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之后,暗一带来消息,“王爷,江南第一盐商铁盐头被人”暗一悄悄的瞥了靖婉一眼,稍微斟酌一下,“断子绝孙,初步断定,白芍姑娘昨晚是从他的别院出来的。位于川周府城南大约七十里的地方有一处别庄。至于另外那位,楼榭舫似的头牌,前日出阁,被铁盐头以八十万两的高价买下初夜,另加了二十万两,将人带走三日。”
靖婉怔住,片刻,伸手夹了一个水晶包,若无其事的开口,“阿渊,那什么铁盐头,应该是在你的清理名单里吧?”
“嗯。”李鸿渊漫不经心的应道。
这也是在白芍她们还没醒过来就得到消息的原因,因为要清理,自然是早就盯着了,只是安插的人是原本就在江南的人手,因此不知道白芍的来历,而对于铁盐头隔三差五的弄女人回去也是习以为常,只是出了事儿,才是赶紧禀报上来。
“在青楼里边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一百万两,第一盐商,还真是名不虚传呢,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穷得只剩钱了,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吧?只是他这胆子倒是不就是不知道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敢在城里直接掳走我的人。”靖婉目光扫向李鸿渊,“人家根本就没把晋亲王你当回事啊。”
似有点讽刺的话语,李鸿渊没当回事,不过,这件事,他也有点疑惑,百舫渡当日那铁盐头专程找上门,示好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前几日又递了拜帖,只是一直压着没回应,总不至于因为这样,他就绑了婉婉的丫鬟吧?当真蠢成这样,他岂能走到江南第一盐商的位置,早就被人干翻了吧。所以,这件事十有还有隐情。
然而,不管是否有隐情,原本只想削他一个,分化他的家族,现在么,惹了他媳妇儿不痛快,便是三分罪,也要十分罚。尤其是看到靖婉吃的早膳比以往少了三分之一,默默的再在心里罪加一等。
靖婉感觉不得劲,需要找点事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我见婉婉花鸟鱼虫,乃至山水草木皆画了不少,却不见人物肖像,婉婉何不尝试一下。”
靖婉看向他,怎么回突然提起这个?不过看某人依旧淡然得很,似乎没有什么深意,靖婉轻轻的笑了笑,“好啊。”
随后,靖婉去了书房,只留了青菊伺候笔墨,其他人都打发到白芍她们那里去,昨晚上都比较辛苦,因为离不得人,只能轮流着去休息。
人物肖想,靖婉首先想到的就是十二金钗,当然,也就是一个名而已,她自然也可以选十二个美人来画,不管是她所见过的美人,还是在脸部稍作修改,都是相当不错的题材。
想好了题材,说动就动,直接合起来画。
想要画好,自然是不能分心,需要足够的专注,花费了一定的时间,倒是将其他事情暂时给忘记了。
梅兰竹菊四个往常经常伺候靖婉画画,倒是不会出现碍手碍脚的情况,相反,最初勾画外形的墨的浓淡都能恰到好处,无需靖婉再进行第二次的调制,同时不管出于哪个方位画画,调好的墨都位于右前方,习惯之后,甚至不用眼睛,习惯性的动作都能蘸到墨,自然会省下不少时间,这样的丫鬟不要太贴心。
没人来打扰她,包括白芍跟拂晓醒过来,都没人过来。因为所有事情其实都不用她来做。
差不多半个时辰,靖婉会歇一歇,活动活动,坐下来吃点茶点,再在窗边往外面看一看,靖婉也没有询问外面的情况。
后来李鸿渊倒是过来了,看到靖婉画作上已经全部描好了外形,有部分甚至已经上了一次颜色。
因为大部分都被卷了起来,李鸿渊伸手展开,直到看清全貌,寥寥几笔,勾勒出的各种姿态的美人,已然叫人赏心悦目,可以想象,等到完成之后,必将又是一副叫人惊艳之作,却也足以展现靖婉的某些功底。“婉婉第一次画这么大的画作。”
“嗯,第一次。”这幅画,估计都要花费她很长的时间,当然,这还少是时间相对集中的情况,如果比较分散,到处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去了,一年半载都未必画得完。
李鸿渊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依旧不怎么痛快,至于不痛快的原因嘛,自家媳妇儿的“第一次”居然不是自己的,能痛快才奇怪了,不过他这次倒是没有情绪外露,如果因为一幅画就能彻底的翻了醋坛子,那么,婉婉估计也不会理会他。
事实上,成婚之后,靖婉作画的时间并不多,毕竟,某个人太黏人,有时候作画,一不小心就会变了性质,不过安安静静的还是有那么几回。李鸿渊侧头看着靖婉,“需要帮忙吗?”
