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司马博才是被玉麟帆推崇为皇商的人,但两人却是第一次见面。
虽然早知道玉麟帆的来意,司马博还是等玉麟帆说完才道:“犬儿他一介草民,怎敢劳太子殿下亲自送药来!太子殿下毒刚解,应该好生歇着才是!”
司马博无妾室,只有一夫人,两人又只有司马兴这一子。不似到吴府,韩府时迎接他的人透着一股胭脂粉味。
再加上司马博不卑不亢的态度和玉青柏的嘱咐,使玉麟帆对司马博的第一印象颇有好感。
“司马贤弟是因为本太子才中的毒,本太子为他送解药理所应当。”
司马博略显疲惫和司马夫人憔悴的神情,可看出两人对司马兴的担忧。
即使这样玉麟帆还是感受到了吴府和韩府没有的关怀,这让玉麟帆对司马博的好感是蹭蹭蹭的往上翻。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了上者对下者的威严。
司马博努力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的笑容道:“能为太子效劳是犬子的福气!”
看到司马博苦涩的笑容,玉麟帆放下手中的茶杯,拿出解药道:“来了这么久倒忘了正事了。”
“多谢太子殿下!”对于解药,司马博倒没有与玉麟帆客套,谢过玉麟帆就拿了过来。
司马博正欲将解药交给司马夫人之时,听得玉麟帆道:“瓶子里有两粒解药,一粒是给毛兄弟的。既然他在司马府,就有劳司马府的人了。”
“应当的。”司马博把药递给司马夫人道:“若不是毛公子拼着最后一口气到司马府报信,草民就是散尽家产也救不了犬子。”
拿到解药的司马夫人可没有司马博这般冷静,迫不及待的就往司马兴的院落而去。
看到司马夫人急切的样子,司马博对玉麟帆歉意的笑道:“夫人无礼,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天下父母心,本太子理解。”玉麟帆看着司马夫人的背影提醒道:“不过司马夫人还是先让府中的下人烧些热水,让司马贤弟在浴桶中服解药的好。”
“啊?”听到让司马兴在浴桶中服解药,司马夫人犹豫了。
司马兴不是幼童,她再担心也不好给或是看着人给司马兴宽衣解带。
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尴尬的司马夫人身上,谁都没注意到,听了玉麟帆解释的司马博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见司马夫人尴尬的样子,司马博也是对玉麟帆尴尬的笑了笑,并从司马夫人手中拿回解药道:“送药的事交给我,你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
“好。”回过神来的司马夫人急匆匆的往厨房而去。
看着司马夫人走远,司马博歉意的对玉麟帆道:“太子殿下稍等片刻,草民给犬子和毛公子送了药,再来陪太子殿下。”
“不了。”
见玉麟帆起身,司马博还以为他这就要走了,不想听到玉麟帆道:“本太子与司马员外一起。”
“这?”司马博迟疑了一下,又露出一副受惊若宠的样子道:“草民替犬子谢过太子殿下的厚爱!太子殿下这边请!”
玉麟帆点头跟着司马博出了大厅。
为了不让玉麟帆在司马兴的院落里干坐着,司马博特意回了正堂一趟。
等热水期间,司马博让下人用他在正堂拿的梅花雨露给玉麟帆饮用。
“寒舍没有皇宫的等级贡品茶,只有贱内自制的梅花雨露。”司马博亲自把茶水递到玉麟帆面前道。
玉麟帆抿了一口道:“司马员外说笑了,贵夫人自制的梅花雨露比宫中的贡茶甘甜可口多了。”
司马博正欲说什么,刚好有下人提水进来。
“太子殿下”
这回不等司马博说完,玉麟帆就道:“无妨,给司马贤弟服解药要紧。”
“谢太子殿下。”
待下人把司马兴脱净衣衫放进装满热水的浴桶,司马博从玉麟帆给他的药瓶中拿出一粒药。
谁也没注意到司马博走到司马兴身边时,从袖子里取出一粒药,对换了。
司马博刚把药喂入司马兴的嘴里,就听到后面传来玉麟帆的声音:“司马员外放心,司马贤弟很快就会醒来的。”
司马博被玉麟帆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幸好他是背对着玉麟帆的,因此玉麟帆没看到司马博吓坏的神情。
司马博回身走到玉麟帆身边道:“太子殿下怎么进这晦气的地方?”
“无碍!本太子也是这么过来的。”玉麟帆说着走到司马兴面前。
“太子殿下,咱们还是出去吧!”司马博走过去道:“这里晦气!”
玉麟帆见司马博一脸的歉意,点头同意了。
走出内室,司马博本想亲自给司马函皓送药去的,但又不好撇下玉麟帆,只好让管家送药过去。
把药给管家时,司马博嘱咐道:“毛公子是公子最好的朋友,司马府能成为皇商也多亏了毛公子,因此你一定要等毛公子好了,才可以去做另外的事。”
“是!”
看着管家把药拿走,司马博还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样子。
见司马博心不在焉的样子,玉麟帆道:“不如咱们也去看看毛兄弟。”
“这?”
见司马博犹豫不定,玉麟帆起身道:“走吧!”
两人到司马函皓居住的客房时,司马府的下人正好把一身干净的司马函皓抬进浴桶。
“太子殿下,老爷!”正欲给司马函皓喂药的管家见到两人,顾不得给司马函皓喂药,先给两人行礼。
“给我吧!”司马博拿过管家手中的药瓶,把自己手中的梅花雨露交给他道:“你去给太子殿下泡杯梅花雨露。”
“是。”东西都被换了,管家不答应也不行。
司马博倒出药瓶里最后一粒药,本想用同样的方法换了袖子里的药,但又不敢在玉麟帆面前大意。
“太子殿下,请用茶。”正当司马博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换下手中的药时,听到管家的声音。
司马博从来没觉得他府上的管家的声音如此动听。
趁玉麟帆转身之际,司马博快速的换了手中的药,并给司马函皓喂下。
“太子殿下,咱们还是去外室吧!”
待在一个有人沐浴的地方,虽说沐浴
的人昏迷不醒,任谁都觉得别扭。
“好。”感受过能把自己熏醒的腥臭气味,玉麟帆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到外室坐下,玉麟帆才提起今日来此的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