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也柏他们留在了赫尔辛基,这趟拉普兰之行,便只有摄影团队还有摩顿的跟随。
最初,宁呈森也没打算把两队毫不相关的人员拉在一起,可骆也柏那边的事急,然后他又撞上了跟摄影队这边的既定安排,总是碍着雅克公爵的面子,不好随意改动跟摄影师这边的约定,索性,就把全部人都聚在了芬兰。
然后,工作,拍照两头进行。
为了犒劳他们不远万里的奔波,也为了表示对摄影队的欢迎,他才会让摩顿那个善于活动的人去安排那个聚餐。天知道,他安排的竟然会是篝火餐,鹿肉,酿酒,他其实不喜,可是看着他们个个热情高涨,考虑到有些因素,他是愿意迁就的。
而事实证明,只要有他的女人在,他不愁自己的用餐问题。不管是他看得上的,看不上的食物,在她的巧手下,总是让他吃出兴致来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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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终于抵达罗瓦涅米,那时候,已是深夜偿。
略微的晃动,还有到站的提醒,让米初妍醒了过来。睁眼,便瞧见了头顶上方的男人,不知何时,他和她一起躺在她的卧铺上。
还算宽敞的空间,因为同时容纳了她和他而显得拥挤,可却是因为这样,让两个人都更加暖和。他的外套依旧在身上盖着,有大半在她身上,而仅仅的小部分,搭着他的手。
许是太累,他睡的有些熟,米初妍看他的时候,他才刚刚动着眼皮。
一整天的旅途,让他光洁的下颌长出了新的青渣,不太多,却又显眼。
他打开眼,眸底有细碎的晶亮,清醒的很快,在她之前就坐起身,问她,是不是到了,而后,又捏了捏眉心。
米初妍跟着起身,娇嗔的怨怪:“要睡觉怎么不去自己的铺位上?你这样长胳膊长腿的,挤着睡怎么能舒服?”
宁呈森神色自如,嗓音带着哑色:“我怕你自己睡会冻着。”
火车是双层的,床铺很干净,有暖气,有被子,可在这个号称雪国的芬兰,他们这些外来人,多少还是不太能适应它的寒冷。
那样的冷风寒气,是随便的一条细缝,都能钻进来的。怕她单独睡会冻着,所以委屈着自己的高大身躯,与她同挤在一个铺位上,搂着她的胳膊,控制着她的双腿,不让她蹬被子,亦不让她拉开他的外套。
总是这样细心又无微不至的将她呵护着……
米初妍还未感动完,而他却早已恢复了精神饱满的状态,在他们铺位的前后左右,叫醒了同样酣睡的同伴们。
他们会拍怎样的婚纱照,米初妍心里还没有什么概念。可是,感觉摄影师们也是挺辛苦的,在这个极地的风雪天里,陪着他们长途熬夜,反复奔波。
一直都是摩顿在跑腿,酒店早就预定好,从火车站出来,便下榻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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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的休整,宁呈森依旧保持着君子的作风。
他跟骆也柏讲电话,开手提看邮件,也会督促她洗澡,更也会替她找好换洗的衣服,他忙完有些晚,洗漱后就直接上床。
米初妍在火车上睡过,这会儿,精神尚好。
睡不着,她就拿着手机在玩,因为有些网络的限制,她的手机,能玩的东西不多,有些百无聊赖。
转而看他,米初妍以为,他应该是要做点什么的。按照惯例,他如果不动手动脚,他就不是宁呈森了。
可是,等了又等,等来的却是他无声的,关灯睡觉。
见状,她也只得贴着身子往下躺,习惯了侧卧,摆正了自己的睡姿。
背脊突然贴上他的温热胸膛,米初妍颤了颤,然后,感觉到他的大掌搭在她的腰间,他的长腿霸道的抠住她的双腿,接着,就再无任何的动作。
她忍不住好奇,后脚跟轻轻踢了他的脚盘,带着疑虑:“你……转性了?”
他似乎莫名:“转什么性?”
米初妍其实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可是,她又真的好奇,所幸双眼一闭,闷声问着:“这几天,你怎么都不做运动了?”
身后他大概是被她问着了,暗夜里,短暂的静默过后,是他沉磁的笑声:“你想做?还是不要吧……保持体力,要不然,我怕到白天,你会趴到在拉普兰的雪地里,爬不起来。”
“你到底要带我拍怎样的婚纱?还有哦,到拉普兰,是要去圣诞老人村吗?这个世界好神秘哦,你能不能提前给我透露点行程安排?”
身后的男人,摆谱道:“拍照,讲究的是自然,提前跟你说好,到时候你各种摆拍,出来的效果不会好。倒不如就这样,行到哪儿算哪儿,这样,你会觉得处处有惊喜,处处能欢笑。”
米初妍皱了皱鼻,不太认同:“那你自己呢?所有行程你都知道,你没有惊喜,你要摆拍,拍出的你,就不怕效果不好么?”
“我当然不怕。”他自信道。
“为什么?”
“因为我怎么拍都是那么帅。有句话叫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那肯定是用来形容我的。”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谁教你说这样的话?”米初妍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凭他的才识,肯定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而他,却也坦白,直言道:“瞿安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