靖婉一顿,回头看着他,“不用了,阿渊你要么在旁边待着,要么出去做自己的事情。”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坚决。
李鸿渊握拳将手抵在唇边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婉婉不用那么紧张。”
又被这混蛋隐晦的调戏了,靖婉怒目而视,“王爷不准靠近我五步以内。”
李鸿渊颔首,表示没问题。
可是答应得这么痛快,靖婉又不放心了。回头给青菊下了死命令,待着,没有她的允许不准出去。
李鸿渊对于靖婉的“草木皆兵”闷声笑了笑,毫无意外的又得到了靖婉的怒视,李鸿渊投降,表示再也“不敢”了。
青菊也在一边捂嘴偷笑。
然后,青菊就被自家主子“迁怒”了。
之后一直到午膳时间,李鸿渊都很“老实”,斜靠在榻上,神情慵懒,眼神却异常柔和的看着靖婉,仿佛,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她。最初的时候,靖婉或许会不自在,久而久之,却也习以为常了,偶尔也会回头去看一眼,带着浅浅的,温柔的笑。
排却外面的那些事情,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直到中午,差不多午膳时间,靖婉他们才离开书房,在摆膳的过程中,靖婉像龚嬷嬷询问了白芍跟拂晓的情况,果然都已经醒过来了,白芍不用说,除了体表相对较少的鞭伤,利器所伤的地方并不仅仅是腹部,想要完全的行动自如,至少都要半个月以上而拂晓,看起来倒都是皮肉伤,然而,受凌虐的时间长,除了脸上跟双手,身上少有能找到完整皮肉的地方,别的不说,就是那种全身都似灼烧的疼痛,想来都没有多少人能够承受。
在靖婉看来,只要人能救回来,就是万幸,更担心其实是她们的心理状况,心里创伤,往往才是最致命的。
“具体怎么回事,白芍说了吗?”靖婉问道。
“说了,事情是这样的”
却说白芍与往常一样上街,只是这一次却遇到了苏婷,没错,就是某位苏巡抚那位卖给铁盐头的庶女,她自然是认得白芍,白芍也不可能忘记她。论武力,白芍分分钟解决十个二十个苏婉婷,要论心眼,十个二十个白芍都不是对手,不过只是被拦着说了几句话,白芍就中招了,对方用了某种迷药。
白芍昏迷之后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根据他们这边的调查情况来看,苏婷应该是直接就带着人出城了。
而白芍是疼醒的,醒过来的时候,铁盐头的鞭子恰好落到白芍的身上。
迷药似乎还没有完全的消失,她没什么力气,而且被剥了衣服,那种属于女儿家被莫名毁了清誉的耻辱感让她害怕,而且似乎还另外被下了药,嗓子又涩又疼,只能生生的忍受着各种折磨。
之后,之后是拂晓救了她,没错,同一个房间里,拂晓只穿了亵裤肚兜,浑身是伤,之前似乎一直处于昏睡中,醒来之后,拂晓拖着一身的伤,硬生生的将铁盐头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自己身上。然后,白芍就眼睁睁的看着拂晓替她受过。
对于白芍来说,这样的刺激不可谓不大,一直以来,白芍都没有什么毒辣的心思,可是那个时候,她恨不得将那个肥猪碎尸万段,什么耻辱,什么害怕,全都被她抛到一边,在不断的挣扎中,药效似乎消失了,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虽然没有完全的恢复,但是要对付铁盐头还是勉强做得到,用簪子在对方身上以最快的速度插了十几下,不过,因为肉太厚,没能伤到要害,而且那嚎叫声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急迫之下,白芍踩爆了对方的子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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