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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以前的表演不是白学的,孟子涛急忙压下心中的惊喜,这才没让那中年男子看出来。
平复了情绪,他就皱着眉头说道:“这东西虽然也有些年头,不过就一普通人家用的痰盂,实在没多少收藏价值,两件一起,我最多只能出七百块钱,如果你觉得不行,那就算了吧!”
说完,他看到了中年男子眼中的纠结,就装作想要离开的模样。
中年男子连忙出声道:“哎!兄弟,别走嘛,七百就七百!”
孟子涛心中欢呼一声,就装作淡定地付了钱,不过中年男子如果细心点的话,就能发现他的双腿已经激动的有些发抖了。
等孟子涛离开后,中年男子就喜滋滋地把钱放进了口袋,心里笑道:“年轻人就是好骗,只不过加了一点甜头就上了钩,多找几个这样的棒槌,一年的生活费就有着落了……”
不过中年男子并不知道,孟子涛此时也正在笑话他傻冒。见中年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连忙躲进旁边的小巷里,拿出了一张纸巾,在渣斗的底足部位轻轻擦了擦,没一会就露出了真正的釉色。
只见其釉质凝厚莹润,施釉均匀,釉色白中闪青,就算他对瓷器并不怎么精通,也能看出这是件好东西。
看了片刻,孟子涛不禁喜上了眉梢,心道:“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居然还有漏自己送上门,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傻笑了了一会,孟子涛连忙带着东西,转了个弯,又来到古玩街,走了几步,就来到一家名为正一轩的古玩店。
正一轩是古玩街上有名的几个老古玩店之一,已经有将近十年的店龄,老板王之轩也是陵市古玩界的实力派人物,同时兼任陵市古玩协会的副会长一职。
走进古玩店,一股雅致的气息迎面而来,店内的装修和布置都是华夏古典风格,却又结合了现代因素,就算是喜欢现代文化的年轻人,想必也会喜欢此地。
而且这里的物品摆放,同样也经过高人的指点,层次结构分明,在自然光线和灯光的照耀下,更加凸显古玩店的文化品味。
说起来,正一轩以前孟子涛也经常来,不过这里的东西他可买不起,过来只是为了欣赏,打探一下行情而已。
孟子涛走进店里环顾四周,就发现有两三位客人,正在欣赏着博古架上的古玩,旁边还有一位店员在注意着。
这时,一位长相温婉可人的美女,对着他笑吟吟地问道:“孟哥,好久没见了,今天过来想要点什么啊?”
这位美女正是王之轩的女儿王梦晗,今年刚满二十岁,由于对学习不感兴趣,初中毕业之后,就跟着王之轩学习古玩。没想到在这方面天赋不错,论起眼力来,比孟子涛还要强上一筹。
不过,孟子涛对此并不以为然,人家有父亲作为名师,比他厉害那再正常不过了。
孟子涛笑道:“你这的东西我可买不起,喏!刚才淘到了件东西,想起王掌柜看看,不知道他现在方便吗?”
王梦晗看了看孟子涛手里的东西,就点头道:“哦,我爸正好有客人,我去问一下啊。”
这也是因为她和孟子涛熟悉,不然的话,她肯定要把孟子涛的东西看一下再说。
过了片刻,王梦晗就从里屋走了出来,说道:“孟哥,我爸让你进去。”
孟子涛连忙表示感谢,随即就跟着王梦晗走进了里屋的会客室。
刚走进会客室,孟子涛就微微一怔,原来里面除了王之轩之外,还坐着两个人,碰巧的是,这两个他还都认识。
其中一位年轻人名叫程启恒,长的英俊潇洒,他家里开着一家金店,由于爷爷程修远是陵市有名的古玩收藏家,从小耳濡目染,对古玩也非常感兴趣,经常能在古玩街看到他的身影。而且他和孟子涛一样,都喜欢文玩。
程启恒比孟子涛大了一岁,大家都是年轻人,又都喜欢文玩,经常在古玩街碰到,再加上两人看对方都比较顺眼,一来二去就那么认识了。
不过,对孟子涛来说,程启恒到底是富家子弟,孟子涛和程启恒相处就有那么一些不自在,所以认识了两年,两人还只算是比较熟悉的普通朋友。这次家里缺钱,孟子涛也不好意思问程启恒借。
但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孟子涛也只能硬着头皮联系了。
除了程启恒之外,另外一个是长得圆头圆脑,顶着一个大肚腩的中年男子。对!此人正是昨天不小心摔碎孟子涛玉佩的那位,姓张,至于名字孟子涛并没有多问。
孟子涛一一和三人打了声招呼,随后就在程启恒的招呼下,坐在了他的身边。
等王梦晗给孟子涛上了茶,穿着一身中式服装,浑身散发着儒雅气质的王之轩就笑着问道:“张老板,你和小孟认识?”
