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佳明看着往远处延伸的钢轨,很不理解的问雷剑:“雷团长,你说小鬼子有多能耐,这么长的两条钢轨,两头看不到头的往前延伸,也不知道哪才是个头,他们是怎么把这么长的家伙弄到这来的?”
雷剑‘呵呵’笑道:“你们不要光看表面,仔细看看眼前的钢轨,能不能看出个眉目来。”
他看战士们一个个欢叫着指点着道轨和枕木大发感慨,等他们都看的仔细了,这才说道:“你们好好看看这钢轨和下面铺的枕木,你们注意了没有?道轨都用钢钉固定在枕木上,每条长钢轨的接头都由螺栓固定,只要有大扳手,就能把这些道轨拆下来,”
正在他们十几人有说有笑开心时,突然从东面的火车站跑出来十几个伪军和几个小鬼子,端着枪嚎叫着冲了过来。
宋铁蛋看到东面近百米的丰庄车站,突然跑出来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敌伪军,嚎叫着冲了过来,这个还没有正儿八经与敌正面交过手的新兵蛋子,当时就吓得低声喊道:“雷团长,咱们也太大胆了,明明看到东面有鬼子的火车站,还这么大声喊叫说笑,这下可好了,把敌伪军引了出来,看再怎么办。”
雷剑‘呵呵’一笑:“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你们都不要紧张,更不要与敌伪军动手,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敌伪军看从西面,走过来十几个挑柴火担子的庄稼汉子,边冲过来边大吼道:“混蛋,你们不想活了是吧?要是火车来了,看不撞死你们。”
雷剑装出害怕的样子,赶紧跳到火车道轨外,看到敌伪军冲过来把他们几人包围起来,吓得点头哈腰的说道:“老总、太君,我们就是前面庄子里的人,上山砍柴,想走近道,就沿着铁路走过来了,要是太君和老总不然走,俺这就离开。”
一个小鬼子冲上来,一把揪住说话的雷剑,瘪嘴怒吼道:“八嘎,这是皇军修的铁路,你们竟敢走在上面,把他们的抓起来,带回火车站好好地审讯,要是土八路,统统死啦死啦的。”
伪军一看这几个穿的破衣烂衫,身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酸臭味,捂着鼻子喝骂道:“你们这群混蛋,胆子也太大了,要是想活命,就赶紧跟着到火车站,要是没有嫌疑,皇军不会为难你们的,快点跟我走啊?”
说话的伪军看雷剑磨磨蹭蹭的,从后面踢了一脚,雷剑借势往前冲出几步,趔趄着差点摔倒。
跟在雷剑身后的曲佳明,一看鬼子踢了他们雷剑团长一脚,警惕的雷剑趔趄着差点摔倒,刚准备发火,突然窃笑道:“这小混蛋真能装,别说伪军踢他一脚,就是给他一枪托,只要雷团长稍一留意,这伪军还有活头吗?看来雷剑是在有意而为,不知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嗨,看不懂啊,那就跟着混吧。”
十几名八路军战士,被敌伪军押到丰庄车站,刚走进站台,雷剑的两眼就不住眼的四处扫视,映进眼里的他都深刻的记住。
敌伪军把雷剑他们押到车站一排房子跟前,一个背着大肚匣子的伪军喝道:“你放老实点,靠墙根站好了,皇军要好好的审查你们。”
一个鬼子曹长走到雷剑他们跟前,一把揪住宋铁蛋,瘪嘴凶狠的问道:“你的告诉我,你们这里谁的是土八路?快快的说。”
宋铁蛋跟着雷剑也看出点门道,他转成害怕的样子,苦着脸说道:“太君,我们可都是良民,就是上山砍柴,想抄近道,这才走上了铁路,要是皇军不让走,俺下次不敢了。”
“混蛋,你的不老实,死啦死啦地。”日军曹长对挎大肚匣子的伪军说道:“马连长,你的好好审问,一旦审出他们是土八路,我的给你立功。”
