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慧心殿的凌紫涵抱歉的对叶子琦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哪里的话。”叶子琦笑道:“明年的事,谁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你的意思是,皇上快了?”叶子琦的话不免让人多想。
“父皇的情况,刚才我没有骗王公公。京城商铺的事,也不是因为情急之下做的决定。我是真的有意将它送与朝廷的。”
叶子琦的坦然,应该不像是在撒谎。
凌紫涵道:“你舍得?”换做是她,这么多银子定然舍不得。
“除了命,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一个人一辈子,又能花多少银子?况且一个城国的国库,关系着城国的国运。”
叶子琦只在慧心殿小坐了一会,就与上官慧一起去了玉青柏的长兴宫。
玉青柏虚弱又消瘦的样子,让叶子琦一惊,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正好此时王公公拿来,玉青柏最近服用的所谓的灵药。
叶子琦趁玉青柏不备,拿起一颗闻了闻,迅速放了回去。
“皇上,灵药来了。”王公公将药放在玉青柏面前。
吃了药,玉青柏看到叶子琦和上官慧,愣了一下道:“爱妃和茹儿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玉青柏的问题,上官慧震惊的答不上话来。王公公则是暗暗的抹了一把泪。
只有叶子琦笑着福身道:“路上遇到的王公公,与王公公一起进来的。”
“浩儿呢?”玉青柏看了一圈道。
“回父皇,去找太子殿下商议,如何筹备上官大哥和蕊儿表姐的婚礼去了。”
玉青柏会心一笑:“浩儿和上官阳都娶妻了,不知帆儿何时能娶的美娇娘?”
记忆果然停留在他们离开玉玄前的美好记忆中了。
面对玉青柏的试探,叶子琦淡定的道:“有父皇的护佑,王爷的护佐,太子殿下何愁抱不到美娇娘?”
“你这小嘴可比朕的妃子讨心多了。”
虽然玉青柏没有不该有的心思,但这话听着难免让人尴尬。
“皇上这话臣妾可不答应,难道臣妾这些年的伺候,还没茹儿一句话讨皇上的心?”及时出现的凌紫涵化解了,玉青柏一句话带来的尴尬。
“平日里没见你们一人来,今日是怎么了?”恢复了气力的玉青柏笑着起身道。
“皇上这话说的,姐妹们不是怕打扰皇上处理政事,才不敢在皇上处理政事时出现在皇上面前。臣妾也是听闻茹儿有关乎国库的事来找皇上,才借着茹儿的光来见皇上的。”
听到与银子有关的事,玉青柏原本有些迷茫的双眼立即亮了。
呃?她能说只是来看看某人的身体情况吗?面对某人探照灯般的双眸显然不能。
“父皇可还记得臣媳让吐铷国冰换粮的事?”
呃?怎么没印象?
“嗯。”没印象没关系,有此事就好。
“七王子已经答应玉玄,新罗,昌利的冰交给三城国的朝廷。若其它城国的冰来不及供应,也会找三城国帮忙。”
“呃?”这个与国库有何关系?关键是冰从哪里来?
显然玉青柏已经忘了叶子琦有个冰铺的事,不过叶子琦假装没看见玉青柏迷茫的神情:“儿媳决定今后冰铺里的收成,与父皇一人一半。”
“朕就知道茹儿和浩儿一样,是个有孝心的。”虽然忘了每年朝廷花费在冰上的银子是多少,但玉青柏相信绝对不会少。
“还有,”
听到还有俩字,玉青柏的神情更加奕奕了。
“臣媳的大型铺子,上官大哥和蕊儿表姐成亲后就开始建造。”
这事倒是有点印象,不过没有自己的好处,玉青柏顿时失去了兴趣。
“不过臣媳想着一个是建,两个也是建,所以准备在京城也建一个。京城铺子的收入全归朝廷所有。”
唰的一下,玉青柏的双眼又亮了。
受了玉麟浩半辈子的气,却给他找了个好儿媳!
“只是现在天气渐凉,冰基本用不上了。铺子今年也是建不好的。臣媳怕父皇失望,所以刚才犹豫着两件事要不要跟父皇说。”
“无妨,茹儿有心了。”不就是今年没有么,白得的银子等一年又何妨!
“那臣媳就不打扰父皇批阅奏折了。”
进宫来就是为了看玉青柏的身体情况,现在已经得到答案,如今的玉青柏除了银子的事,并不想见到她和玉麟浩。叶子琦料定玉青柏不会关心他们何时离宫。
果然叶子琦一提出告退,玉青柏便摆手答应了。
叶子琦一告退,上官慧和凌紫涵也适时的向玉青柏告退了。
“老奴替皇上送送三位主子!”王公公向玉青柏请示道。
玉青柏点头同意了。
送到玉青柏听不到的地方,王公公便问叶子琦:“宣王妃,皇上他?”
叶子琦无奈道:“药能保父皇的命,同时会夺去父皇的记忆力。药吃的越多,父皇能记住的东西就越少。重要的是,父皇一离开这药,就会萎靡不振。”
“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了吗?”王公公带着哭腔道。
叶子琦叹气道:“此药解药便是毒药。若是一开始下药的人,量放少一点,而父皇的意志力够,最多萎靡一阵子便不治而愈。现在药石无医了。”
王公公勉强接受现实道:“那皇上他还有几年?”
“这个难说。父皇记事的时间越短,或者做事越来越离谱,就是时日无多的预警。”
“老奴明白了,老奴还要回去侍奉皇上,就不送三位主子了。”
三人与王公公分别后,往慧心殿而去。
与此同时从太极殿正厅出来的玉麟浩,正好遇到来见玉麟帆的司马函皓。
“宣王殿下!”见到玉麟浩,司马函皓先打了招呼。
想到叶子琦曾对眼前之人身份的怀疑,玉麟浩试探道:“毛公子这是从紫苑而来?”
玉麟浩只是试探,很不巧的,司马函皓确实是从紫苑过来的。
玉麟浩怀疑的眼神,司马函皓有了瞬间的慌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虽然只是瞬间的时间,可还是没逃过玉麟浩的眼睛。
“听太子殿下说,他之所以对凌昭仪和本王的态度有所改变,是因为毛公子。示好本王可以理解,但凌昭仪?”
玉麟浩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解释。
不是没想过要解释,可这样被问着解释,司马函皓倒犹豫了。
“本宫就知道帆儿的改变有问题,果然一切都是你们设计的。”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