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斋的运气很好,非常好。
为什么作者会这么说呢,因为水斋明明是冲着狼群吼叫的方向冲去的,但越跑却离狼群越远,反而是随后追赶他的侍卫和不放心跟上的水斓一众遭遇了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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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再看看吓得腿儿打颤的马匹,水斓首次埋汰起自己的乌鸦嘴,让你乱说,让你乱说,这下好了,没坑到别人反而坑到了自己。
#说不定这群狼喜欢吃素呢!#
水斓很有啊q精神的自我安慰,可惜那留着口水嗷嗷叫唤的狼群无一不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喜吃肉而不喜吃素。
侍卫小哥们镇定的抽出刀子,将水斓一行人给团团围住。在几只狼克制不住扑上来时,几刀就将扑上来的狼解决了。经过一场不太剧烈的厮杀,在侍卫小哥们的不懈努力下,剩下的狼群终于败退了。松了劲的侍卫小哥们纷纷跪倒在地,大口喘息的同时,不忘互相包扎。
所幸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一行人在原地休息一会儿,便将死亡的狼尸捆绑在了马匹上,牵着马儿开始寻找不知跑哪去的水斋。寻找过程中,水斓又用乌鸦嘴技能埋汰水斋,暗中说他掉进了陷阱里......结果过了一会儿,找人找得精疲力尽的众人果真在陷阱里找了水斋和一只野鸡......
水斓乐呵呵的让侍卫小哥将水斋和那只野鸡一起从陷阱里救出,水斋给予包扎,而野鸡呢,则不幸的被去毛去内脏、糊了一圈黄泥后,丢到柴水里烧。
那堆一同带出来的狼尸则让侍卫小哥们拎到了小溪边清洗去了。完整的狼皮简单的硝好,狼肉则洗净、穿在削好的树枝上,架火翻烤。
水斓从其中一位侍卫小哥里接过端有调料的瓶瓶罐罐,简单的抹上食盐、孜然后,便坐等狼肉烤熟。原生态的野味当真味道不错,考好的狼肉吃起来有劲道,没有一丝膻味,再配上侍卫小哥从林子里采摘的野生蘑菇配着现捞的鲫鱼熬的汤,那滋味真是美极了。不止水斓一干纨绔吃得欢,就连一直挑食的水娟也吃了不少。
野餐完毕后,一群打猎却遭遇了狼群的小伙伴们也没了打猎的心情。贾赦、王子胜、张鼎、马路四人回了各自的家,而水斓和水斋呢,将水娟送回慧妃所住的承乾宫后,便肩膀搭着肩膀,哥俩好的又出了宫,到处闲逛。
这次两兄弟没有去春风楼听曲看歌舞,也没有去颐和斋听戏,而是去了自家舅舅门下门人所开的酒楼去听说书。只不过不知是衰神缠身还是怎么的,这听书的没听到,反而听了一肚子的艳歌俗曲。
“喂,掌柜的,你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本朝律例严禁歌女出入酒楼等公共场所卖唱吗,更别提这歌女唱的这曲儿...”水斓面露不悦的叫来掌柜骂道。
掌柜的很委屈,不免争辩道。“爷,我的爷啊,这不关小的的事啊,小的跟那歌女说了几百次了,叫她别来这了,可这女的不听小的说的,小的一开口,她就给小的跪下,弄得小的说也不是骂也不是...”
一旁听着的水斋来了兴致,连忙呵呵笑道。“哟,还有这么厚脸皮的。”
“可不是吗。”掌柜的都快哭出来了,“两位爷你说小的怎么这么倒霉,遇到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呢。”
“别侮辱了奇女子这词...”
水斓才没闲工夫和这掌柜扯皮呢,他再三警告要求掌柜的将那卖唱的歌女解决了,自己则和水斋走出了酒楼,在街道上闲逛。
水斋是没那心情和水斓闲逛的,因此刚走了那么一会儿,水斋便神情艾艾的抱怨。“真没意思,还不如去颐和斋听戏呢......”
“我记得宫中也养着戏班子吧,怎么大哥就爱跑到宫外的颐和斋听戏呢。”
水斓就奇了怪了,这宫中所养的戏班子无论是黄梅戏还是昆曲都信手拈来,论火候比宫外的不知高明多少倍,可水斋就是不喜欢在宫里听戏,反而总爱往宫外跑、总爱折腾颐和斋里的戏班子。对此,水斋给予的回答是:爷喜欢,爷乐意。
“好吧,你喜欢,你乐意。”
水斋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里一个劲的埋汰。他这大哥就怎么这么不知趣呢,不知自从上回他点了《关公战秦琼》的戏码后,已经被各大小戏班子立为了最难伺候的主子,如果不是碍于他大皇子的身份,水斓估计这厮早就被套麻袋、不知挨打多少回了,还至于让他一个劲的在那嘚瑟吗。
“我们去颐和斋干嘛,最近又没新的戏曲可听,总不能又让班主唱关公战秦琼吧。”
“那也不是不可以。”
水斋呵呵笑了笑,转而指着某处,惊讶的说道。“呀呀,这不是我那蠢得清丽脱俗的表姐啊~呀一,她身边的小白脸是谁?”
水斓顺着水斋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一瞧果真如水斋所说,水斋那蠢得清丽脱俗的表姐身穿一身艳红色马面裙子、外罩绿竹色襟羽纱衣裳。表姐笑语盈盈、望着身旁、作书生打扮的青年,那眉眼含春的样子让偷偷瞧见的水斋、水斓打了个寒颤。
水斋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窝草,不是劳资眼花吧!”
