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末,苏记杂货铺的人流量也慢慢稳定了下来,苏满满上午上完了课,下午溜溜哒哒的就去了苏记。
小王氏正在招待客人,看见侄女就手一指:“满娘来了,桌子上有瓜子自己吃去吧!”说完就忙她自个儿的去了。
这会儿人还挺多,苏满满慢悠悠的嗑着瓜子,苏承禄迈着八字步进来了,看见正主来了,苏满满拍了拍手,迎了上去:“四叔。”
“满娘过来啦,来的正好,你回家的时候给我捎点东西回去,跟你爷爷说,这个周我不回去了。”
苏承禄干的本来就是一份自由的伙计,只要不耽误买卖,管你上哪去呢,因此他每天都有空到自己店里溜达溜达。
“知道了,四叔我找你有事呢!”
“有事?后边说去吧!”苏承禄领着苏满满来到了后院的藤椅处坐了下来。
四叔还挺会享受,小院子收拾的有模有样的,架上了葡萄架子不说,还安了一对藤椅和小几,上面摆了一套茶具,真是好生活。
两人坐定,苏满满给四叔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水:“四叔,我找你是来跟你谈生意的,可不是私事。”
“哦?”苏承禄还真没觉得这丫头跟自己开玩笑,这丫头早几年的时候就会捣腾钱了,自己那么大的时候还玩泥巴呢!
“是这样的,我看四叔这里地脚很好,人流量也不少,想在你这儿租个地方做点小买卖,也不用多大地方两个方那么大就行了。”
“租地方,这个主意倒也新鲜,你想卖点什么?”苏承禄来兴趣了。
“我想卖点女人用的胭脂水粉什么的,都是我自己做的。当然了,也可以不租地方,我们来分成,每卖出一样东西,我给你们提一成的份子。这是两个方案,四叔,你有兴趣的话可以选择其一。”
苏承禄对侄女的胭脂水粉还真有点印象,至少自家媳妇儿用的就是侄女做的,那皮肤确实嫩了不少,他还一直嘀咕把自己显老了呢!
本来话到嘴边说随便收点租子的话,不知怎么变成了:“那分成吧。”
苏满满听了有点失望,还想着四叔个便宜的,没想到占不成了。不过她也不太失望,抽出自己带的其中一份契书递给了四叔。
“亲兄弟明算账,既然四叔同意了,咱们就在商言商,你看看这个吧!”
苏承禄顺手接过,看得直眼晕,这一大条两大条还分各种小条,小条还有小条,真够复杂的。
他忍着头痛看了下去,越看越惊讶,自己这个侄女硬是要得,这脑子不愧是大哥的闺女,也太好使了。每个人的义务和分红,都写得明明白白,有许多自己也没想到的,她都想到了,而且极其极其详尽。看了两遍,他还有许多地方没看懂,便让侄女给她讲了一遍,许多事情令他茅塞顿开。
“这契书能给我一份不?”苏承禄对这份契书反而比赚钱都要看重了。
“本来就是一式两份的呀!”
“好好,我这就签字。”苏承禄迫不及待的把字给签了,还十分认真地盖了章,苏满满接过来也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苏承禄妥善保管了这份契书之后,领着苏满满去挑地方了。
小王氏已经送走了客人,正在擦桌子:“满娘去后边啦,我还以为你走了,还有东西让你捎回去呢!”
“那事儿后说,四婶,以后咱们合作愉快啦!”苏满满拱手俏皮道。
小王氏一头雾水:“怎么啦!”
苏承禄就把小王氏拉到一边,去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小王氏听了上去就拧丈夫的耳朵:“满娘有用地方你就让用呗,提什么钱?掉钱眼儿里去了?有的是空地方,还舍不得给你侄女用用啊,枉费大哥对你那么好了。”
苏满满见了呵呵笑,四婶的王八之气越发重了,压的四叔一句话也不敢说。
苏承禄向侄女投去求救的目光,苏满满这才不紧不慢上前:“四婶,不该四叔的事儿,我的东西到时候还得靠四婶来卖呢,怎么能白用你呢?在商言商,该怎么回事就怎么回事,这才是做买卖的态度嘛。”
小王氏讪讪松了手:“你们都有理,东西放这儿你放心,一准都给你卖了,让满娘赚点零花钱。”
“那我可得谢谢四婶啦!”
苏满满最后挑了一个一进门拐弯的地方那片墙,正好有两个平米左右大小的空隙,说好到时候送东西来苏满满便离开了,她还得去订盒子呢!
顺便也要把小姑的胭脂水粉的外包装也做了,她刚画好了新样子呢!
逛了好几家瓷器店,最终挑了一家品质不错价格公道的店家,一般这样的店都是接受定制的,虽然那些制瓷的窑场更便宜,一来她的量小,二来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不是?只能将就一下了。
那店家见样子新颖,问这图纸卖不卖,被苏满满拒绝了,她可不想满大街都是冒牌货。
等到她办完这些事回到家的时候天都擦黑了,又惹得母上大人一阵唠叨,她也不予隐瞒,隐瞒的后果一定是非常惨重的。
“你真是掉钱眼儿里去了,这么忙的课业,你还能瞅着空子赚钱?家里缺你吃,缺你穿了?”李氏气结。
“娘,你不懂了吧,赚钱有乐子,不是为了赚钱而赚钱,要不还有什么乐趣?平时那些练手的胭脂水粉你们也用不完,日期又不长,扔了多糟践东西啊。顺手卖了呗,也不麻烦,这叫一举两得。”
李氏一想也是,只嘱咐闺女不许耽误功课,就转身忙去了,可她到底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晚上李氏跟丈夫嘀咕:“闺女这贪财的毛病也不知是随了谁了。”
苏正礼随口说道:“随了你呗!”
“什么?”李氏上手就去揪丈夫的耳朵。
“哎,别动手啊!你一文钱很不得掰成两半花,她是能挣你是能攒,不随你随谁,都是钱串子。”
噎的李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得瞪了半天眼睛,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父女两个一样愁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