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不会有产生这么大的动静。”
妖王听其言语和廖无尘一致,不禁问道:“你的意思是,此阵被人改动了?”
赵天伦点头道:“赵某正是此意。阵法确实被人改动过,加大了阵法的威力。令人奇怪的是,改动阵法之人是何许人也?此人既好似十分精通古老阵法,又好似水平十分一般。”
廖无尘道:“此话怎讲?”
赵天伦道:“说此人精通古阵,是因为仅仅改动了符文的先后联系,就使得阵法威力成倍增长。有此能耐者,必然对古阵十分了解方可办到。又说此人水平一般,是因为改动手法极其拙劣,只求加大阵法威力,却完成忽略了阵法的承受能力。幸好我们发现的早,在阵法周边设立稳固之阵,若不然阵法早已崩溃。说明此人对阵法估量不足,根本没有料到改动之后的后果。”
廖无尘沉吟道:“想不到九州之内还有人精通上古阵法。此人这般改动阵法,似乎是对妖族有利,也似乎是对妖族不利。此人到底意欲何为,却一时看不出来。”遂转头问妖王道:“妖王,你可猜到是谁改动了阵法?”
妖王却避而不答,对赵天伦道:“你且说,修复阵法需要多长时间?”
赵天伦微微摇头道:“这就是赵某所说的难点了。此法改动容易,但要想修复,却并非那么简单,至少需要三日时间。”
妖王不悦道:“怎地要那么长时间?仅仅半个时辰,三百里以内已然天地变色,三日之后,半个豫州都要沦陷。这等阴气太过浓郁,也并非我妖族所愿。而且,还有捅破两天结界的危险。赵五族长,你这天下第一阵法大师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吧?”
赵天伦脸色一沉,回道:“第一,天下第一阵法大师的称号,只是江湖朋友抬爱,并非赵某自居;第二,此阵被改动之后,超出了承受能力,已濒临崩溃边缘,想要修复,必须慎之又慎,不可能一蹴而就。”
妖王忽问道:“阵法崩溃会有什么后果?”
赵天伦道:“自古阴浊而下沉,此时阴气流已然形成,即便没有阵法引导,阴气也会顺流而下。或许,失去阵法控制,阴气流还会加大,后果将不堪设想。”
妖王沉默片刻,道:“好,就给你三天时间。”而后对廖无尘道:“人本王已替你救出来了。此事若搞砸了,本王先前与你的一切承诺作废。”说罢,转身而去。
风军师望了阵法一眼,也急忙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行了一段,妖王突然站定,头也不回道:“风军师,本王对你如何?”
风军师心中咯噔一下,忙道:“当年风某深入百万大山时,若非妖王相救,早已被阴阳乱流杀死。之后,妖王又不以风某是人类而排斥,反而视若心腹,处处照顾。没有妖王,就没有风某今日,风某时刻感激妖王之恩德。”
妖王却叹了一声,道:“但还是赶不上道家啊!”
风军师知道瞒不过去,索性道:“在风某心中,道家和妖族一样,都是风某的家人。风某不能眼看着道家覆亡而不管,请妖王降罪吧。”
妖王道:“那你就忍心将本王数百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风军师惭愧之极,无言以对。
妖王又长叹道:“本王贪你才华,这些年来,你与道家暗通消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干涉。上次你串谋放走珍儿之事,本王也原谅了你。想不到,你竟将这件事也搞砸了。”
风军师无地自容道:“风某不知好歹,唯有以死谢罪。”说着,召出宝剑来,就欲自刎。然而,待其握住宝剑时,身体却突然僵直,再也无法活动分毫。
妖王咳了一声,竟道:“你毕竟是人类,从今日起,你不要再跟着我,回道家去吧。”
风军师一愣,抬头望着妖王,好似傻了一般。
沉默片刻,妖王忽问道:“你今日既有本事改动阵法,看来玄悟真人从(下)阴界盗宝之事决然属实,不知道家对这些东西研究到了何等地步?”
风军师低头道:“请妖王恕罪,风某不便透露此事。”
妖王哈哈一笑,道:“这就是人类吗,哈哈哈……”笑声中,身形晃动,突然消失在阴云之中。
“替我照顾好珍儿!”良久之后,妖王的声音突然远远地传了回来。
“请妖王放心,风某必以死相护!”风军师忙高声回道,感激、笃定之意溢于言表。
这一刻,他不再是百万大山妖族的风军师,而是道家现任掌教长阳真人大弟子铭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