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七彩烟霞从众多的百姓身体之中被驱逐而出,那些百姓的身体瞬间有了好转,原本昏倒的,也睁开了双眼。当一个快要病死的孩子,张口喊娘亲的时候,那位母亲喜极成涕,周围的人,也都突然间发现,他们原本虚弱的身体此刻有了力气,躺在自己怀里快要死去的亲人,也恢复了一点元气!
广惠老禅师一步步,用脚丈量着大地,一遍遍吟唱着金刚经,佛法无边,无尽的佛力涤荡而下,将一个个百姓的身体之中的病气抽离出来,在头顶之上,汇成一团七彩烟霞。“多谢圣僧救命之恩!”那位活过来的孩童的母亲,抱着自家的孩子,向着广惠跪拜而下!
“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一个个被广惠老禅师的佛光驱逐了病气的人,跪拜在广惠的面前,一个劲的磕头,感谢着救命之恩!
然而,广惠却似是没有听到,没有看到一般,脚步稳定而又坚持,坚定的,向着山下,向着漓江城而去,他每一步落下,虚幻的莲花一闪而逝!佛音如滚滚雷霆,震荡天地,无尽的佛光照下,将广惠的身体,衬托的无比威严!
沿途之中,一个个百姓身体之中的病气被驱逐,一个个百姓跪拜而下,一人,能救多少人?自古以来,凡是瘟疫爆发,即便是朝廷应对有度,有名医圣手配写药方,也会有空村,空乡,乃至是空城发生!更何况,瘟疫之爆发甚是急速恐怖,往往刚刚发觉,就已经蔓延开来。在极西之地,有一种黑死病爆发,死去之人,数以亿计,甚至有一国百姓,九成死于此恐怖之瘟疫。
然而,这漓江城中瘟疫刚刚爆发,广惠禅师,就以自身法力真气,驱逐病气,这是何等的功德,佛家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广惠禅师之行,何异于菩萨功行?
满山百姓,不下十数万,广惠禅师从山上经塔寺而下,一步步,走至山脚,便救了十数万之百姓,更是跪拜了十数万之百姓,广元站在经塔之顶,双目往来,凝在广惠禅师的身上,在每一个被广惠救治的百姓身上,都有一道璀璨光华,冲天而起,汇集在广惠禅师脑后,凝成一轮金光!此金光,乃是功德金光,又是佛门的功德禅光,积累十万功德,方能在脑后,凝练出最外层的功德金轮出来!
而在漓江城头,李玄凝望远处的山峰,从城门口开始,无数百姓,拖儿带女,向着那经塔寺而去,数十万人,将十数里的路途,染成黑压压的一笔浓墨!而在笔墨的尽头,一道金光金光重天而起,有阵阵佛音伴随,佛光耀耀!然而这金光周围,却是有一团七彩烟霞环绕,那七彩烟霞,虽然色彩夺目,但是有哀嚎之音伴随,道道邪意纠缠。
李玄看着那金光,叹息一声:“却是本座的算计错误,本想着让这老和尚油尽灯枯而死,但是不曾想,他却也舍得,竟然舍弃一身修为,耗干数百年的积蓄,也要救活这全城百姓,怕是他油尽灯枯之时,也是他突破境界,证就佛心之机,那时,咱们就不用留在这里了,有这么一个老和尚在,一旦让他发现咱们的身份,就等着出家当和尚去吧!”
花想容眉头紧皱,这病气是她所放,若是这和尚将会那般厉害,而她则是第一个遭殃的!“师兄,不会这么恐怖吧?这佛门修行,难道只要救死扶伤,就能这般顺利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李玄扭头看向花想容,伸手抚开她的眉头,“师妹,是师兄害了你啊!这佛门修行,自然不是这般容易,但是佛门之道,除了一个悟性之外,还重一个缘法,一个功德!这老和尚活了二百多年,都没有突破金丹之境界,可以看出,他的悟性和缘法,都是普通,但是,我们散播了瘟疫,使得一城百姓生死垂危,但是,那老和尚以自身法力真气祛除病气,救一个人,就是一个功德,他救了十万人,就是十万功德,而这漓江城内,百姓不下百万,若是他将所有人都救了,那就是百万功德!”
“你知道对于一个佛门修士来说,百万功德意味什么吗?”李玄幽幽问道,不等几人回答,他开口道:“百万功德啊,便是一位佛门的元神之境的高僧,都不曾拥有这般浓郁的功德,也就是说,只要这和尚有了百万功德,那他只要不死,以后的路,便只剩下积蓄法力了,回到宗门,天天吞噬丹药修炼,就能直指元神!”
花想容听后,眉头更是紧皱,这样的存在,要么不能惹,要么,必须先下手为强,而且还是下死手!“师兄,可有法破解?”李玄低头,心中闪过诸般算计,他可不想再换一个地方重新算计完成灭国任务,想了半天,李玄拍手一笑,手一摇,一杆长幡出现在他的手中,真气以催发,一道漆黑的魔气刷落而下,他将这一道魔气递给花想容道:“若要破解此事,外力皆不可,此时他身上已然凝聚十万功德,自有天命在身,寻常劫数,难以加身,唯有他自身之劫,方能去其性命!这九幽魔气,乃是我白骨魔宗诸般妙法之根本,你这病气威力并不强,但是有了这一道九幽魔气,却是能够令你的病气得到质的升华!你且去城中,寻一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孕妇,若是她腹中乃是女胎,你便将这一道九幽魔气打入她的腹中。这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本就是极阴,加上怀有女胎,这女胎又是极阴,而九幽魔气,亦是极阴之魔气,这三种极阴之力汇聚一起,等到那老和尚来驱逐这孕妇体内病气之时,本座算计便会发作,到时,就看那老和尚的造化了!”李玄凑在花想容的耳边,将其中的种种算计跟她分说明白,花想容眉头松开,笑着离去,去寻那阴年阴月阴时的孕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