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问李鸿渊让人去办了什么事,这不在他们的职权范围内,至于要不要上报乐成帝,那也是他们的事情。
如此,却也不约而同的暗想他是不是太不避讳了些?无论是于仲擎还是李素言,那都是个中好手,情绪都不会表现在脸上。
只是于仲擎觉得,他这位才新上任不久的主子,是不是也将李素言收入了麾下?如果是,他也并不觉得多奇怪,这位主子的段位,比起其他的皇子,高了实在太多。如此也说得通他为何不避讳。当然,这也仅仅是他的猜测,如果不是,他日后在圣上面前,或许有暴露的危险,那又如何呢?早在重新择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
李素言的想法稍微不同了些,他对乐成帝是不藏事,前提是在他职责范围内,或者是与他相关的,他这次的任务是听从晋亲王的派遣,其他的一切自然与他毫无干系,在他看来,李鸿渊这么做,要么是毫不心虚,要么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所以说,他们这两个可谓是乐成帝左膀右臂的人,毫无默契可言。
曾经同是效忠乐成帝,接触的次数却少得可怜,说到底,还是乐成帝的防备心太重,即便都是他的心腹,也不让接触。
李鸿渊去了后宅,即便是需要“贴身保护”他的于仲擎,这时候也不会去碍眼。
对于于仲擎跟李素言像跟屁虫一样,基本不离左右,李鸿渊竟然也能容忍,靖婉表示还挺意外。
李鸿渊的解释是,他们的存在,就是侍卫差不多,算不得什么容忍不容忍,当然,所谓的差不多其实也信任无关。
虽说坐船不会晕,但怎么都不会有脚踏实地来得舒服,除非是那种常年行走在外的人。
靖婉觉得有点累,需要一夜好眠来调整。这时候,倒是真切的感觉到某人执意带那么多行李的好处了,都是用惯了的东西用起来不会有不适感。这种事,任何人都该有体会,东西更换新的,都需要一个重新适应的过程,或长或短,如果不如原来的,心里都会不由自主的升起不同程度的嫌弃。在人疲倦的时候,不用体验这种感觉,处在舒适舒心状态,再好不过。
李鸿渊也体贴的没有折腾她,也没做其他的事情,早早的就相拥而眠。
大概是知道那些人会打探他的行踪,李鸿渊没有让人刻意的隐瞒,因此,一众人得知他已经跟王妃睡下了,不由得面面相觑,就算他们这些政务繁忙的人,都没这么早,更遑论那些有丰富“夜生活”的人。晋亲王就算不会轻易被美色打动,疏解一下那不是很正常的吗?于是,继续的隐晦打探,结果倒也没失望。王妃身子不适。
所以,晋亲王对晋亲王妃果然是爱重非常?!
不过,既然晋亲王妃身子不适,那么让自家夫人上门探望探望,自然就理所当然。
靖婉不知道,自家夫君又给她找了麻烦。
整个早上倒是一如往常,李鸿渊看着自己媳妇儿“挥汗如雨”,那柔韧的身段,还真是百看不厌。
对于李鸿渊出言调侃,靖婉也不客气的回击,“王爷倒是要注意些,哪日身上的肉若是长软了,甚至大腹便便,记得子个人去睡书房,一日不恢复,一日甭想回房。”
靖婉这样的话,换成一个对她仅有夫妻情分的人来说,对方大概会拂袖而去,并且告诉她,愿意被他睡得女人多得是,当然,当真只是夫妻,没有感情,靖婉也不会说出纯粹是玩笑的话。
“婉婉真的会如此无情么?为夫还真的想要试一试呢。”
想想俊美无双的活阎王,变成一个挺着大油肚的胖子,靖婉就算不是颜控,想想那画面,也觉得辣眼睛。好吧,玩笑归玩笑,就算真的变成那样,也不可能真的将他赶出去。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不是因为他是丈夫,而是因为他是她爱人尽管还没到百分百的程度,但靖婉清楚,继续如此下去,那是早晚的事,除非他现在去睡了别的女人,否则,她不可能再抽身。“好啊,王爷想试,妾身也试一试如何?”
