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圣说完这句话,把目光投向了我,看他的意思八成儿是要我跟他去了,我朝旁边刘清风跟吴智深那边怒了努嘴,秦圣直摇头:“跟他们两个走一起最是憋屈,你们那个小哥又是个冰块脸,我就跟你能聊得来。(品&书¥网)!”
说真的,看见这么贱的人我是不想去的,但我话没张口,秦圣先一步说:“你又有驱鬼治邪的本事,所以说让你跟我一起最是适合,也可以平定那些突发事件,你说呢?”
好吧,我一句话的功夫就被这孙子给绕进去了,我答应下来:“明天咱们咋办?”
“晚上跟我睡一个房间,咱们好好切磋切磋。”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他说切磋的时候,下意识身后一凉,紧了紧了腿,我刚要说话,秦圣又说:“任务需要嘛,再说了咱们西北华北一家亲,两个北加在一起就不怕找不着北,你说呢?”
我说个屁?该说都都被这混蛋给说了,不该说的也被这混蛋给说了,也是没了办法,得了,那我去吧!
旁边的黄队一直在偷笑,冰窟窿还是老样子,坐在一边不理不睬的,晚上我跟秦圣一起进了楼梯左拐的房间,秦圣躺下来,给了我另外一条被子:“咱俩睡一头吧,方便说话,不过不同被,我不是断背。”
“尼玛,你以为我是啊?”
“长的很像的。”秦圣嘿嘿一笑接了个下句,我不由瞪了他一眼:“行了,别说相声了,你有话赶紧说,不然我困了。”
秦圣把灯一关,靠在墙上,叹了口气,这一下顿时便成熟多了,他用沉稳的语气开始跟我说道:“老实说这次的事情太大了,我都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遇到这么一档子大事儿,这事儿要是做成了,回想一下这辈子都值了!”
毕竟是个只有十七岁的小屁孩,不成熟的时候尤其多,我等他赞叹完了,秦圣又说:“我看过你的资料,比我大两岁,可你从锁龙台的事情一路跟过来,这才叫轰轰烈烈,惊险刺激,真是比我们的花样人生要花样多了。”
我摇摇头:“得了吧,我能经历这么多其实算是运气,一来我老家就在锁龙台,这事儿摊上了,二来也是身边有人跟这些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总感觉冥冥之中似乎真有这样一种联系一样,命运总是这样奇怪,它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候把原本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生忽然强加给你。”
秦圣似乎很赞同我的这句话,他嘿嘿一笑,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因为我的话也产生了一些感慨,他这才又问道:“那你感觉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你们龙王应该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做我们这一行首先要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兴趣,这样才会有动力做下去,把事情办好,办出色,办的漂亮。”
我点点头:“他的确也说过这样的话,我对未知的东西的确也充满了兴趣,这身边发生的种种也越加坚定了我揭开这团团迷雾的决心,可是……”
“可是什么?”
“总感觉失去了些什么,我不能经常在家,这一路上又全都是凶险,说不定这一次就……”
“不忘初心就好。”秦圣一笑,躺下用被子卷住头,他说:“今天晚上不想这么多了,明天就我们两个过去,我们有事情要做,而且会下水。”
“那他们其他人呢?”我问。
“我之前就接到情报,他们发现几股哲那罗,并且都在跟踪当中,但根据我的推测与计算,那些哲那罗完全有五十七种方法可以轻而易举逃脱小组的追剿,所以不要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代号c会听从我的话明天去办别的事,对我们来说也算是至关重要的大事。”
我没有继续去问,只是提起了个别的:“冰窟窿说那下方诡怪的事情很多,真有水怪?”
“要是你们自己去那个峡谷,明天你们会怎么做?”秦圣反倒问我,我直接就说:“先看看四周的风水,然后下水一探。”
“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不先下水。”秦圣说完,一拍我:“哥们儿,睡觉吧,明天可别起不来。”
我嘿嘿一笑,这家伙贱起来那是真贱,可正经起来还真真像一回事儿。
那大概是第二天的早上四点多,我迷迷糊糊中被秦圣叫醒,这家伙已经整装待发了,而此刻的我才从昏沉之中转醒,五点多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清亮了,秦圣笑着说:“向导等下就在外面等我们了,预计不错的话我们走在半路上还能看见日出呢,最近的日出实在七点十三分,我们正好上山,到达黑冰大峡谷应该是上午十一点左右。
原来他早把时间安排好了,秦圣说:“快点快点,耽误了看日出就不好了。”
“那玩意儿天天看是会腻的。”我说。
“你每天的状态其实不是自己控制的,而是日出给你的。”秦圣说罢拉我起来,不多时吃了点便饭,外面倒真有个本地汉子在一旁等着了。
这汉子牵着三峰骆驼,用还不十分标准的普通话给我们交流,代号c起来的更早,跟我们介绍道:“他叫巴根,是这边镇上对山里路径走的最熟的人,没有之一,这次就由他做你们的向导。”
我接过秦圣弄过来的足足三大包装备,沉沉的足足四五十斤,这才知道有一匹骆驼的好处真是不言而喻,这一路向前,穿过一片狭平的草原,便是晦暗的戈壁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我们走过了十多公里,终于到达了当地人称之为死山的地方。
“你看,那就是日出。”秦圣指着一轮初升的红日,我定睛全,顿时觉得朝气蓬勃,朝阳之美真是唤起了人的一身生气,当即便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值了。
浅山脚的位置是可以用骆驼攀爬的,大概半小时后,逐渐的天色更加明亮起来,秦圣笑着喊道:“天越是明亮,我们才可以看的更远。”
我的眼睛忽然看到不远处那条直接流淌下来的河,不由点点头,呆滞的说:“是啊,可以看的更远,你看……”
我的话刚一说完,巴根忽然从骆驼上夏利,身体半躬着惊恐的开始朝那河道里行礼,秦圣跟我都长大了嘴巴。
这是……鲤鱼吗?
眼前这三四米深的溪潭之中正飘着一条庞大的浑身鲜红的鲤鱼,谁能想到一条普通鲤鱼竟然能涨到一丈五六大小,足足接近五米,而更可怖的是,这条鲤鱼只剩下一半,这五米只是它的一半身子。
再看那伤口处,竟像
像是被庞大的牙口一口咬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