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笑归笑。
当打完电话的秦诺回来,听到封成瑾的吩咐,让等会儿秋芷璇要起来回去的话时。
那种凉凉的态度还是把秦诺震慑了下,有点不忍的看了眼已经被摘下来的戒指项链,秦诺不确定这样进一步的刺激会不会……
而封成瑾就那么有点心凉,又讥讽的笑了笑后,道:“难道孩子不是她自己签字要打的吗?就这么才哭三次是不是少了点?反正查结果也得几天,晾着吧!我觉得她还没哭够!”
说罢,想着清晨醒来就想走的秋芷璇。
封成瑾将两枚戒指全部揣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后,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然后阴冷的蹙着眉睫,摆出一副,我现在就看她哭才爽,的表情。
然后,抽着远离……
一时间,原地伫立的秦诺被整的哭笑不得,不过对于总裁的心态相当能理解明白,尤其,当初总裁绝望的让他把德国大师工匠那订制的婴儿床退掉时的表情,他迄今也能记得。
所以,心疼归心疼,想着当年的事,不解的秦诺心底也是凉凉的一声叹息。
哎,顾小姐,您说您当年做什么事不好,偏偏要做这一件涉及总裁底线的事,如今又不肯表露心意,非要继续跟总裁两相折磨呢……
秦诺不解,却也只能服从的听命总裁的吩咐,等着。
……
至于总统套房内的秋芷璇。
就在封成瑾那么冷冷走掉后,埋在枕头里哭了个肝肠寸断。
直到彻底累断了力气,把整整一个天鹅绒枕头全部哭湿,才又缓了一会儿精神后,起来。
浑噩的情绪让她觉得一切都那么的真实,又不真实。
走进浴室,冲洗干净自己的身体……
其实也没什么好冲洗的,脖子上戴了两年的东西,此刻空荡荡起来后,就像是一巴掌无时不刻的将她扇醒,再冲洗完自己,她跟封成瑾之间就彻底什么痕迹也不会剩下。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从今天过后,她就真的只是那个秋芷璇,而他,会成为别人的丈夫了……
望着镜子中眼睛红肿,想到这一幕还会不争气掉眼泪的自己,她苦涩笑了笑,却没有太多绝望再喷涌而出。
毕竟她跟封成瑾之间,最后还能用这样的一种方式结束,知道这两年他还是爱她的,她也没什么好遗憾。
并且起码他放下了,她就不用再担心他以后过得不好,会不会再为了她这样一个不值得的女人犯傻,犯倔。
而她……撑了两年的执傻,也终于可以释怀……
所以,苦涩挂在唇角,心痛藏于深处时,秋芷璇真的就没有再多感情流露。
只有将衣服一件件穿上,让高领套头毛衣遮住脖颈上的吻痕的从容。
从包内掏出粉扑与口红,给自己补了个淡妆的平静。
秋芷璇推开门出去时,无疑是明媚动人,漂亮的灼人眼球的。
尤其两年岁月的锻炼,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格外厚待她,皮肤状态根本好的不像二十八岁的女人,更像是二十三,四的小姑娘。
并且那种脱俗的气质,眼神里经历过大风大浪后,依然能快速调整自己状态,沉淀平静下来的淡雅,是一种特别吸引男人,甚至吸引女人,会让很多女人自惭形秽的浅光。
门外,祁舒雅来找封成瑾,没有找到,就跟秦诺谈事情。
对视到秋芷璇的那一刻,也怔怔愣在了原地。
两个人的气质很不同,尽管祁舒雅很自信自己符合的起这个年龄段女人该有的全部美貌,气质,涵养,甚至优雅,从容。
但是跟秋芷璇比起来,会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总是什么地方差了一大截。
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就是觉得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大多数女人身上,她们的眼神都会或多或少的苍凉,绝望,愤恨,或者报复,沧桑,不管怎样都会发生变化。
就像她昨天见到了那样的一幕,都会忍不住的想要改变原来的自己,女人嫉妒心跟占有欲升起来时,就会想去争取点什么。
但是秋芷璇好像就是那种不管经历多少年,眼神都干净澄澈到一始如初的人。
并且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一件事,可以让她崩溃到不做自己,也永远不会为了标榜自己的地位,去刺激伤害其他女人。
所以,在两人面对面扫视,秋芷璇的眼神自上而下落在她右手中指上,扫视到那枚订婚戒指,愣了愣。
随后,秋芷璇冲她浅浅笑了笑,带着落寞,礼貌道了句,“祁小姐。”的时候。
浅浅一声问候,让祁舒雅瞬间明白自己输了。
没有任何缘由,就是输得那么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眸光颤了颤,一刹那,祁舒雅也没有了任何再来找封成瑾谈的心思,不着痕迹的将中指戒指挡住的时候,她也浅浅笑了下,道了句,“嗯,我找秦秘书谈点事,谈完了,你们忙吧。”
就迎着有点懵逼,明明想打电话喊总裁的秦诺,转身离开。
离开酒店时,祁舒雅闭了闭眼,决定等封成瑾这边忙完了,回去退婚的时候就退掉吧……
毕竟,明白了封成瑾为什么会喜欢上秋芷璇,也明白了封成瑾的眼神准到了什么境界,要的是什么样的伴侣,她肩头放下了,确实,有些男人,她觉得好的宛如天神,配得上那个骄傲的自己。
却从来没有想过一件事,自己配不配得上他……
祁舒雅走的从容,想着昨天那样状况下封成瑾都没有给过她难堪,只说了句,希望她还是做那个高贵矜持有底线的大小姐。
她勾了勾唇,抬起下巴,一如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