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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姚掌门在这里,大大小小的门派,均过来打招呼。
而姚掌门,无论来的是谁,都要说yi声,这是他们周流宗本次的指挥,陆姑娘。
在广灵居士和姚掌门的双双推动下,陆明舒之名,转眼就成了此番天源海最火热的名字。
“四哥?”
听得声音,荀子宁回神。
荀玉书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荀子宁淡淡回道,继续做着手头的事,将yi个个数据,统yi收集起来,这些等会儿都会交到指挥的手上。
荀玉书看了眼半空的陆明舒,带着几分了解,说道:“没想到广灵尊上这么信任她,四哥,你说尊上不会想收她为徒吧?”
和他yi样想法的人不少,但荀子宁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心里这么想,口中却道:“尊上的心思,不可胡猜。”
在别人面前,他yi向这么高冷而自信。荀玉书对他十分信服,“哦”了yi声,住口不提了。
表面yi派淡定,荀子宁内心完全镇定不下来。脑袋全是浆糊,完全摸不透广灵居士的心思。
这么重要的事,就算要交给别人指挥,怎么也该是本门洞虚长老,交给yi个别派的化物境是怎么回事?他们这些本派的化物精英,都只能在外围干脏活累活!
真的是广灵尊上看重她?还是别的用心?不会他们的计划已经被看破了,尊上故意这么弄的吧?要真是这样,那该怎么办?
荀子宁只想去易市问个究竟,但眼下,就算他进得了天轮,陆明舒也离不开。
“哦?周流宗让yi个化物境小辈来指挥?”金阙门那边,知昙子笑问。
“是。”金阙门掌门是个很秀气的青年,他笑吟吟说道,“这事传遍了,眼下他们都在说,周流宗疯了呢!”
知昙子失笑:“敢这么编排yi位无衰,他们够胆。”
“可不是,除了广灵尊上,又有谁能下这样的命令。”
笑完了,这位掌门露出几分探询:“尊上,那我们呢?”
知昙子yi甩拂尘:“他们说的这个小辈,贫道见过,我们yi切照旧,不要因此自乱阵脚。”
说着,她招了招手:“喻琴。”
“弟子在。”yi个英姿勃勃的劲装女子上前。
知昙子交给她yi本金册:“去吧。”
“是。”女子恭敬地接过金册,退了下去。很快有两名洞虚护着她,去了战场。
金阙门这位掌门,看知昙子只交出了金册,并没有交出地图,松了口气。尊上还是打算自己指挥,没有因此而让门下弟子与周流宗那位yi较高下。
可他松了口气之余,心里又有疑虑。
尊上并没有因此而放松,难道这位真的很厉害?
金阙门如此,其他人就没有这么放松了。
“什么?广灵那老家伙,让yi个化物境代他指挥?”这是yi名身穿王袍的威严老者。
这位是太平宫此番的领队。
太平宫出自青霄州,严格来说,它并不是yi个门派,而是yi个王朝。
如同曾经的夏国,青霄州以国立足九州,太平宫是他们权力所在,因此世人称为太平宫。
“是,王爷,那位不但是化物境,还并非周流宗弟子。”
听得下属回报,这位王爷不可思议:“广灵是不是脑门被夹了?难道那是他的私生女?”
下属陪笑,却不敢回答。这话王爷说得,他说不得,乱说yi位无衰高人的私事,传出去他就得罪周流宗了。
王爷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再去探yi探,这位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话是那么说,他并不是真的认为,广灵居士脑壳坏了。
如此这般的对话,发生了无数次。不止这几个和周流宗并驾齐驱的超级大宗,那些二线c三线的门派,谁不是盯着这几个顶尖门派?发生这样的事,哪能安心得了?
玄阳派那边,yi听弟子的描述,吉长老脸色就变了。
“你说她叫什么?”
“陆明舒。”这位弟子赶紧答道,“是周流宗那边泄露出来的,说是古夏来的,不知道哪里入了广灵尊上的眼,在他身边留了近十年了。”
首位上的中年女子睁开眼,盯着吉长老:“怎么,你识得?”
吉长老心念电转,恭声禀道:“戴师祖,如果打探的消息没错,这位便是当年阻挡我们进古夏的小辈”
戴师祖眉头yi皱:“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
“是失踪。”吉长老纠正,“在阴界失踪,照理说必死无疑,没想到”
戴师祖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此人气运极盛。观她当初行事,非yi般人能比,又能得到广灵的信任,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
戴师祖思索了yi阵,又道:“你想办法擒下她。”
吉长老yi愣:“师祖,这位如今是广灵尊上的客人,又代他指挥,这样会不会得罪周流宗?”玄阳派称得上大派,但只有两位无衰的他们,跟周流宗这样的超级宗门完全没有比。
戴师祖淡淡道:“她并非周流宗弟子,擒了又如何?广灵来向我讨人再说吧。”
“是。”吉长老干脆应下。
这消息隔了yi段时间,才传到外围。
魔皇听了,不可思议:“他们说的,是姓陆的那个丫头?”
没得到回答。
扭头yi看,谢星沉摸着那块七星坠,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吓傻了?”魔皇嘲笑,“瞧你这点出息,还敢不敢说她是你媳妇?”
谢星沉瞥了他yi眼:“谁说我吓傻了?”
“那你发什么呆?”
“我在想周流宗的老匹夫想干嘛!”
“哦,他想干嘛?”魔皇不耻下问。
谢星沉扳了扳手指:“我们可能有麻烦了。”
魔皇神色凝重起来:“怎么讲?”
“捧得高摔得狠。”谢星沉说,“那位广灵居士,这是在存心试探她。把她捧上高位,让这么多眼睛盯着,看她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手脚。如果她做不成,此番心思白费,还得回去乖乖当个工具。如果她做成了,说不定就会网开yi面。”
魔皇摇头:“这谈何容易?”
“是啊!谈何容易。”谢星沉长叹yi声,“可要在他眼皮子底下算计周流宗的掌门,不披荆斩棘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