李鸿渊兴味的摸着下巴,“婉婉如此夫唱妇随,吾心甚慰。为夫也相当期待婉婉一身肉肉,那滋味,应该也相当美妙。”还故意用舌尖扫过双唇,一副迫不及待想要一尝的模样,那眼神,也似要将靖婉剥干净了。
靖婉无语,对上这混蛋,自己只有完败,随手将自己擦汗的汗巾扔过去,某非但不嫌弃,还故意的狠嗅了两口,微眯着眼睛,看上去颇为享受,仿佛她的汗液都是想的。靖婉莫名的颤了颤身体,干脆提前结束了,走人。
耳边却传来那混蛋肆意的笑声。果然,活阎王就是活阎王,对上谁,那段位都高上不止一筹。
带靖婉出来玩儿,才是李鸿渊本质的目的,前面会赶路,不过是不想得到皇位上那位八百里加急的念叨,婉婉肯定也会玩得不痛快,现在么,反正都已经沾边了,就不用着急了,在开明府待上十天半月,将周围的地界都逛上一逛才是。
于是,那些巴不得李鸿渊赶紧走的人,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三升。
而龚嬷嬷等人一早就知道李鸿渊的目的,所以,要出门的东西基本上都准备齐全了。
早膳之后,休息了会儿,靖婉见到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男子,皮肤比常人黑,一看就像是常年作业在外的人。
靖婉颇为好奇,自家夫君专程将这么个人叫来做什么。只是,靖婉发现,此人对自己似乎比对活阎王还恭敬,一般而言,他们夫妻坐在一处,见礼的时候,一揖就够了,他却是分开的,后一揖还特地的侧了侧,如此明显是对自己的。
靖婉很确定,自己并未见过此人,那么他何以如此?
“他是当初得了大长公主十个荷包之一的人,也是你特意派人提点过的人,现在在兵部任职,协同绘制堪舆图。”
靖婉眼神微亮,“是那个几乎走遍了启元国土,也涉足了周边的不少国家领地,记忆力也十分超群,所过之地基本上就没有他记不住的,包括什么特点,什么地形,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形同一部活的堪舆图。”
“王妃过誉了。”活堪舆图谦逊的说道。
李鸿渊瞥了他一眼,又有那么点不爽,“王妃倒是记得清楚。”
靖婉有些兴奋的抓住李鸿渊,这会儿没注意到他那点异样,“阿渊,谢谢你。”哪里还会不知道他是为了她
特意将人带出来的。讲真,如此的细心周到,全心全意为她考虑的,再没有人能比得上这个男人,祖母都不行。
李鸿渊见她喜形于色,甚至有外人在的时候,都叫出了私底下才会用的称呼,目光柔和了下来,算了,她这么高兴,就不去扫兴了,勉为其难的将活堪舆图当成死的好了,而且,在“活堪舆图”这一点上,他们的第一感想可是完全相同的。“你高兴就好。我想着,有他在,我们应该能玩得更尽兴。”
靖婉点头,可不是,这可比电子版的导图还好用,简直就是旅行的必备。
兴奋之后,靖婉又矜持了些,开始与活堪舆图闲聊,一度忘了某人的“雷区”,“活”立马顿住,“还不知道大人贵姓。”真叫活堪舆图,那就失礼了。
“王妃客气了,下官免贵姓史。”活堪舆图急忙应道。
靖婉感觉他似乎有点紧张,“原来是史大人。说起来,此番王爷因我之故,公器私用,希望不要耽误了史大人正事儿才是。”
“王妃严重了,能为王妃尽绵薄之力,下官倍感荣幸。”这话可不是假的,本来么,整个队伍,其他人都是别人定的,唯独他是李鸿渊亲点的,原本手头上正忙,也因为“一身学识”有了用武之地,正是准备大显身手,突然要“出差”,这心情可不怎么美妙,只是,奈何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憋屈的跟着上路,只是在知道晋亲王妃这个恩人也在,这种情绪才消减。
之前,更是得知晋亲王妃要出行,需要他引路,最后那点憋屈感也彻底的消失了。
“说起来,王妃之恩,恩同再造,早就想当面与王妃道谢,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又深恐唐突了王妃,不敢登门,有此机会真真是三生之幸。王妃有什么想知道的,下关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史大人倒是不必如此,当初的事情,也不过是适逢其会,我本意也是为启元王朝添砖加瓦,只愿启元繁荣昌盛,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所以,史大人当真不必在意。”不管前缀是什么,只要沾上了一个“情”字,不相干的人,靖婉都不想这份“情”太深沉厚重,背负不起。
