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白知道眼前的人不看到那样东西是不会罢休的,随之深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径直往身后的一处挂着一幅白色字画,但是上面却是什么也没有的一副字画,走到一边时,在白色纸页上画了几道手势,令人惊讶的是,本没有任何东西的字画上,突然出现一座青山,山周围青烟萦绕,笼罩了整个山体,朦胧地只能隐约看到一些山峰露出的尖顶。
不一会儿,那只细白的手在青山上轻轻一挥,那几道烟尘随着手缓缓散去,渐渐露出了青山的正面目,一恍然间,站在身后的鵐眯着眼细细观察着乐白的动作,只是被身形挡住了视线,并不能看到他此时的动作,只知道他双手似乎在从画中拿什么出来。
眨眼间,烟尘聚拢回青山周围,画上的水墨也缓缓隐去,消失在白色不沾一丝尘灰的纸画上,好似刚才出现在上面的水墨画只不过是他们的错觉,字画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完好无损地悬挂在墙上。
只待鵐还凝眼望着那副神秘的字画时,乐白已走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只不过手上却是多了一样东西。
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掌间泛着盈盈粉色的微光,忽闪忽明,时而是灿烂的光亮,时而又是微弱地看不到颜色的光芒,但是有一点鵐心中大惊,那就是它上面传来的灵气异常的强大,似乎是一张从未遇到过的灵气。
能够泛着粉色光芒的灵气,他从未见到过,似乎只有在上古时期,古文中记载曾出现过一种神秘的灵气,同样是泛着粉光,力量无人可知,也从未领教过。
他面露疑惑地看向一脸沉重的乐白,问道,“这是···”
“想必你也看到了,它上面发出的光芒是这六界中从未出现过的,而且虽然发出的光似弱似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它上面是一种很强大的灵气,而且非常难以控制。”清亮的眸子里有几分严肃,从拿到这样东西的时候,他当时的表情也跟此时的鵐一样。
只不过,显然对面的人要比自己来的沉着稳定多了。
“所以,刚才那些墨纹是被它给吸收了?”他似乎猜到了为什么刚才那副字画上的图案会突然消失,他口中的墨纹,是眼前乐白的纹旨,他将它封印在墨纹中,却不知为何被反噬,反倒是将墨纹变成了自己的保护屏障,避免外物的干扰。
果然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他心想着,来了一丝兴致。
与乐白的戒备不同的是,眼前的黑衣男子眼中带着兴味,是一种势在必得的挑战感。
乐白没有看到他眼底的兴致昂昂,只是缓缓说着,同时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他的面前,露出了它真实的面目,
“这是羽钥,据说是开启天界禁地的一把钥匙,但是不知天界禁地位于何处,而且是开启什么锁无人得知。”
“你从何而来?”他想要伸出拿过他手上之物,还未触碰到那个东西,那只修长的手就快速收了回去。
一只眼,鵐便看清了那东西的真面目,如他所说,它长得确实是像一把钥匙,不过唯一与之不同的是,它的尖端没有齿纹,圆滑似一根针尖,另一端却是刻有极长的如羽毛一般,整个大小有一指那么长,做工极为简单,看不出有什么神奇之处。
不过令他好奇的却是开锁那一头,不知是哪一处禁地需要这么一把特别的锁,而且还有不知名的灵气在上面。
听到他的问话,乐白也不隐藏地说出那人,语气清冷察觉不出任何温度,“告诉你东西的那个人,便是他交给我的。”
鵐似乎早已猜到了这东西出自何人,既然是跟天界有关,除了那个人,也没别人了。
“南宫少翁,原来搞了半天还是他。”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被耍的从来不是那个家伙,看来他早就设下局让自己往其中跳。
似乎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起初乐白也很是疑惑,既然是他把东西交个他,那为何还要“无意”地向鵐透露这件事,难不成其中有什么是他们不能知道,但只有他们能做的。
他心中有疑惑,但还是直言不讳地跟鵐说起事情的起因,
“确切的是,是他无意得到的,事出突然这才交给我暂时保管的,天界的东西自然是不可以藏在天界的,藏在我这处就不会被他知道。”他口中的他,是不能直呼名称的人。
“为何要藏,难道是怕他知道,不过也是,这样东西显然不会是他交给南宫的,也许是被他发现了什么,这才交给你保管的吧。”他有些不嗤地撇了一下嘴,但是随后转而一想,乐白的话似乎也有一些道理,只是不知道南宫少翁在买什么关子。
“也许吧,但我不知道他的意义何在,既然他让我保管,那我就暂时保管着,不过令我在意的是,他又为什么会突然告诉你这个东西。”他微微皱起眉,盯着手上的东西看了许久,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谁能猜出他的意思。”他讽刺地一笑,在他还未发现的时候,往他身边移动了一步,一只手快速地从他手上撩过,顺道撩走了手间的羽钥,恬不知耻地快步离开,摇着手上之物,说道,“总之,这东西是他的,那我顺道帮你交还给他。”
“喂,你不是答应我不会觊觎这个吗。”显然乐白不知道他会突然袭击,想要出手去抢时,被有所警戒的鵐一闪而过,落了个空,他不死心地使出灵气袭向他的手,结果都被他一一挥弹开,随之向他如雨点般砸来。
他使出墨魄将它们收回手中,只不过对方似乎不死心地使出自己的必杀技,雨点瞬间幻化成一条条毒蛇逼近乐白的周围,他应接不暇地阻挡着。
然而,对方传来悠闲的嗓音,
“我可没有向你做任何保证,而且,这东西似乎鸠长老会知道它来自何处,让我带回去问一下不就都清楚了吗?”他指着手上的东西,还不忘向他挥出更多的毒蛇来。
“这件事谁都不能说,否则南宫少翁一定会杀了我的。”他终于是受不住,手上不时多了一把银剑,一个挥斩,那些毒蛇似的冥气瞬时化为石块掉落在地面上,随即地上已是狼藉一片。
“你好歹也是冥界未来之主,还会怕他小小天界司使,这样实在是说不过去吧。”鵐见好就收,也不再使出冥气来对付眼前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对手,一脸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