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三天不吃不喝就饿死渴死了,何况他还病着的,我还就不信了,他能抗几天?”金氏虽然敢给高老汉饿死,但是让她亲手杀了高老汉,她还是没那个胆子的,所以只能等着高老汉自己断气。
高桂花忽然看着高老汉的手好像是动了,她吓得往后连退了几步:“娘,娘,我爹手动了,好像挠刺挠了。”
金氏也被高桂花惊得往后退了两步,这站住了之后,使劲的拍了一下高桂花:“你要吓死我啊?人吓人吓死人,就算是他动了能咋的,他还能真的活过来?”
高桂花总觉得心里发毛,就像是高老汉随时会站起来一样,让她心慌的不行:“娘,我真的害怕,要不咱们把我爹扔这,咱们走吧。”
高老汉本以为高桂花这么害怕,是内疚了,会说想办法救自己,没想到高桂花竟然要把自己扔这,他一时没忍住坐起来了:“高桂花,你说啥?”
这一下子真的是把金氏和高桂花吓得半死,他们两抱在一起啊啊啊的大叫,叫了老半天,金氏先停了叫声,掐了一把高桂花:“冷静。”
高老汉这一下起来猛了,整天的躺着,忽然生气的起来,头晕,又倒下了,不过眼睛睁着,看着更让人觉得瘆得慌。
高桂花冷静下来了,看着高老汉浑身发抖:“爹,我们错了,我们知道你不甘心,你临死之前回光返照都要找我说理,但是爹,你也得为了我们想想,我们也不容易,你这病人家神医说了,就算是治好了,也是回不到以前了,这辈子都遭罪,你说你咋的也遭罪,还得用光家里钱,你不如就放过我们吧?”
金氏倒不是很害怕,她觉得高老汉就是回光返照,马上就要死了,刚才也是被他忽然坐起来吓得够呛,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就没那么害怕了。
她看着高老汉:“老头子,桂花说的有道理啊,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并且这病也治不去跟了,你何必或者遭罪?我们也知道对不起你,以后逢年过节的我们多烧点纸给你,你就安心的闭眼走吧。”
这时候高老汉缓过来了,他慢慢的坐起来,靠着墙,看着金氏和高桂花:“我还没死呢,我命大,刚才阎王爷说我妻不贤,女不孝,让我回来讨债,所以没收我。”
金氏看着高老汉的脸,再看他的眼睛,总觉得不对了,这不像是自己说的那个回光返照,这有点像是真的好了,这可是把金氏吓死了。
她忽然害怕了,因为高老汉要是活了,那自己可没有好日子了,想到这,她乱了,她不相信高老汉自己就好了,她看着高老汉:“老头子,你真的没事了?”
高老汉现在就是要折腾金氏,所以不站起来:“我好了,我饿了要吃饭。”
金氏还是觉得是不是回光返照,是不是吃了饭就能死了,她对着高桂花道:“赶紧做饭去。”
高桂花已经蒙了,这时候听话的去做饭了。
金氏站在高老汉的面前,现在她真的不能确定是好了,还是要死了,反正只能等等了。
千落看了一场闹剧,觉得该要吃晚饭了,就回去了。
晚饭的饭桌上,千落讲述了高家的事情,大家听的都是满心的惊讶,因为就算是想到金氏和高桂花的冷漠无情,也还是觉得有些让人不好接受。
不过这也是让玄妙儿心里出口气,等着再看看高老汉怎么闹吧,反正以后的金氏和高桂花是没好日子了。
第二天上午花继业又去了铺子,木安淑那边的铺面修理的也挺快的,花继业知道木安淑自己不会做什么生意,一定是她背后那个人帮忙,她后边到底是谁呢?
讲真说,花继业这次还真是猜错了,因为他想的是木安淑背后的大人物,却没想到这个酒楼的进度跟背后的人没关系,而是木安淑利用她自己所谓的美色达成的。
花继业让人暗中去查了,看看木安淑最近接触了什么人,自己也好顺藤摸瓜的查下去。
正好这时候萧清尘去了玄妙儿家,要与她和花继业说精兵器工坊的事情,不过花继业没在家,玄妙儿和萧清尘说了一会,萧清尘就赶着回去了,说下午再来。
没想到玄妙儿送着萧清尘出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木安淑带着纸鸢出来。
木安淑冷笑的看着玄妙儿:“玄妙儿,你也真是太放荡了,男人这都回来了,就算是失忆了,你也不能这么不把你丈夫放在眼里吧,见天的家里来男人,真的好么?”
玄妙儿看着木安淑,真的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如果会说话就说,不会就闭嘴,我行得正坐得端,跟你可比不了,你自己臆想吧,我可没时间陪你发疯。”
木安淑看着街面过人,大声对着玄妙儿道:“怎么心虚了,自己男人不在家,还让外男来,你这不是不检点是什么?”
萧清尘看向了木安淑:“你敢诬陷我凤南国的安南王?你这是活腻了吧?”
木安淑的身份确实跟萧清尘没法比,但是两国也是和平相交的,所以木安淑也知道萧清尘不敢真的跟她动手,如果这要是上升到了两国的问题,那对凤南国没好处,毕竟现在凤南国战乱,平西国可是没有趁火打劫的。
当然她也不敢跟萧清尘硬碰硬,所以只能旁敲侧击的找事:“安南王,你的身份高贵,我们也知道,可是毕竟玄妙儿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这样真的值得么?”
萧清尘可不傻,这话要是顺着木安淑说,那没事也对玄妙儿的名声不好了,这临着街道,过路人不少。
所以萧清尘很理智的道:“木安淑,你知道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名么?就算你是平西国的郡主,在我们凤南国也要守着我们的国法,我和花家是世交,我们的相处光明正大,你这些话对我们没用,但是如果你再说,那也别怪我的手段不留情面。”
木安淑摇摇头叹息了一声:“我真的替你不值得,不过既然你死心塌地,那我也无言以对,算玄妙儿命好。”她不敢再深说了,赶紧带着纸鸢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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