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异常壮观的场面真是叫人惊得目瞪口呆,如果问大自然中有什么奇景能与之对抗,那大概只有龙卷风虹吸,将湖水卷上天空的震撼场面能与之对比了。
火焰一齐涌入其中,那一瞬我们把崖壁上的摆设看的清清楚楚,下方的洞穴极大,只是这刚一看眼睛就受不了了,所有火焰汇聚在一起,面前突如白昼,光芒刺的人眼睛生疼,我只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这一阵四周围温度飙高,瞬间竟然升温到四五十度,热的我们全部后撤,临走前我最后回头看了眼,漫天火蛇在空中乱舞,跟随那道吸力最后全部被吸入古洞之中。
那个洞究竟有多深?竟能令火焰全部吸纳其中!
我一时想象不来,可心里却早已经有了个震惊的答案,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下面的洞跟锁龙台地宫绝对是相通的!
因为,这股吸力我在八年前遇到过,那一次,吸力一发鱼鹰登时被吸进去,要不是胡老道我们闪得快,只怕那晚接应胡老道失败,我也要跟胖子他们一起进去喂蛇了。
至于这股吸力,那正是第三道石门祭坛里,那个洞口的东西所发出的,但那一次是在锁龙台方向,而这次峭壁古洞,却是在锁龙台后方,那家伙的吸力依旧能透出来,将漫天的火焰全部吸纳,可见一斑!
黄队跟冰窟窿也已察觉这个问题,徐队他们站在一旁静静等这整个奇观结束,眉宇之间很是沉重。
“走了走了,咱们该回去了,不然惹恼了火神爷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一个表叔提议,因为他们都在,况且现在已经凌晨一点,我们也都先各自回屋,准备第二天再交流。
在回去的路上,我爸问我:“你们不是跟人家勘探队的合不来吗?咋这次还都闹到一起去了。”
我说:“我们协商好了,峭壁附近可能有我们要考察的东西,也有他们要研究的课题,所以就决定一起合作,各取所需。”
冰窟窿也点点头:“跟他们合作方便,这边说不定要炸山裂石,他们要采集样本,我们也要等他们破开石层,再作研究。”
我爸他们点点头:“那手续这个东西你们要办妥了啊。”
“这个您放心,后面的事您都不用管,我跟晨子他们直接就从上头办了。”黄队轻描淡写的把话题一圆,我顿时猜到接下来可能就要有大行动了。
冰窟窿订的东西是第二天一早到的,就是他那个巨大的鱼钩,当然,有这个还不行,我们订的东西实在太过于吓人,而且极其沉重,就连拉货的司机都直抱怨,用手绢擦着汗埋怨道:“你们这到底拉的什么玩意儿?要不是我技术好,走路上几回还真是差点翻车呢!”
也不能怪他,冰窟窿订的那个钓钩比徐队他们挂在边上的那个还要大的多,除此之外,我们打造了很多粗大的锁链,由于锁链太大而且沉重,一个箱子只能装一环,可想而知,这东西得多大。
也不知道龙王在哪里帮忙打造的这批货,单是锁链中的一环都用的是近乎大腿一般粗细的钢筋拧成,可想我们做了多少万全准备。
一直到中午,单是这些锁链就拉了四大车,看到屋里堆的小山一样的东西,上面又都贴着封条,我爸他们没咋动,现在就等龙王他们送魎炼制成的香膏过来,还有一块饵肉。
徐队他们在我们卸车开始,就全都来了,一个个的帮忙卸车,那一环锁链足足六七十斤重,我一次扛一个,老姜跟那两个小伙一次都抱两个往院里卸,我心说,这些家伙可真不是常人。
黄队跟徐队也都是一个一个抱,然后我看到了冰窟窿,一手抓一个箱,来去自如,行走如飞,老姜他们搬一趟的功夫冰窟窿两趟都快完了。
这令老姜大感诧异,停下来说道:“这小哥年纪轻轻,细皮嫩肉的,没想到竟这般有力气。”
货卸完,眼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再去火神崖前看了看,果然,火势全灭,而且这几天里面的云雾真的淡了很多,远远的还能看见下面那洞口的位置,黄队目测,这个昨晚上吸火的洞应该在崖下距离我们近二百米的位置,真要下去一趟可并不容易。
我问冰窟窿:“你的计划是?”
