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子琦神色正常,殷红才敢确定叶子琦不是拿掖她,但还是如实道“只怕明晚殷红留不住高公子。”
叶子琦道“以殷红姐姐的聪慧,相信能把高公子引到殷红姐姐这来。只要高公子能来殷红姐姐这,我定让高公子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看叶子琦笃定的神情,殷红犹豫了一下,道“姑娘想让殷红怎么做?”
叶子琦道“你附耳过来!”
待殷红凑上前,叶子琦在她耳边道“你这样”
晚上的春香院总是让人那么的心醉,尤其是现在,谁不知春香院来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妙人儿。
可惜今晚的妙人儿是带着面纱出来的,还因身子不适,只弹了一首曲子就休息去了。
这样的情况难免让一些带着期待来的人失望,包括其中一个身穿上等天蓝色锦衣,相貌堂堂,手上拿着一把玉扇的二十来岁的翩翩公子。
颦婷一离去,那公子也带着遗憾准备离开春香院。
“高公子,这就走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让高景琰停下了脚步,但仅仅是停下脚步,马上高景琰并又抬脚走人了。
就在高景琰再次走人时,背后又传来一道熟悉又伤感的声音:“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话放在哪里都是一个理!”声音落下的同时还听到一声叹息声。
这回高景琰不但停下了脚步,还转过身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撩人的笑容:“这不是殷红宝贝吗?”
“宝贝?这里除了有可怜人,哪来的宝贝?”殷红自嘲的笑了,随后带着与她一起来的锦儿走了。
从殷红那不疾不徐的速度来看,显然是等人跟上来。
高景琰看着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心中一阵悸动,不知不觉就跟了上去。
前面的殷红,在高景琰跟上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嘴角微微上扬了,不过也是消纵即逝。
当高景琰跟着两人到殷红的闺房时,锦儿道:“锦儿给高公子去拿些酒菜来。”
高景琰看殷红闷闷不乐的样子,上前搂住她的腰道:“这是谁惹我家宝贝生气了?”
“高公子的宝贝在高家呢,奴家哪敢高攀!”殷红说着有些赌气的去掰高景琰的手,但从她那细微的动作里可以看出,只是在做做样子罢了。
就算殷红只是做个样子,在她的话落下的同时,腰间的手也已经松开了。
高景琰阴沉的脸,殷红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即讨好的跌进高景琰的怀抱,右手轻抚着高景琰的心口处。
“高公子这是怎么了?是奴家说错什么了吗?”
高景琰在殷红的安抚下,郁结之气好了许多,可心中的那根刺不是说拔就能拔掉的。
“今后不要在本公子面前提那个贱人!”
殷红被高景琰突如其来的戾气吓得手上的动作一顿,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恰好这时锦儿端着一壶酒和几碟小菜进来。
殷红趁机离开高景琰的怀抱,从锦儿手中接过端盘放在桌上,一边拿着端盘里的酒菜一边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高公子先喝杯酒,吃点东西消消气。”
殷红倒好酒,见高景琰依旧气闷的站着,又走到他身边拉着他走到桌边道:“奴家错了,以后再也不说高公子不爱听的话了。”
按理说殷红这话应该让高景琰舒心才是,可人有时就喜欢犯贱,你顺着他的意了,他又觉得你在敷衍他。
聪明如斯的殷红哪里会看不出高景琰的心思,笑着把他按在椅子上道:“今日高公子想说什么,殷红都听着。”
高景琰的脸色终于好了几分,但心中的不快不是一下就能消了的,拿起殷红倒的酒,一口就下肚了。
“慢点喝,你这不是拿别人的错遭罪自己吗?”殷红娇嗔的拿走高景琰手中的酒杯。
不过这回殷红没有给高景琰倒酒,而是把酒杯放在一旁,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到唯一的空碗里:“先吃点菜,这样才不伤身子。”
听到暖声细语的关切之声,高景琰的气又消了几分,吃了殷红夹的菜后,又让她倒了酒。
这次殷红很听话的给高景琰倒了酒,而且还亲自喂他喝。
几杯酒下肚,高景琰也不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若说有气,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若说没气,总觉得还有一股怨气还未发泄出来。
又一杯酒下肚,高景琰只觉得自己那股怨气越发的郁结在心了。
殷红看着高景琰紧拽的杯子道:“高公子心中有什么不忿,尽管拿奴家撒气,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
可能是被拨动了心中的那根弦,高景琰把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毫无防备的殷红和锦儿被高景琰的这一动作吓了一跳,两人还没定神,就听到了高景琰愤愤不平的声音。
“不过是一个玉玄想在新罗安定的商人!父亲念他有个会做生意的头脑,处处帮衬着他,还许下两家的烟缘。半年前两家日子都定好了,两月前他们竟然悔婚。我堂堂一户部左侍郎的公子被一低贱的商贾悔婚!”
高景琰越说越气愤,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又道:“就算拿他们的府邸和在新罗京城的产业做抵偿又如何?能抵消本公子和左侍郎府的脸面吗?”
“高公子一表人才又对人体贴入微,失了高公子这样的好女婿,好夫君是他们的损失!”
殷红嘴上说着替高景琰打抱不平的话,心里却在腹诽,什么念及,什么帮衬,还不是看上人家的银子,有利可图才会如此“善待”人家。若不是人家的女儿有姿容,你们会与人家结成亲家?
不止殷红如此想,此时在房屋上的一黑影也是这样想着。
殷红打抱不平后,又道:“难道高侍郎和高公子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高景琰“哼”了一声道:“就这样放过他们,就算爹同意,本公子也不同意!”
“奴家就说高公子岂是窝囊之人!”殷红一边拍着高景琰的马屁,一边倒着酒。
殷红这马屁还真拍对了,加上心中的郁结也散了,高景琰得意道:“本公子岂是让自己吃亏的人?既然他们舍得京城的产业,本公子就让他们把全新罗的产业都吐出来!”
殷红心中一惊,面上却蓄意的笑着,还拿起倒了酒
的酒杯,递到高景琰的手中:“难不成高公子把他们,全部的家当都收入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