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样极致的高度,就算是武功高如戾无痕这样的存在,恐怕也没办法到达那高度。
历任掌灯使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那惊人的轻功!
只是,在看到缓缓落下来的江天的时候,云珍又不禁好奇,江天去回魂镇的目的是什么?偶然路过,然后撞见?
又或者,不是偶然,是必然?
……
云珍的这些疑惑,最终都被眼前的热闹打散。
下面燃起了篝火。
幽溟教的人,围着篝火跳起了舞。
明宵大会对于幽溟教的人来说,更像是一场狂欢。
在今天晚上,他们可以尽情地放\/纵自己,忘记一切烦恼,就像是山脚下那些普普通通的人一样,有着最淳朴的欢笑,最简单的快乐。
同时,云珍也清楚。
眼前的这种热闹和放松,只是暂时的。
明早起来,这些人,到了外面,又是人人喊打喊杀的大魔头。
日子,总归是要有得有失的。
“喝一杯吗?”
这时,一个酒壶递到她的面前。
她仰起头,看着朝她弯下腰的戾无痕。她眨了眨眼睛,笑道:“这可不是一杯,而是一壶。”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她还是伸手将酒壶拿了过来。
今晚,就好好地喝一场吧。
忘掉身份,忘掉回魂镇发生的事,忘掉那些前尘往事……加入明宵大会的狂欢中。
……
明宵大会后,幽溟教又恢复了以往的氛围。
云珍待在幽溟教的总坛,替江天调理身体。
那天晚上,他有些乱来。估计现在,至少得躺半年,他才能下总坛。
就在云珍以为,她会就这样,在幽溟教待下去。
以前的事,以前的人,都不会再有瓜葛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个消息——
云汉国的六皇子中毒了,命在旦夕。
当她听到有个两个教众,在墙后面小声讨论的时候,吓得她端在手里,为江天熬的药,砸在了地上。
“啊?左护法?”
“天啊,是左护法。”
“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
两人发现云珍,慌慌张张离开。
云珍伸手撑着墙壁。
直到脚步软了,能够站起来了,才将手放开,转身朝住的地方跑去。
她飞快地拿出药箱,朝里面捡着有用的东西。
半盏茶的功夫后,她提着药箱和行礼,就朝马厩走去。
她刚刚出门,就被戾无痕拦了下来。
“你要哪儿?”戾无痕拦住她的去路。
“下山一趟!”
云珍想要绕过去,但戾无痕又把她拦住。
“下山去哪儿?你不照顾江天了吗?”戾无痕问。
“我……”
云珍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抬起头,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他出事了?是不是?”
“是。可那又如何?你要回去?”
戾无痕直视她的眼睛,一点都没有回避,“你回去干什么?救他?别忘了,你跟他早就没有关系了!你一旦回去,再想离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就算一辈子困在那里,我也要去!”云珍道。
云珍说完,戾无痕的眼睛里猛地腾起一股怒火。他眯着眼睛,冷声问:“你真的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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