冰窟窿说道:“崖頂开洞,放下锁链,钓出东西。”
“可这要近二百米的崖壁才到古洞位置,你的锁链够长吗?”徐队一问,冰窟窿点头:“一百八十米左右。”
“一环近七十斤重,一百八十米的锁链咱们卸了二百多个环,这么重的吨位,崖前打个洞就怕开裂,下面那东西怎么上钩咱们暂且不说,就算真的上钩,那力量凶猛,一扯还不得连带着铁索都给拽下去?”老姜这句话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面对这个所有人都担心的问题,冰窟窿只有四个字:“我有办法。”
我跟黄队面面相觑,毕竟对于这家伙的神秘与装逼,我们早就习以为常了,剩下老姜跟徐队他们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大概觉着窟窿这白净小哥儿脑子被烧坏了。
“这不符合力学原理啊。”徐队说了一句,没想到黄队这时候更冒出来一句:“咱们办的那些事情有几件符合原理定性了,得了,还是按他的办,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们之前用也弄个破钩子过来,搭了个支架,在上头准备挖洞是啥意思?我看你们对于崖下的事并不懂多少,那你们原本是作何打算的?”
徐队一时语塞,倒是老姜一敲烟枪,看了徐队一眼,对我们道:“他不好说,那我就帮他说。”
“我们得到消息,上级的命令也是执行的稀里糊涂的。”老姜摇头苦笑道:“他们让我们提前造好钓钩摆在这里,下达命令要我想办法给你们合作,你们想想,罗晨一上来我们就主动摊牌,其实就是想跟你们合作完成上级的任务,我们哪里懂这些啊,那钩子就是摆在那里装个样子。”
我心里顿把这几个油滑的人埋怨一气,黄队这才笑道:“那你们华中的手插的可就真远了,跑到我们西北这边来,既不知情,还要诈我们一道,前来坐收渔利分一杯羹,抢我们钓上来的东西,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是精啊。”
“主要也是公事原因,我们要找到暗中渗透的那支势力,他们在华中作案多起,总之还是那句话,先对外,后主内如何?”
徐队几句话轻描淡写的把这一笔带过,说起来也算是坦诚,冰窟窿却问道:“那支暗中势力有
多少人?能力又怎样?”
徐队皱着眉,老姜也脸上挂了半天:“唉,说起来惭愧,那些人杀人取血,还培养人心,一路上行踪诡异不定,像是会隐形一样,隐蔽功夫极深,我们到现在一路追过去,打过几回照面,对方却油滑无比,根本没给我们机会拖住决斗。”
他们把情况趁势一说,众人看了看这下面崖壁的古洞,老姜提议道:“那些事情咱们荣后再计,现在是个极好机会,趁现在咱们也该下洞穴去探探,昨晚大火将雾气蒸发的一干二净,或许咱们能找到些线索。”
“可下面那大火已经烧死咱们两名队员,里面蹊跷,还有,昨晚锁龙台地宫吸入诸多火焰,却着实让人寻不着半点头脑。”徐队看向崖下皱着眉,他们这意思黄队又哪里会看不出,徐队暗里的意思是他们已经损失两人,下面又危险,现在是没办法了,他们没辙,那肯定是要我们这边再出人了。
可这悬崖峭壁的我还真没下去过,黄队此刻站出来说道:“我去吧,毕竟我牙口儿好,关键时候可以救自己一命。”
冰窟窿沉思了下,说:“好,但下去时你绑两根绳子,方便我接应。”
黄队点点头,在上头的歪脖子树上结结实实的绑了两根绳子,我们把那两大盘绳子全部往下顺,黄队顺绳子往下,在峭壁上攀折,却竟然稳稳当当的十分从容。
每到了险地,这家伙三两口就把面前山岩咬下去个洞,方便借力,我们眼看着他一点点往下,大概过去十来分钟后,下方只能勉强看见黄队的影子了,他在下面朝我们招手,随即就准备进洞。
因为昨夜大火全被吸入洞穴,致使这洞穴四周为被火熏的漆黑一片,黄队穿着咖色衣服极其显眼,我们的目光全都盯住他,眼见他掏出手机似乎在拍照片,一点点往里面走。
“很深!有洞!”
下面传来黄队的声音,我跟冰窟窿往崖边去看,却突然,黄队大叫:“不好!”
冰窟窿顺势把绳子往洞口一荡,也不知这家伙哪来这么大的力气,绳子刚到洞口,黄队看都不看,直接从洞中往悬崖下一跃,一把抓住冰窟窿荡过来的绳索,冰窟窿瞬间把他往回一拉,招呼我:“快来帮我。”
我赶紧伸手去抓绳子,几百米的绳子下面吊着个人,重量简直惊人,突然之间黄队喝道:“它来了!”
我死命跟冰窟窿抓住绳子,就见黄队拼命往前一跃,双手抓住之前在石壁上啃出的孔洞,贴在峭壁上终于逃得一命,一道蓝火瞬间从绳子下端以极快的速度再往上烧,冰窟窿趁机一刀将绳子散断扔下,我们只见一只形似丹頂鹤的鸟儿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上冲来。
这只鸟真叫个奇怪,形似鹤,翅膀却蓝绿相间,更奇异的是它只有一足。
一看这家伙猛冲而上,我顿时大吃一惊,这玩意儿极像山海经里的火禽异兽——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