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叶莲娜夫人这么得意,普通人能说两三种语言就很了不起了,能说八种国家的语言,那真是相当牛逼了。
凯瑟琳也与有荣焉,自豪道:“我母亲的语言能力就连陛下都称赞过的。”
韩齐修看着照后镜里神采飞扬的母女俩,有点不太忍心,不是他想打击老太太,可千不该万不该,老太太不能说圆圆的语言天赋是从她那儿遗传的。
明明就是他韩大少爷的种嘛,那不管香的臭的都是从他身上遗传的,关洋人啥事儿!
“老太太,我同您说件事儿!”韩齐修笑眯眯地说着。
“啥事儿?”叶莲娜夫人心情颇佳,笑容满面。
“我跟你说,我会说十八种,不,准确地说我自已也不知道有多少种,姑且就算十八种吧。”
韩齐修说得云淡风轻,可那嘚瑟样儿,却让叶莲娜夫人对他的好感一瞬间烟消云散,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
“小韩,做人要真诚,撒谎是不好的习惯。”
老太太半点都不相信韩齐修的话,十八种?还数不清?
骗三岁小孩吗?
她学习八种就已经是极限了,有时候都还会脑子打结,明明想说法语,结果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德语,八种都已经要打架了,十八种岂不是要弄大杂烩?
韩德修微微一笑,一串不同的单词从嘴里冒了出了来,叽里咕噜的,有些叶莲娜夫人能听懂,有些她听不懂,她的神情越来越惊讶。
“母亲,他在说什么?”凯瑟琳好奇问。
“你好,用了十几种语言。”叶莲娜夫人愣愣地说着。
“老天,他真的会说这么多语言?他怎么学会的?”凯瑟琳惊呼出声。
韩齐修耸了耸肩,神态轻松:“学说话对我而言比吃饭还简单,不管是去哪儿,顶多一个月,我就能学会他们那儿的语言。”
这可不是韩齐修吹牛,正因为他独特的语言天赋,才会被多次派到外国执行任务,而且每次都能顺利完成任务。
凯瑟琳崇拜地看着韩齐修,对于语言渣的前公爵夫人来说,她最羡慕的就是语言天赋好的人了,韩齐修此刻在她眼中,犹如天使下凡一般,全身都闪耀着圣洁的光辉。
“母亲,圆圆他一定是遗传了齐修的语言天赋,您看圆圆他学语言也比喝水都要轻松,真厉害。”
叶莲娜夫人飞过去一个大白眼,心里着实不得劲儿,明明重孙子就是遗传了她的,凭什么把她的功劳给抹去了?
“圆圆他还是像我的,你看他长得同我多像!”
韩齐修轻笑道:“圆圆像娇娇,壮壮像我。”
言下之意就是同老太太您别多大关系,别来抢功劳。
叶莲娜夫人心口堵得慌,据理力争:“娇娇她像我,所以圆圆肯定也是像我的。”
“哪能,娇娇可比您老好看多了。”韩齐修这嘴就跟腊月的风刀子般,毫不留情。
老太太对于韩齐修的好印象可是一丁点都没了,紧紧地抿着嘴,独自生闷气,真是个讨厌的华夏男人,嘴巴一点都不甜,孙女真是眼瞎脑残了,咋就找了这么个玩意儿!
韩齐修嘿嘿笑了,有点心虚地瞅了眼旁边睡美人般的媳妇,后悔刚才一时口快,把老太太气着了,媳妇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当然,老太太您还是有功劳的,没有你就没有我媳妇,没有我媳妇就没圆圆壮壮,您就如同那酿酒的母酵一样,万万少不得滴!”
只是叶莲娜夫人虽然通八国语言,可一些生活常识却是不懂的,她哪懂啥母酵子酵的,她就知道韩齐修说她长得不好看了。
而且还抹杀了她的功劳,真是可恨之极!
太讨厌了!
韩齐修从镜子里瞅到生闷气的老太太,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媳妇的洋祖母脾气还不小嘛,老爷子咋就找了这么个洋大小姐?
真是想不拎清哦!
想不拎清的沈家兴激动地在院子里布置,一会儿让沈涵把院子扫干净了,一会又让韩齐威去看看后院的鸡宅关好了没,小心那讨厌的花公鸡跑出来吓着了客人。
第五次扫院子的沈涵,以及第六次去后院关鸡舍门的韩齐威,齐齐地坐在椅子上,没搭理老爷子。
“涵哥我跟你讲,你家老爷子真心是发春了,啧,你瞧他那样儿,新郎倌都没他那么嘚瑟。”韩齐威小声涮老爷子。
沈涵心有戚戚,不住点头:“能不发春吗?都分开四十来年了,老情人好不容易凑一块了,我爷爷他还能稳住就不错了。”
两个少年偷偷朝红光满面的沈家兴瞟过去,捂嘴笑个不停。
旁边悠闲吃花生米的董方正,看不得沈家兴那个样儿,斜眼讽刺:“喂,老情人来了激动吧?啧啧啧,也不知道那大洋马长啥模样,瞧把你勾成啥样了?能比花无艳美?”
花无艳是当年海市出名的交际花,长得美是不消说的,也不知咋就看上沈家兴了,那时叶莲娜夫人已经走了,沈家兴单着呢,花无艳投怀送抱,主动示好,可惜让老爷子给拒绝了。
黯然失意的佳人只得嫁给了大马的一位富商,据说过得还不错,只不知现在是何情况。
沈涵大感兴趣,忙冲董方正打听花无艳是何方神圣,董方正神秘地笑了笑,嚼了颗花生米后,再灌了口雨前茶,心满意足地叹了声。
“花无艳这事说起来可就长喽,今天老子我心情好,就细细给你们道来吧!”
沈涵和韩齐威眼睛一亮,一听就是有故事啊,忙一左一右给董方正捏肩捶背,小意殷勤。
沈家兴老脸涨红,冲董方正斥道:“你别当着孩子面胡说八道,什么花无艳,老子认都不认识她。”
“姓沈的你可别胡口白牙,当年花无艳可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说了,不在乎名分都要跟着你,这事你别想赖,老子当时就在海市,门清着呢!”
董方正得意洋洋,又扔了颗花生米嚼着,又火上浇油道:“你要是和那花无艳没一腿,人家干嘛要这么委曲求全啊?沈家兴你可真是不男人,敢做不敢认!”
“老子什么都没做,我认个屁啊!”沈家兴火了。
“什么都没做,人家花无艳干嘛想嫁给你个老奸商,长得也就这几巴样,她咋就不想嫁老子?”董方正吼的声音更大。
“花无艳是谁?她和你爷爷是什么关系?”
门外听了好一会儿的叶莲娜夫人神情十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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