伪军马连长赶紧点头哈腰的说道:“是、是是,请太君放心,我一定尽职尽力,好好地审查,保证叫你满意。”
他说着走到雷剑跟前,抬起右手抓住雷剑的下巴,猛地往上一抬,阴笑着问道:“娃娃,你告诉我,你们这里谁是土八路的奸细,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雷剑的个头比伪军马连长高,他被这混蛋撮住下巴,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心里怒火一阵一阵的往上冒,可他为了完成任务,只得忍住。
他下垂着眼皮盯着伪军马连长,面带微笑的低声说道:“马连长,你家里的人都很好吗?用不用我给你带个信,就说你在外面挺好的。”
伪军马连长听雷剑话中有话,听起来好像在关心他,可他心里明白这话里的含义,他松开手狠狠地捣了雷剑一拳,愤怒地骂道:“混蛋,看你也不是个土八路的样子,老子就不跟你这个娃娃计较了。”
此时曲佳明被两个小鬼子扭住胳膊,把他的头压的都快抵到地上,曲佳明真想三拳两脚,把扭住他的两个鬼子弄死,可他看雷剑和宋铁蛋几个,在敌伪军的淫威下,都在压住心中的火气,尽量忍耐着不发作。
雷剑一看这样不行,这些战士虽然被敌伪军制住,一个个强忍怒火受折磨,咬牙坚持,一声不吭,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没有经过训练的庄稼人,哪会有这么大的尿性?
他对身边的一个伪军说道:“这位老哥,你能不能给点吃的?”
那伪军一听雷剑要吃的,不无讽刺的骂道:“你这瘪犊子,眼看就要没命了,还想讨口吃的,枪子吃不吃?”他说着猛地踢了雷剑一脚,雷剑借势倒在地上,翻滚着嘶喊道:“老总,你不给吃的怎么还打人?下手还这么狠,哎呀我的妈呀,打死我了。”
雷剑这十几个警卫员,一看雷剑被伪军打的满地打滚,一个个愤怒的就要反抗,当看到雷剑边翻滚,边对他们挤眼施眼色,正在受虐的战士,突然都大喊大叫道:“太君,我真不是八路啊”、“老总,冤枉啊”、“哎呀打死人啦”。
敌伪军看这十几个庄稼孩子,一个个骨头软的大喊大叫的求饶命,心思缜密的伪军马连长,走到鬼子曹长身边,点头哈腰的说道:“太君,这十几个庄稼孩子,还没动手,就吓得大喊大叫,要是他们是土八路,不会这么软骨头,咱们现在警戒铁路沿线任务繁重,要不就把这十几个坏小子放了算了,省的惹皇军生气。”
鬼子曹长也看出来了,这十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成不了什么气候,要真是八路的话,怎么都是孩子呢?
他对扭住战士的敌伪军喝道:“把他们统统的押到车站里面,等皇军有时间,再好好的收拾他们。”
伪军连长凑近一步接着说道:“太君,车站里面是军事重地,把他们都关在里面,是不是。”
“吆西,你的想的很周到,那就。”正在小鬼子曹长不知要说出什么,突然从东面传来汽笛声,一列火车冒着浓烟,‘咣嗤、咣嗤’的开了过来。
日军曹长马上大喊道:“大日本皇军的军用列车开过来了,马上列队在站台警戒,把这十几个支那混蛋小子轰出去,快快的。”
敌伪军挥动着枪托,轰赶雷剑这十几个人快点离开站台,雷剑灵机一动,看到一个伪军抡起枪托,他故意把头往前一探,正好被伪军抡起的枪托击中,当时头上鲜血直冒。
这下可气炸了身边的警卫员,一个个就要冲到那伪军跟前,吓得那伪军转头就跑,被曲佳明一把拽了回来,披头就是两巴掌,暴怒的骂道:“你这混蛋,皇军都说放了我们,你为什么要抡起枪托打伤我兄弟?今天你不给个说法,俺这些人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