“于王妃虽然没什么,于下官乃至家人都非同一般,不瞒王妃说,下官为了自己的喜好,数年不入家门,不是个好儿子,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好父亲,头几年才幡然悔悟,可是,下官除了记下了启元的山河,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想要学点什么,却是个没用的,怎么都学不会,别说是家人失望,族人失望,更别说走仕途,几乎所有人看下官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废物,下官一度颓唐,自暴自弃,若非王妃的人上门,用尽了心思,那荷包如何都不能到下官手里,又如何能入了兵部。
下官受到重用,父母欣慰,妻子欢喜,下官更能理直气壮的与孩子讲启元的壮丽山河,不会再有人那些是无用的东西,只会说真厉害,而孩子看我的眼神,也带着尊崇,同时,家里在族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自己都否认了的东西,是王妃首先认可了,更以此为途径,走上完全不同的人生。如此恩情,如何能忘?不止下官,全家人,都希望能当面与王妃磕个头,道声谢。毕竟,王妃在闺中时就贵重,现在更是如此,除了一声谢,当真无以为报。”
活堪舆图说得情真意切,靖婉轻轻的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事实上,关于这位的情况,靖婉知道一些,当初为了更合理的利用那些荷包,有些事情自然需要了解清楚,只是,她也是从龚嬷嬷那里听说,都只是大致的情况。现在看来,当初仅仅是荷包易主,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想想也是,在圣上面前露脸的机会,可能的大好前程,不是那么容易说让就能让的。所以,龚嬷嬷派出去游说的人,那也人才。
李鸿渊轻轻的捏了捏靖婉的开口,“王妃说什么,便是什么,其他的都不用多言,此番江南之行,让王妃玩高兴了,本王就算你大功一件。”可是半点不再避讳自己的目的了。
不远处的于仲擎与李素言低眉敛目,握着腰刀的刀柄,站得笔直,跟木桩子似的,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下官必将竭尽所能。”
为了玩得尽兴,靖婉坚决要轻装简行,依旧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别人一看就知道不一般,不清场也等同于清场,可就没有那种氛围了。当然,靖婉也知道他们身份特殊,不可能真的跟平民百姓一样,她的要求也只是让他们看起来就是富家公子带妻子出游就够了,暗中的护卫绝对不能少,她很清楚,此次江南行,自家夫君挡了很多的道,他要当真“铁面无私”,会有很多人遭殃,谁能保证这些人不会铤而走险,相比起李鸿渊的身家性命,游山玩水什么都算不上。
靖婉能想到的,李鸿渊自然也能想到,更有婉婉在身边,自然需要万无一失,甚至对靖婉的游玩不能有半点影响,安排不可谓不周全,明面上再轻松,也不能否认了他暗中做的那些事情。
让人处理了在别院周围盯梢的人,一行人从后门出去。
想也知道,让那些官员们知道了,出门后没多久,就能上演一出又一出的“偶遇”,游玩也就可以作罢了。
不仅准备了马车,还准备了马匹,倒不是担心靖婉坐马车太久会不适,游玩游玩,自是不会长时间待在马车里,而是,有些地方,骑马而行,更有情趣。
此时,车马以及伺候的人都跟在相携而行的两人身后,两侧的侍卫稍微的为他们开路。
那位活堪舆图史大人,居于靖婉左后侧两步,与靖婉讲解开明府的人文历史特色,靖婉走着,注意力几乎都被吸引了过去。活阎王表示不高兴,不过,不得不承认,活堪舆图在这方面确实厉害,说他是活堪舆图,其实都是“屈就”了,连李鸿渊自己,都被吸引了,也就压下了那点不高兴,一心二用,一边听,一边给太入神的媳妇儿引路,防止她走偏了。
