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其中一个男人飞身而起,随手抓起一根铁棍,就向席初云的后脑打来。
“小心!”顾若熙惊叫一声。
席初云琥珀色的魅眸悠然一沉,抡起一脚,直接将那个飞身扑来的男人踹了出去,最终重重摔在地上,起不来身。
席初云霸气的眸子,犹如寒刃之剑,凛光一扫,便让人能感觉到刀子从身上刮过的可怖。
那几个男人都安静了,怯懦地,卑微地望着席初云。
他们心中虽然诧异,这个男人是谁,但在那样迫人萧寒的气势之下,谁也不敢发出丝毫质疑。他们更担心,自己的小命今天能不能保住,他们从这个高大霸气的男人眼中,看到了一抹几不可见,却迫人心魂的杀气。一个个满目畏惧地,彻底没了方才嚣张跋扈为非作歹的气焰。
席初云只睨了那几个男人一眼,便裹紧怀里的顾若熙,举步出门。
门口寂静立着几个黑衣保镖,恭敬地请示席初云,“云少,怎么处理?”
席初云只目光微微一紧,眼底的凝结的怒意,犹如蛰伏在一团氤氲雾气下的猛兽,随时都会爆发。
保镖便当即会意席初云的意思。
他紧抿的水色唇瓣中,缓缓吐出一句不轻不重的话。
“问出是何人指使。”
“是,云少。”
几个呻吟的男人,被几个保镖围住,他们还在垂死挣扎,喊着,“都是道上混的,别坏了规矩,各人有各人的生意!那位先生,看上那个女人,带走就是了,我们也认栽。”
“云少的人,你们也敢碰。”
几个男人当即闻风丧胆,脸色青白一片,恍若窒息得瞬间就要死了一般的难受。
“是是是……席家云少?”
“不然这世上,还有几个云少……”保镖逼近那几个男人,只淡淡地问了他们一声,“你们清楚你们的下场,快点说,是谁指使你们……”
几个男人彻底瘫在地上,没了半点生气,目光也绝望的一片空洞。
“是……”
……
顾若熙迷迷糊糊的浑身难受,就好像喝醉了一般,浑身热的沸腾。有一点衣物遮挡,都像置身在蒸笼般难受。
她涨红的脸颊,肿得高了起来。不适地推着身前的胸膛,不想自己涣散的意识,将这个胸膛当成解渴的解药。
可他依旧紧紧地拥着她,低声温暖地在她耳边说,“别乱动,再忍一忍,就好了。”
“我……”她一张嘴,声音无力地只有抽气声。“我……好难受。”
席初云抓紧顾若熙滚烫的小手。
他的手很凉,瞬间让顾若熙感觉到一股清凉,沿着她的手,迅速流向全身,顿时有种神清气爽之感,一解燥热的舒适。
但那舒适,只有短暂的一秒,便石沉大海,消失无踪。
难受的身体,品尝了一瞬间的舒适,就变得更贪婪,想要汲取更多的清凉,变得愈发难以自控。
“我好难受……好难受……呜呜……”她低声啜泣。
他浑身骤然紧绷,脸色也愈加沉郁。
她的手,就那样不受自制地,紧紧搂住他性感的窄腰。
“这样……似乎,舒服多了……”她低声呢喃着,声音沙哑难辨。
用着最后一丝理智,强迫自己不要沉沦,“我只……只抱一会。”
席初云琥珀色的眸子,怜惜又心疼地看着她,她脸颊红肿的,让他更加心疼,手不禁抓握成拳。眼底便掠过一抹极快的狠历,倏然如脱鞘的寒剑。
任谁见了这样的目光,都会有被利剑穿心的惊怖。
他的女人,居然也有人敢算计!
