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凤栖挑眉,温思兰?
她对温思兰的印象,便也仅限于那日的晚宴上,温思兰帮着温思雅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d7%cf%d3%c4%b8%f3当时她是如何想的?温思兰虽有些小心思,只亦是不足为惧罢了。
“温良白方到凉州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位谋士。”那位谋士,便是昭德帝的心腹了,“这位谋士在温府中的地位极高,温思兰最喜欢往这位谋士的院子里跑。”
司湛冷笑了一声,而从他得知的消息之中知晓,这位谋士于温思兰的姨娘亦是有些不清不白的。温良白十多年前到了凉州,彼时他的孩子已经全部出生了,可卫茅去查了温良白的资料,当初温良白从昭都中带出来的孩子,只有两个姑娘。
那么这多出来的一个姑娘,又是从何而来?
凉州中的人对温良白不甚熟悉,自是不知晓他忽然多出了一个女儿。待到他安定下来后,众人亦只当他本便是有三个女儿的了。
“多出来了一个?”屠凤栖又皱起了眉头,这事儿那些夫人们倒是不知晓,可见温良白将此事瞒得紧。
“那位谋士消失后,温思兰的姨娘亦是跟着不见了踪影。如今留在温府中的,只有温思柔的姨娘。”司湛微微蹙眉,卫茅将所有的资料都整合到了一起,可他却是觉得事实远非这般简单。
“不大像。”屠凤栖摇了摇头,“也许温思兰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那日在晚宴上的表现,不像是个极聪明的人。”
自打到了凉州之后,她便知晓自己要对付的人,是个极聪明的人。分明那人也在算计着他们,那人对他们了解不多,却总是能在最合适的时机里安排好一切,叫他们根本便无力反击。
“那日在茶楼中,连翘说她根本便察觉不到练武之人的气息。”司湛敲了敲桌案,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那张帖子可还在?”
帖子是连翘拿进来的,若是有人在帖子上动了手脚,叫连翘一时失去判断力,倒也不奇怪了。
“自然是在的。”屠凤栖放下手中的笔,走到书架旁打开了一个暗格,从里头取出了一张带着花纹的帖子。
司湛捏着帖子看了两眼,果真如他所料的那般,帖子上确实是涂了些能叫人暂时失去内力的东西。只时效不久,故而屠凤栖在茶楼中听了一会儿戏,待到温思柔来到时,连翘早便恢复了,正是因着如此,连翘方是不曾发觉了不对,只当是自己的失误了。
“明日我差桑支过去问问,这帖子究竟是谁准备的。”屠凤栖扭过头去,将脑袋埋到了司湛的怀中,“我总觉得似乎有人故意给咱们捣乱,也许重要的根本便不是这背后出主意的人是谁,而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发生。”
这一件件的事儿,虽也危及了她的安危,但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般简单。
司湛眸中划过一抹赞赏,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猜得不错。”
真正的大戏,并不是这凉州中的争端,而是边境外渐渐靠近的大军。
“郦国人那头有了些异动,若是本王猜得不错,温良白应是打算让凉州内部乱起来,届时郦国人趁机进攻,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凉州失守,他这王爷要么是战死沙场,要么便是收拾东西回京请罪。无论哪一个,于昭德帝与温良白而言,终究是极为有利的。
“那我还要不要继续咬着温府不放?”屠凤栖咬着下唇问道。
战场上的事情她不懂,只若是要给温府添堵,她却是做得到的。总归不过是对付一群女人罢了,她对此很是在行。
“温思兰应是温良白那几人推出来的鱼饵。”司湛瞥了一眼天色,索性抱着屠凤栖便往房间走,“当然,也不排除她当真是正主的可能,毕竟那人狡猾得很。”
但无论如何,日后再见着温思兰,是断然不能大意了。
凉州中的战王与王妃猜了许久,却终究猜不出谁方给温良白出主意的人,而在昭都中,昭德帝却已经查到了他想要知晓的消息。
贤妃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手腕上挂着一串儿佛珠,素净的衣裳纤尘不染,如墨般的长发只挽了一个髻,用了一根木簪子别住。
“皇上的意思是,战王的身世果真是如臣妾猜得那般?”她给昭德帝倒了一杯茶,静静地看着昭德帝。
昭德帝眉头紧锁,自他自以为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后,心头便很是不安。索性这宫中还有贤妃,贤妃从不争宠,还能在关键时候给他出主意,比起皇后来,他似乎更喜欢温柔娴静的贤妃。
“先太后还在闺阁中时,便与父皇和司旌德交好,当初谁也没想到太后会成为父皇的皇后。太后待父皇与司旌德仿佛兄长一般,后来父皇娶了太后,司旌德还曾闹上门来。“昭德帝脸色阴沉,也亏得是他父皇了,若是他,他定是要治司旌德一个大不敬之罪了。
据他查到的消息说,太后似乎并不喜欢父皇,当初太后会嫁与父皇,不过是因着父皇的逼迫罢了。皇子求娶,旁人断无拒绝的理由。
而司旌德待太后亦很是不同,父皇与司旌德一同长大,会看上同一个女子,亦不算是什么稀罕事儿。
贤妃抿唇笑了笑,“也许是老王爷将太后当成了妹妹,妹妹嫁人了,他心中有些不平,自也是正常的。”
“若是当真如此倒也就罢了,可朕查到的资料中分明说了,司旌德待那老妖婆的感情不简单。他为了那老妖婆终生不娶,只因着担忧旁人会亏待了司湛,这番情意,朕不信只是兄妹之情!”昭德帝脸色愈发的阴沉。
先皇待那老妖婆有多好,他是知晓的,幼时母妃便曾与他说了,若说先皇心中还有一点温情的话,那么这一丁点的感情,只能是属于当时仍是皇后的老妖婆的!
皇祖父将司旌德养大,赐予他旁人没有的荣耀,他却恩将仇报,与先皇用抢女人!
“哼!”昭德帝甩了甩袖子,“太后怀上司湛的时候,先皇已经病了。二十一年前,太后与先皇一同去观看了狩猎,当时司旌德亦是在场的。寻常时候宫中的女人无法与外男接触,狩猎断是个最好的机会。司旌德痴恋那老妖婆,好不容易等到父皇病重,朕便不信他能呆得住。”
何况那时间,倒是正好与怀上司湛的时间对上了。
:就说嘛,司湛的身世才不简单呢……也许还能更难一点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