说起来,吃食也是一个地方的组成部分,史大人就特地的为靖婉介绍了两种,别的地方或许有,但是绝对没有开明府这么地道美味。靖婉被勾起了馋虫,这么点东西,她想吃,自然是买买买。
靖婉让人多买点,大家都尝尝。
在边上的茶楼歇会儿脚,只是等买东西的人回来,却只买到一种,另外一种每天的份额有限,说是已经卖完了。倒是可以用身份压人,让人立即做,且不说王妃不会允许,也会
暴露踪迹。“属下无能。”事情没办好,侍卫请罪。
“与你何干。”靖婉越俎代庖,挥手让他下去。
侍卫甚至没看李鸿渊的反应,就退到了其他桌。
靖婉让人将大部分分下去,这是她习惯性的行为,在别人看来,却是赏赐,而第一次的人,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不是第一次遇到,最初的时候靖婉还有点无奈,次数多了倒也习以为常了,只是挥挥手。
靖婉尝了尝,很好吃,而且也相当具有特色。“不知道那开明酥是什么味道,真可惜,只能改天再尝了。”
“说起来这么快就卖完了倒是有些意外,毕竟相对而言,开明酥的价格不算便宜,平民百姓很少吃得起,今儿时辰也尚早,如果不是被某个富人家包完了,不该这么快卖完才是。”史大人接话道。
“是这样吗?那也没办法,不过,在开明府呆的时间也不是一天,多一日也无妨。”
“本王王妃,何以如此的委屈?晚点,让人去别院做。”
别说是伺候靖婉的人,包括史大人、于仲擎、李素言几人,都理所当然的如此认为。可不是,堂堂亲王妃,吃你点东西,那是天大的恩宠,竟然要她等改日,是何道理?晋亲王妃不予为难,那是她心慈。
靖婉想说什么,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是观念问题,社会背景造就的,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而且,说多了,别人大概不会觉得她很对,还会觉得她“离经叛道”,与庶民为伍,失了身份,沦为另类。
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就不用去斤斤计较了。“爷,咱们走吧?”靖婉笑言。
李鸿渊点点头,率先起身,很自然的伸手扶了靖婉一把。
他的一举一动,史大人都看在眼里,因为靖婉的恩情,相信不止他,另外九个人,相信只要是知恩图报的,都希望靖婉能好,有个好夫君,有个美满的家庭,当初赐婚与晋亲王,他们心中的担忧可是不少,可是他们不能说,不能管,毕竟是外人,干涉了,反而会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于是,也只能看着干着急。
不过,时至今日,一切都是好的,最让人高兴的,莫过于晋亲王对她的爱重,而非娶回去就扔一边不管不顾。
就冲李鸿渊对靖婉的态度,史大人对他的看法都改变了七分。
靖婉今儿没打算出城,就准备在城里转转。
据史大人所言,开明府其实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几度大面积的重建,不仅如此,还曾是两个朝代的都城,可以想见,它在很多方面都应该占据着很大的优势。值得探寻的地方不在少数,比如一些古楼,比如记载了开明府详细历史的藏书楼,除开这些,在开明府还有类似于园林的地方,那不是开明府任何一个人的私产,而是属于开明府任何个人都不能侵占的公产。
据说,那是启元王朝开明府的第一任总督留下的,他本是前朝旧臣,故土也在开明府,有不小的年岁,在任上四年的时候,一场突来的疾病夺去了生命,临终前,他干了一件在世人看来简直就是惊世骇俗的事情,他将属于他这一支的财产全部给“捐赠”了,一个铜子儿都没留给子孙,更别说族人,并扬言,这些东西属于整个开明府的,如果被个人侵占,就意味着启元被改朝换代,这话可就狠了,直接惊动了太祖皇帝,太祖皇帝亲自拍板,下圣旨认可他的遗愿,如此,他原本跳脚不想让他入祖坟的族人统统都闭上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不仅如此,还得将他风光大葬。