“听娟妹子说...”水斓站在水斋的身旁,淡定补刀道。“你那好舅母想把你这蠢得清丽脱俗的表姐嫁给你...”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和外男私自相会...简直.不知廉耻..”水斋暴跳如雷,毒舌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纷纷吐出。“还妄想嫁给爷,不知道自己比爷大四岁吗,老女人一个,爷要多缺女人才娶她啊~”
“大哥你是不缺女人,”一旁的水斋再次补刀。“但是据娟妹子说,慧妃娘娘好像很意动亲上加亲。”
于是水斋悲愤的哭了。“这是亲妈吗!这是亲妈会做的事吗。”
水斓假惺惺的安慰水斋几句后,见那对狗男女居然相携往琉璃厂的方向而去,想了想,水斓便唤了一名侍卫小哥让他去跟踪。
侍卫小哥跟踪而去,这时,为了平复水斋那颗受伤的心灵,水斋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不是要去听曲吗!走,今儿弟弟我请客。”
“没心情。”
水斋傲娇的一甩脑袋,往宫门方向走去,看样子是想回宫了。
“瞧你那样。”
水斓呵呵笑了笑,也跟在水斋的身后回了宫。两人在宫门口分了手,水斓回了毓庆宫,而水斋呢,则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嚎嚎大哭的冲向了慧妃所住的承乾宫。那震耳欲聋的哭声震惊了宫人,也震惊了来承乾宫小坐的皇帝。
“这是干嘛呢!”
很傻白甜的慧妃立马围着她哭泣的宝贝儿子打着转,
“你不是和太子出去玩了吗。难道你又闯了祸,被太子抵押亏了银子。”
在父皇面前被自家傻白甜的母妃揭了老底的水斋顿时止住了哭声,他看了看似笑非笑的皇帝爹,又看了一眼满脸焦急色的慧母妃,首次觉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不是因为这事。”水斋支支吾吾的说道。
“那是什么事。”慧妃娘娘连忙问。
“呃...”
一听慧妃娘娘这么问,水斋来劲了,他也不管他的皇帝爹在一旁看戏呢,直接如珠炮的问道。“最近我那好舅母进宫到底来干什么!”
一听自家宝贝儿子这么问,一向很傻白甜的慧妃娘娘就当着皇帝的面,卖了她娘家的老底。“还能来干嘛,不过是想亲上加亲,将豆豆嫁给你...你不是总爱说豆豆纯洁的清丽脱俗吗,豆豆虽说比你大了四岁,但......”
“老女人一个。”
水斋斩钉截铁的打断了慧妃娘娘的话。
“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她纯洁了...明明说的是蠢...明明是说她蠢得清丽脱俗的。”
一听这话,皇帝立马出来刷存在感了。
“这说法倒也有趣...是太子说的吧。”
“呃,父皇你怎么还在这。”
遭受皇帝利眼扫射的水斋自知失言的傻笑几声,立马点头。“是太子弟弟说的,他告诉我从来没见过像表姐那般长得奇形怪状、又蠢得要命的女人。”
“斋儿怎么能这么说你表姐呢。”
慧妃娘娘终于回过神,分外不赞同的白了水斋一眼。
“就算你不喜欢你表姐,还有那缮国公石家的嫡长孙女”
“就那号称才冠京师、不喜女红管家,只爱无病□□,弱若竹竿的石丽丽。”一听慧妃娘娘提到此人,水斋来气了。水斋这人的牛脾气一上来,那是不管不顾的,就算他皇帝爹在旁一个劲的咳嗦,示意他闭嘴,水斋还是在那嚷道。
“母妃啊,我的亲母妃啊,你别给我选些歪瓜裂枣的媳妇行吗。石丽丽那短命鬼样就不说了,就说那蠢得清丽脱俗的表姐吧,你不知道啊母妃,今儿我跟太子弟弟逛街,居然看到他跟一位寒门书生光天化日之下就在眉来眼去,这种不知廉耻的货色,母妃你好意思让我娶吗。”
“斋儿你说什么。”
好不容易消化了水斋一大堆话的慧妃娘娘怒了。
“你当真看到柳眉和寒门书生在大街上眉来眼去。”
“嗯,太子弟弟同我一起看见的。”果断将水斓拉出来一起背锅的水斋转而望着皇帝嘤嘤哭了起来。水斋是想学水斓的动作抱着他皇帝爹哭的,但何奈他皇帝爹反应太快,根本就不给他抱大腿哭的机会,因此水斋望着皇帝嘤嘤的哭。
被水斋与外表极不协调的哭声弄得脑门生疼,皇帝咳嗽几声后说道。“老大你目前年龄还小,这结婚的事就暂不考虑。”
“父皇你真英明。”
水斋立马收了眼泪,眉开眼笑道。“不说我这做外甥的埋汰舅舅家,实在是舅舅一家再不像话了。想着我母妃心善,就香的臭的塞给儿子我,真当儿子我这是回收垃圾的啊~~什么破烂都往我这塞,真是作孽...”
.......
#有你这么一个专业坑舅舅的外甥,柳候家才真正作孽#
#而且爱妃啊,水斋这混小子说话这么坑舅,你干嘛附和,那是你娘家啊娘家!#
皇帝呵呵笑了笑,熄了想拯救面前这对母子智商的心思。
这样也好,起码等太子上位时,慧妃和老大绝对会长命百岁、日子和顺的。
在水斋一系列坑舅行为下,皇帝难得仁慈的下了一道圣旨,将柳候家那位据说蠢得清丽脱俗的嫡女柳眉许配给了新科榜眼——也就是那位被水斋、水斓两兄弟围观了奸~情的寒门书生谭人杰。
此圣旨一出,柳眉欢天喜地的备嫁,而大皇子的舅舅柳候和石氏呢、则满不甘心的熄了将柳眉嫁给水斋的心,转而将一直作为备胎后选的石丽丽拎出来,异想天开的想将她和水斋凑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