他好想将她娇小的身体,深深地裹入到怀抱之中。
他知道,那样做只会让她更难受。
他抱着顾若熙上了他的车。
黑色的车,悄然在夜色中远去,与夜色融为一片……
他带她去了他的私人公寓,一栋靠海的别墅,推开窗子就能看到一片浩瀚的大海。
他轻轻将顾若熙放在床上,用被子裹住她单薄的身体。
“我去给你倒杯水。”他轻声说,就起身,却发现衣襟一紧。
她的手,竟然一直抓着他的衣襟,紧紧不放开。就像一个毫无安全感的孩子,只有这样做,才能有一丝踏实。
席初云一向幽冷的心,倏然有了一点软意掠过。
“我不走,别怕。”
暖厚又清润的声音,灌入顾若熙的耳畔,身体莫名地颤抖起来,就像又回到了前一刻的惊恐之中,余惊未定地战栗。
席初云浑身一紧,下巴紧紧绷着,怜惜地望着她,伸手去抚摸她那双迷离布满血色的眸。
“别怕,都过去了。”
顾若熙却不住摇头,就像一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小鸟,怎么都不能安定下来。
“我……我还是……好难受……”
她更紧地拽住他的衣襟,就像抓在手中的救命稻草,怎么都不肯放开。
“我……”眼角簇起两朵晶莹的泪花。
席初云的心口,轻易被她揉进了酸涩,宽厚的掌心,轻轻捧住她滚热的脸颊,她干涸的唇瓣上,还有一些凝固的血色,他用指尖轻轻擦拭,却怎么都擦不掉。
“乖,我去给你倒杯水,喝了会好很多。”他的声音,好听的清润如水。
顾若熙紧绷的身体,忽然软了下来,却更深地跌入到深渊,更紧地拽住席初云的衣服,就想将他的身体也拽过来。
至少在他身上,她能有清凉的舒适感。
“我……”她声音含糊的,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席初云本就歪着身体坐着,被她忽然加大力气一拽,差点跌倒在她的身上,赶紧一手撑住床……
而她的娇小身体,就处在他的身体之下,正喷吐着滚热的气息,目光迷魅痴迷地望着他。
她那样热切又带着祈求的目光,无不致命地摧毁他清晰的理智,差一点就丢盔弃甲,沦陷在她的目光里。
但他不能那样,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侵犯她。
“我太热……不要盖被子……好热……”她都热得汗水淋漓,浑身黏腻腻的难受。<b
r />
她大口喘息,试图用更多的空气,来缓解身体的烦热。
席初云望着顾若熙,死死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将被子掀开。
顾若熙的手臂,忽然勾住他的脖颈。他的身体,猛地绷紧,琥珀色的眸子蓦地蒙上一层魅色,喘息忽然间不稳。
忽地,席初云赶紧放开她,赶紧起身,匆匆去倒了一杯冷水,他猛地灌下,又倒了一杯,还放了几块冰块进去,又打来一盆水,拿了毛巾。
“我……好难受……救我……”她呻吟着,双手在空气中,不住乱抓。
模糊的视线,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只觉得那是她的解药,挣扎着想要扑上去,却无力起身。
“救我……”
她浑身的皮肤,泛着一层诱人的红晕,粉嫩的可口。
席初云喉结,上下滚动一下,琥珀色的眸子幽幽收紧。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面对这样诱人的身体,都会难以自控,即便他一向洁身自好……
何况还是小童!
他此生认定的女人!
最后,他还是赶紧扯了被子,一把将她的身体盖上。
用冰冷的湿毛巾,帮她将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用毛巾敷在她滚烫的脸颊上。
她的脸好红,犹如熟透了的苹果,等人品尝……
他赶紧挥散心底的异样,依旧保持琥珀色的眸子里一片清透,犹如不染世俗的透明琉璃。
俯身搀起顾若熙,让她靠在他的心口,喂她把水喝下去……
没到五分钟,船就到了,乔轻雪赶紧上了游轮,殷凯也上来了。
“你上来干嘛?”乔轻雪瞪着他,只见他蓝眸一沉,说道。
“我女儿病了,当然去看她!”
乔轻雪懒得跟他在这个时候争吵,便不做声。转身去船舱避风,殷凯也跟着进来。
“你别跟着我!”她瞪了他一眼。
“我自己的船!”他也怒了,这个女人,怎么搞不清楚状况!
乔轻雪负气转身,再次去甲板。
夜风很凉,海风又大,吹得头发乱糟糟地飞舞起来,身上不禁寒意透骨,她便紧了紧肩膀,双手抱在一起。
“不进来想生病,让人照顾你!”身后传来殷凯的一声低喝。
乔轻雪回头,恼从心生。
“我才不要进去!”
“冻死你算了!”殷凯转身,直接下了楼梯,入了温暖的船舱。
乔轻雪抱紧肩膀,冷得打颤,想想自己也没必要跟他那种人怄气,就也转身去了船舱。
看到殷凯坐在船舱里的真皮沙发上,她就去里面的一排靠窗的椅子上坐下。
外面黑洞洞的黑,游轮缓缓驶动,可以听见哗啦啦一片水声,还有几只夜鸟孤鸣而过……
殷凯斜来一眼,本想刺激刺激她,怎么没有骨气继续在外面,想着这个女人,倔强的好像一根钢管,说完肯定又要跑出去吹冷风,就假装对她视而不见,故意给女人打起电话来。
“喂,宝贝,想我了……呵呵……当然,也想你……嗯,回去就去看你,现在有点事。”
“呵呵,别撒娇……当然,心里满满都是你,闭上眼睛想到的也都是你的身体,心里?当然装着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