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也没按照潘云说的去沙发上休息,直接就躺在地板上。
他是真累了,不仅身上累,心也有点累。张禹的六识过人,在这躺着,都能听到卫生间内哗哗的水声,可见潘云憋的真不轻啊。
张禹心中暗说,刚刚是不是有点冲动玩大了,但他也知道,要是不这样,这俯卧撑还不知道得做到什么时候呢。
这一刻,他不禁又想到了温琼对他说的那番话。让两个人之间顺其自然,让潘云的心里有一份感情的牵绊,不要不畏生死。
张禹现在似乎明白温琼的意思了。
像潘云这样的名门闺秀,通常归宿只有两个,一个自然是用来联姻,要不然就是从政。
看温琼的意思,那是不希望女儿重蹈覆辙,联姻的事儿几乎是不可能的。从政显然也不适合潘云,潘云只想当警察。
行政的还好说,刑警队多危险,当妈的能不担心么。又不联姻,又不从政,温琼对女儿应该只有一个期盼,幸福的生活,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奈何潘云有点死心眼,认准了他张禹,怕是不会再轻易看上别人了。从今晚潘云的反应,就能看出来这一点。简直是认定他了。
温琼说是顺其自然,大有将女儿托付给张禹的意思。至于说日后如何,那真就只能日后再说了。
他这边胡思乱想,卫生间内响起了淋浴的声音,潘云已经开始洗澡。
潘云的速度还挺快,没一会功夫就洗完了,跟着浴室门打开。
张禹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就见潘云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出来。
他看潘云,潘云也不自觉地看向他,耳目相对,潘云已经缓和的面色立刻一红,但随即就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该你洗了!”
“好。”
张禹爬了起来,确实该好好的洗一下,身上全都是汗,连大裤衩子都湿透了。
他进到卫生间,马上就看到潘云扔在一边的背心、短裤和小裤裤。
这可真够大咧的了,这也能忘了收拾。
潘云确实是忘了,做了这么多俯卧撑,她也累啊。加上心里也累,还有点乱,脱下之后就忘收拾了。等潘云进到自己的卧室,从衣柜里拿小裤裤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
她的脸又是一烫,芳心乱窜,好在她还会自我安慰,“他又不是没见过,都拿过两次了,算什么啊”
张禹在卫生间内洗澡,跟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张禹的速度特别快,几分钟就洗完了。
可是,那条大裤衩子,实在是没法穿了。他拎在手里,直个皱眉,最后硬着头皮给穿上了,总不能这么出门吧。
开了卫生间的门,张禹正好看到潘云的卧室,房间内的灯已经灭了,张禹隐约可以确定,潘云是上床了。
“你洗完了?”卧室里果然响起潘云的声音。
“洗完了,我这就回家,你赶紧睡吧。”张禹说道。
“这都几点了,回什么家呀,就在我这睡吧,又不是没一个床睡过。”潘云大咧咧地说道。
“晚是晚了点,要不然我睡客卧也成”张禹说道。
“怎么了?”潘云不满地问道。
“我那个都没法穿了,实在不方便穿着睡觉”张禹苦哈哈地说道。
一听这话,潘云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但她马上又故意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呢!我不管,我今晚需要保护,你就穿湿的过来睡吧!”
“我的姐”张禹又苦哈哈地叫道。
“哪那么多话呀叫你过来你就过来那五百个俯卧撑还没做完呢!”潘云故意叫嚣地说道。
“你说停的”张禹委屈地说道。
“我我有说过吗?谁能给你作证?”潘云干脆耍懒。
“横竖都是你说的算了”张禹皱眉。
“我不说的算,那谁说的算呀!反正今晚咱俩比赛做俯卧撑你输了,现在也属于大冒险的内容,你进我房间睡!”说着,潘云撇了撇嘴,“便宜都好让你沾光了,你还怕这个呀!”
最后那句便宜都好让你沾光了,张禹听着都觉得耳熟,好像每个女人都这么说。
“行!”张禹无奈地点头,既然是顺其自然,那就自然吧。
但是在心中告诫自己,上床躺着睡觉可以,万万不能啪啪了潘云。
他穿着湿的大裤衩子进到房间,潘云直接说道:“关门。”
张禹顺手关了门,然后上床。
潘云的大床也不小,睡仨人都没问题。窗户那里挡着窗帘,屋里不说是黑乎乎一片,其实也差不多。张禹上床后可以肯定,应该是一人一床被。
这倒是让他松了口气,不想潘云说道:“是不是有点失望呀?”
“失望什么呀?”张禹诧异,旋即反应过来,“你当我什么人。”
“你什么人你还好意思说呢”潘云扁着嘴来了一句,接着说道:“我睡觉了!”
说完,她翻了个身,面朝着里面。
“我也睡。”张禹连忙说道。
他倒是想睡,只是自己穿着湿裤衩子,怎么都觉得别扭。
他注意倾听潘云的呼吸,可能潘云也是累了,过了一会,竟然睡着了。潘云之所以能睡的这么痛快,累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张禹在边上,她感觉踏实。
嘴上虽然没少数落张禹,多少也是在发泄心中的委屈,她的内心深处,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张禹发现她睡着了,心中琢磨起来,要不要先给脱了。反正各睡各的被窝,自己肯定醒得早,到时候提前给穿上。
认定这个主意不错,张禹马上动手,将大裤衩子脱了下来,扔到床下。
他也转过身子,背冲着潘云。现在啥也没穿,睡起来就是舒服,加上张禹比潘云还累,转眼的功夫就睡着了。
然而,张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现在养成的睡觉习惯。自己一个人睡还好,要是身边有人的话,他的手势必会去找组织。
身边的潘云,又是一个睡觉不太老实,喜欢翻身的主儿。
黑暗之中,潘云稀里糊涂的就翻进了张禹的被窝,而张禹的手,从后面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