而今,那些“看不见”的遗产,还在不在就不知道了,那“园林”却依旧摆在那里,甚至成了开明府的一种象征。
到了开明府,不去看一看,似乎都不算是到过这里。
在靖婉看来,这简直就是封建社会版的“弃家产做慈善”,在最初听闻的时候,靖婉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跟她一样的来历,在仔细的探听下,是的可能性太小了,因为他除此之外,没留下任何“先进”的东西。
可是,就因为是土著,连靖婉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说呢,启元乃至启元之前的历史,跟她前世的历史很相似,封建王朝下,讲究的是家族、宗族,讲究的是荫孙庇子,讲究的是根,一切的一切都是为后人,临终将家产送“人”,怎么都让人想不明白,所以,哪怕是得了他好处的人,都没理解更别说赞同他的做法,只说他简直脑子有病。
靖婉因为自身的原因,觉得或许能理解。
又向史大人询问了这位总督的在时以及其后代的情况,果然,他在时,整个家族独独他位高权重,其他的,竟找不出一个像样的人才,而他送出去的家产,虽说是他的私产,却是整个族群总财产的七成,也不怪那些族人会如此的愤怒,甚至说他大不孝,连祖宗留下的东西都送了出去,也不怪他用启元的国运为咒在他逝世后数年,他的子孙后代率先崛起,接着是其他的族人,耳至今,已经繁衍成放眼整个启元都不容小觑的家族魏氏。
靖婉听完,轻叹一声,“这位魏总督还真有魄力。”
众人闻言,一愣,史大人开口道:“王妃何出此言?”
“不破不立吧,这大概是魏总督这么做的原因。魏氏,或者说魏总督的直系后人中,应该有他留下的书信一类的东西才对,不然他殷殷期盼,一番苦心,不为人所理解,岂不是可能白费功夫,只是不知道是藏了起来,还是交给了某个人。”
“王妃这话倒是有意思,不过倒是最贴合那位魏总督性情的人。”李鸿渊说道。
“下官曾经也很不理解,听王妃一言,却顿觉豁然开朗,看来是世人误解了魏总督,吾等不如王妃多矣。”史大人揖道。
“史大人过誉了。”靖婉也不多解释,或许只是那位总督相比别人的思想稍微的超前了些。
“首辅大人的继室便是出自魏氏,那继室夫人算起来也是魏总督的后人,只是距离现在的主支已经出了五服。”李素言突然开口道。
靖婉一愣,这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牵扯。身为黑衣卫的头头之一,会知道这些倒是不足为奇,只是李素言突然这么说,到底是因为突然想到这一点,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倒是李鸿渊微微的侧头看了李素言一眼,眼神微不可查的变了变,阮瑞中的继室夫人是细作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现在觉得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最关键
的一点,魏总督是前朝旧臣。有必要再派人仔细查查,没问题倒还好,如果有问题
听完了故事,靖婉的注意力倒是终于分散了些,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家夫君似乎又在无意间招蜂引蝶了。果然,这长得太好也是大麻烦,不过这麻烦是有主的,外人最多也就能看看。
“咦?开明酥?这开明酥就是史大人说的开明酥吗?”靖婉无意中看到一家酒楼,看到那匾额。
“是的,王妃。”
以府城为名,又以其为店名,看得出,倒当真是特别的自信。
“这会儿这么热闹,是怎么回事?”靖婉看着大门都堵了的人群。
很快有人去问了,回来后的脸色却不太好。“主子,总督的公子包了所有开明酥,”
说起来就是总督府的公子,看上了有婚约的姑娘,只是那姑娘的未婚夫是个穷书生,而那姑娘家其实是一暴发户,攀上了总督公子,就看不上未婚夫了,而那穷书生为了一块开明酥,就得倾家荡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