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哪呢?”Winnie对吴明问道。
“师傅。”吴明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出租车司机说道:“找最近的酒店,停车。”
这应该是吴明第一次背叛邱雪,也可以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与一个还不知道真实姓名的女生开房,而且是在已经有了女朋友的前提下。他曾经自认为永远不会像李峰那样的堕落,可是,当他的年龄渐渐增大,当他的事业渐渐出色,当那世间的诱惑渐渐地增多时,他也成为了那个堕落的男人。
酒店是四星级的,吴明开了一个普通的套间。一路上,Winnie始终挽着吴明的胳膊,吴明一米八三,Winnie一米七五,再加上一双五厘米厚的高跟鞋,二人的身高已经是相当接近了。然而,在很多人的眼中,他们真的好似情侣一般,一个帅气,一个漂亮,只不过,女生的穿着打扮让人一下子就能够看得出来,她的职业一定不那么正规。
走进套间,柔和的灯光让二人的青春荷尔蒙大量地释放着,尤其是吴明,许多年来,他只与邱雪一个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像今天这样“新鲜”的体验,让他如同是一个第一次来到迪士尼乐园的孩子,渴望着马上就要到来的“刺激”,欲罢不能。
“你在床上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洗一个澡。”Winnie将吴明推到了床上,然后转身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然而,她刚刚将右脚抬起时,便被吴明拉了回来。
只见,吴明的右手用力一拉,女生便坐到了他的腿上。“知道吗,当我第一眼看见你,并得知你今晚可能要陪高岭龙过夜时,我心中的感觉很不是滋味。”吴明的声音温柔。
“为什么?”Winnie将全身的体重压在了吴明的腿上,并用双手抚摸着吴明的脸颊,温柔而又细腻。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醋意吧。”
“你吃那个老男人的醋了?”
“是的,我不明白,那个男人那么老,还那么坏,凭什么可以享受到这么漂亮的女人。”
“那现在呢?你还有醋意吗?你代替了那个老男人,享受到了这么漂亮的女人。”Winnie继续调着情。
“有。”吴明突然转了一下身子,将女生按倒在了床上,然后好似一头恶狼在威胁着一只小绵羊一般,说道:“我还有。”
“为什么?”女生并没有被这动作吓到,而是很享受似的躺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吴明。
“因为我得到你并不是必然,而是由于高岭龙的施舍,甚至是海程的施舍。”
“看来,你并不甘心落在他人之下呀。”女生用食指轻轻地点了一下吴明的笔尖。
“我为什么要落在两个老男人之下。我比他们更年轻,更优秀,当然要获得比他们更漂亮的女人了。”说着,吴明将头贴在了Winnie的脸上,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肌肤,好像是一个饥饿的人终于看见了食物。
而Winnie则用她那修长的双腿将吴明的腰缠住,同时,双臂搂着吴明的颈部,好让他的身子更加用力地贴近自己。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夏暮晨给黄江打去了电话。
“黄总,您好,我是创梦四海的夏暮晨。”虽然已经见过了一面,不过夏暮晨仍然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地做着自我介绍。也许,他是想用这种方法重新在黄江的心理建立新的身份。
“你好,夏总。你终于打给我电话了。”黄江回道。
“我今天可以约您再见一面吗?”
“当然,高总已经吩咐过了,要多多照顾你们的公司。”黄江的声音淡定。
听到了这句话,夏暮晨总算是放了心,高岭龙果然没有食言,他接着问道:“那我们在哪里见面?”
“还是上次哪个私人会所吧,你应该可以找得到吧?”黄江问道。
“可以找到。”
“好,那上午十点,我们在会所见。”
“好,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挂断了电话,夏暮晨感觉轻松了许多,他终于可以要回公司的服务器了,另外,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一次的摩擦,他结交到了高岭龙这样的人物。
社会是一个很有趣的舞台,那些毫无摩擦,相互之间少有相交的人,一定是这个舞台上的龙套,而那些摩擦很大,容易出现碰撞的人则容易成为这个舞台上的主角。这就好比一个司机,他开着车在一座城市跑上三天三夜,不会结识到一个人,但是,如果他与某个人撞了车,那就大不一样了,他们不但会认识,而且还会留下彼此的电话。这就如同夏暮晨与高岭龙的结识,如果没有这次服务器的意外,那么,可能夏暮晨这辈子都不会认识高岭龙。所以,摩擦与碰撞也许是让两个人不得不相识的最好的方法,当你想要结交某个人时,不妨用一用这个办法。
上午十点钟,夏暮晨准时来到了那家私人会所,与上一次相比,这家私人会所显得更神秘,更辉煌了一些,也许是因为夏暮晨知道这间会所背后真正的主人是谁了,也许是因为来过了一次,所以知道它内部的装修有多么的讲究。
走进会所,还是那位迎宾小姐,同样的微笑,同样恭敬地低了一下,只不过这一次,她说的是:“夏先生,您好。”
“你好。”夏暮晨回应道。他有些好奇,这位迎宾小姐是已经认识了自己,还是有人向她打过了招呼。
夏暮晨并没有询问,迎宾小姐也并没有解答。
她只说了一个“请”字,便把夏暮晨引到了二楼的单间。依然是那个房间,十多平米左右的样子,地上被榻榻米铺满,除了一些茶具,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墙壁的四周是各式各样高仿的古画,让人仿佛一下子又穿越到了日本的古代。
“请进吧。”这会儿,黄江已经坐在了屋内,与上一次相同,他依然那样地坐在榻榻米上,很正式,也很严肃,好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日本贵族,除了身上没有穿着合服。
夏暮晨轻轻地走了两步,也同样正式地坐了下来。
“好了,开始吧。”黄江对着那位穿着合服的女子说道。
依然是那个女子,清秀的面容,优雅的举止。只不过,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她穿着的合服换成了有些发淡的颜色,而在夏暮晨的记忆中,那一次,她身着的合服应该是深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