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活动着关节,漫不经心的提醒:“参与奖累积够十个,可以抽大奖。”目光的扫向另一边,一百米有荀益耀参与,据说是他的强项,去年的第一,即便如此,这么早庆贺是不是操之过急。
夏渺渺兴奋的眼睛冒火,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规定,她就报了八个!啊啊啊!:“那你注意身体,撑不住跟我说,我替你上。”呸:“别争强,第几都没有问题,反正参与奖到手了。”说完最后一句,好像被何安瞪了一下。
饶你不死!
“请参与一百米冲刺的各级选手到位置上准备!”
夏渺渺眼睛一亮想留下来助威。
“请参与蛙跳的同学到第三区准备。”
夏渺渺泄气,只能再三叮嘱:“尽力就行,记住了,尽力就行。”
王峰龙扯下毛巾,拍下兄弟的肩:“加油。”
……
荀益耀做好起跑式,嘴角含笑的瞥眼周围,目光轻蔑,陪跑而已,不足挂齿。
锣声敲响!
少顷!
尘埃落定!
何安以矫健的身姿,第一名的成绩,稳稳妥妥拿到了那床被子。面对王峰龙的祝贺,他神色淡然:“随便跑跑。”看也没有看后面的二三四一眼。
靠!狂什么!“小耀,别放在心上,偶然而已。”
“你热身也没有到位,五百米注意就行。”
“我没事。”荀益耀擦擦汗,看了何安一眼,意外罢了。
可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什么!
荀益耀在成绩出来时,直接把标枪扔在地上!
“小耀,你冷静一点,你的成绩不错,别对自己要求太高。”
何安成绩也不错,比荀益耀远了五厘米。
王峰龙揽住他的肩,声音十分响亮:“行呀!看不出来深藏不漏!回头兄弟跟你取取经,哪还有别人猖狂的道理。”
第二天。
荀益耀如果还看不出何安针对他,他就不配考进这里的脑力。
凡是他参加的项目他都参加,每每压他一头。他本来能拿第一的,何安一定是第一;他只能拿第三的,何安就是第三,这不是针对是什么!根本就是找事!
“你冷静点,或许只是巧合!”
“有这样的巧合!你巧合一个给我看看!”
“就算不是巧合!那也是他的实力!所有的成绩都有目共睹!你能干什么!”
荀益耀气的踢翻了矿泉水瓶!好友的话到底听进了心里,不管荀益耀多恼怒!这样的场合,众目睽睽下的比赛,他总不能因为输了,就找对方麻烦!他还算什么!
荀益耀找不到动手的理由,重要的是他动手也不见得能打赢何安,荀益耀只能把火往心里压!
可每个项目都能碰见他!真他妈的够了!
“晦气!”荀益耀想转身就走!让男子三千米去死!
偏偏还有不长眼的。
百忙之中抽空看何安的夏渺渺听说何安的成绩后,兴奋的不行:“安安真厉害!太棒了!何安,你怎么能那么有范!”好多床被子,冬天都不用买了,其它东西也多,没有低于第三名的,早知道去年就不浪费这人才了!
啊!啊啊!亲一个!
人太多,算了!
但也要,扑过去!抱抱!好想亲呀。
何安把她扯下来,耳唇处有不易发现的红晕:“别闹。”
荀益耀冷哼,是床上很厉害让你叫多了吧,狗男女!
……
夏渺渺的成绩也不错,她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一般不怎么运动的人还真比不上她搬上搬下练出来的体力,就连举重都混了个第三名,赢了一箱纯净水。
第三天。
夏渺渺去参加游泳比赛了,这是她最后一个项目。
何安的网球赛进行中,没有来。
为了看她‘笑话’,405寝室三姐妹齐聚,不过在看到她穿着一身保守的泳衣出现时,顿觉没趣。
“浪费老娘时间。”
“早知道不来了。”
“去图书馆发呆也比在这里下饺子强。”
不过,比赛成绩给三姐妹报了仇,夏渺渺妥妥的倒数第一,还呛了好几口水,引发了小小的骚动。
孔彤彤照顾着被‘救’上来的好姐妹,凉凉的开口:“还是值的,至少见证了猪是怎么死的。”
“恩,恩,花样喝水大赛看的很过瘾。”
“恭喜兄台又把脸皮刷新了新高度。”
夏渺渺翻个白眼,闭上:“我已死,请烧纸——”
“少来!”
“别呀!急救!掐人中!”
“我活了!活了!”一帮黑手,夏渺渺神色自然的低下头,一挤:“快看!福利。”
“流氓!”
“何安,你怎么来了!”
夏渺渺赶紧一本正经的拉好泳衣,结果连何安的影子都没看见:“朱子玉!你找死!”
“哈哈哈!”
……
晚上八点,距离学校最近的小饭馆内,王峰龙以老大哥的身份招呼宿舍里三个人都坐下,一人满上一杯啤的,慷慨陈词。
“今天晚上我做东,以前何安有不对的地方,你们两个多担待,何安也一样,这两小子的毛病多,你也别放在心上。大家住一个宿舍,都是兄弟,没有解不开的心结,曾经的不愉快都过去了,何安呢也知道错了,你们两个也理解一下他那段时间心情不好,你们天天通宵的时候何安不也没有说话,大家要互相包容,这顿虽然是我攒的局,但何安付账,这是他的诚意,就当他给你们道歉,行了,就这点屁事,都不值得拿出来说,来,干!”
钱钧、李兴华互看一眼,端起酒。
其实本也不是什么事,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冲动之下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几杯黄酒下肚又烟消云散的,青春动荡的年纪就是有挥霍大度的资本。
何况何安低头了,他们也不是以后都不回宿舍,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争一口气,都咽下了,最后的结果也就是个屁:“干!”
一圈下来。
李兴华面色通红的开始吹这几天七天连锁生涯,他不
不能喝,但喜欢喝,一瓶啤的就能放倒的酒量。
李兴华喝了一瓶半已经看不见北,舌头也捋不直,什么话都敢往外蹦:“李飞飞这两天对我,就像对大爷一样,这女人,还得他妈的制服了,才对你百依百顺,以前老子围着她转,现在,老子走到哪里,她都打电话,烦的要死。”但眉宇间的舒心怎么也掩盖不住,他是真喜欢李飞飞,追了一年多才到手。
钱钧也有点高:“拉倒吧……”他就住他隔壁,隔音措施不好的地方,他受了多大的罪,逮到机会还不把兄弟往死里打击:“就你!技术不好被提下床时,哭爹喊娘的是谁!一晚上也就那么几次!还不知道要听你们两谁叫。”
“我去!你这个变态!听墙角!”
“滚!谁稀罕听!” 钱钧损完李兴华,眼睛迷离的揽住旁边的何安:“夏班长是不是特难搞定……”兄弟之间开几个黄腔增进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