题,司机也一一做解答。
孟子涛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随便吃了一些食物,就返回房间休息。
翌日,孟子涛坐着安排给他的车,前来季观霞家,不过连季观霞的人影都没有看到,吃了一个闭门羹。
于是,孟子涛又去了成发述说的那家古玩店。
走进那家古玩店,孟子涛顺势打量了一下环境,古玩店的环境比较优雅,摆设也不落俗套,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先……”
店家见孟子涛走进来,便停下和朋友的叙话,正准备询问孟子涛打算要点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孟子涛有些眼熟,再仔细一想,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孟子涛吗?
“请问您是孟老师吗?”店家一脸惊喜地问道。
孟子涛微笑着回道:“我是孟子涛,冒昧打扰,还请掌柜的见谅。”
“这话说的,今天蒙您大驾光临,顿使小店蓬荜生辉,不胜荣幸。”
客气了一番,店家连忙邀请孟子涛入座,随后做了介绍。
“孟老师,不知您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店家罗喜盛问道。
孟子涛拿出那件笔架山:“罗掌柜,不知你还认得此物吗?”
罗喜盛看了看,点头道:“此物确实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不过当初我出售的时候,跟买家说清楚了,这不是古物。”
孟子涛笑着说:“罗掌柜,您别误会,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只是想知道,此物的作者。”
罗喜盛心里松了口气,紧接着就些为难起来:“孟老师,我想问一下,您为什么想知道它的作者?”
“这事有些不太方便说,只能说,我对作者没有恶意,只是想通过他打听一些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孟子涛心中一动,难道作者并不是季观霞?
罗喜盛说:“不瞒您说,我这位朋友的性格有些古怪,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因素,他当初请我代卖的时候,就跟我再三叮嘱,让我不要把他的名字说出去,否则连朋友都没的做。”
“是这样呀。”孟子涛想了想,问道:“罗掌柜,你说的这位朋友应该不是季观霞吧?”
罗喜盛说:“不是季老,不过他和季老出自同一师门,不过他们之间有矛盾,我这位朋友之所以选择隐姓埋名,和季老也有一定的关系。”
孟子涛心中一喜,对方和季老出自同一师门,那么雕刻技巧肯定有相似的地方,看来自己应该是找到正主了。
“我再问个问题,他的名字中,是不是也带有一个‘霞’字?”
罗喜盛微微一怔,随后点头道:“确实,当初他和季老还被称为双霞。只是世事无常,原本亲如弟兄的师兄弟,却因为一件琐事闹起了矛盾,最终导致反目成仇,现在想来还非常可惜。”
孟子涛起身作揖道:“罗掌柜,希望你能够”孟子涛起身作揖道:“罗掌柜,希望你能够”孟子涛起身作揖道:“罗掌柜,希望你能够”孟子涛起身作揖道:“罗掌柜,希望你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