张老板呵呵一笑,就大方的把昨天的事情解释了一番,摇着头自嘲自己倒霉。不过他并没有说薛文光刻意压价的事情,一来这事是他的缘故,他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另外他也不想背后说别人的坏话。
说起来,张老板昨天的表现合乎常理,况且他从始至终都没推脱自己的责任,而且为人看起来也挺正直。因此,孟子涛对他并不反感。
相反,孟子涛心里还是挺感激张老板,要不是张老板,他哪有获得异能的机会?于是,他就笑着说了几句好话。
张老板哈哈一笑道:“那就借你吉言啦。”
程启恒看到孟子涛放到桌子上的笔筒和渣斗,就饶有兴趣地问道:“听梦晗说,这是你刚淘到的好东西?”
孟子涛点头道:“是的,所以想请王掌柜帮忙鉴定一下。”
王之轩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渣斗,眼睛就亮了起来,问道:“小孟,你认为这是哪个窑口的?”
孟子涛挠了挠头,憨笑一声:“我觉得是唐代邢窑的细瓷,也不知道对不对。”
听了孟子涛这话,程启恒看着渣斗,惊道:“真是唐代邢窑的细瓷?”
邢窑,是唐代著名的瓷窑,五代时仍烧造。在华夏的陶瓷史中占有重要地位。有邢窑白瓷“天下无贵贱而通之”的美誉。
虽然邢瓷“天下无贵贱通用之”,然而粗细有别,以粗者居多,细者占少数。细白瓷在加工工艺上,每个步骤都很讲究,烧成后白度很高。一般都供给皇家贵族使用。市场上那些价格昂贵的邢瓷,说的都是细瓷。
正因为如此,程启恒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孟子涛说道:“我是这么认为的,到底是真是假,还要请王掌柜定夺了。”
程启恒笑着点了点头,就拿出一副手套戴上,随后拿过渣斗仔细鉴定起来。
趁这个时候,那张老板就笑着对孟子涛说,能否欣赏一下笔筒,孟子涛说没问题。
随后,程启恒就有些好奇的询问,孟子涛是怎么得到这件渣斗的。
这渣斗虽然不错,但也算不上稀世珍宝,孟子涛也就没有藏着掖着,就把刚才事情说了一遍。
三人听说是这么回事,都有些愕然,居然还有人赶着把宝贝送到别人手里,实在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也感叹孟子涛的好运。当然,运气到底好不好,必须在东西是真品的前提下。
过了片刻,王之轩放下手中的渣斗,他也不说这件器物的真假,就问孟子涛道:“小孟,你是怎么觉得此物是件真品的?”
孟子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你也知道,我主要玩的是文玩之类的器物,对邢窑实在不太擅长。”
王之轩说道:“这有什么,咱们又是开研讨会,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难道说错了,大家还能笑话你啊?”
程启恒他们也都点头称是。
“那我就说上几点,不对这处还请诸位斧正!”
孟子涛就大家拱了拱手,说道:“我之所以认为这是件真品,是因为此物胎质坚实细腻,胎色洁白如雪,釉质凝厚莹润,施釉均匀,釉色白中稍稍泛青,在积釉处闪有水绿色。而且此器敞口远大于腹部,浑圆饱满,是典型的盛唐气象。”
“另外,我记得故宫有一件类似的唐代邢窑白釉渣斗,各方面的特征都相差不多,所以我才更加坚信它应该是件真品。”
王之轩闻言笑道:“不错,小孟你说的这些都在点子上。”
孟子涛谦虚地说道:“这些东西在书上都有,我不过是照本宣科而已。”
程启恒笑着说道:“子涛,谦虚过头可就是骄傲喽。”
孟子涛无语道:“哪有,我本来对瓷器就不精通啊,这也是因为这件渣斗的特征实在太明显了,不然我哪能说的这么肯定。”
“小孟你也别妄自菲薄,咱们这行许多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你能准确说出来,也很不错了。”
王之轩笑着说道:“另外你说的也对,这件渣斗确实比较完美,确定是唐代邢窑精瓷之中的佳作……”
接下来,他就从胎釉,到器型、制作工艺等方面,对这件渣斗做了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