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雾如今正徒手应对着妖怪芷可和诸季,无暇顾忌她这个重伤的鸟雀。
“子雾,鲛人的镇魂曲出口,我们须得上去帮忙!”白七玹一剑劈开身前的妖物,一身白衣依旧如新,没有沾染上半点血色。
子雾只是蹙眉点头,便反手解决了两只妖怪,准备离开。
木盒轻轻被开启,她这才看清这是她灵雀一族的杉玉,禁牢!
可还没来得及收回,那块红色的玉便从升空开了一个口,以一股极强的风力将子雾卷了进去。
白七玹猛然回头,只见整片天都被那块小小的玉佩染得透红,极诡异偿。
“你将子雾带去哪里?”他回身,一手扼上了画孤鹞的颈。
画孤鹞本就重伤,被他这样一扼更是差点就昏了过去。
“呵,去一个他永远回不来的地方。”灵雀一族的禁牢,古往今来都是只进无出。
看来子雾,算是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忽而地上挣起道道木刺,无惘的镇魂曲逼疯了许多妖怪,迫使它们失去神志,个个都如疯了一样开始厮打,冲向白七玹和画孤鹞。
动用最后的力气,画孤鹞展开身后红色的羽翼,从地上一派混乱中抽身而起,她要去接应夙骸渊。
白七玹站在原地,她最后的离开多多少少还是带给他些许惊愕。
画孤鹞是只六翼灵鸟,凤凰前身。
山腰,本大获全胜的涟仙君倏而弯身一颤,她听不得镇魂曲,几百年前她同浴婳去诛杀南海时听过海底鲛人的这一歌喉,伤得不轻,留下了心忌,如今再听,整个人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上。
第一遍听是镇魂,第二遍听便是乱魂,涟仙君这样听了第二遍,便会被鲛人勾去心智。
楚乔连忙上前扶住自己的师傅,却被她一手挥开。
“师傅!”楚乔倒在地上,看着涟仙君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继而跨步一跃,往山巅直去。
被一片白雾围裹的山顶,墨御辞牵着绀青的手,出口的每一个名字却都是浴婳。
绀青不知自己该甩开还是该启口安慰,只觉自己的心头和这手臂,都疼得紧要。
潜伏在空气中的夙骸渊便寻到了她血的味道和她的声音,瞬而出现在她身后。
一只手,欲从她的腹部没入,贯穿了她整个腰间。
“小青姐!”灵童子从她身后跃起,张开双臂护在她身后。
夙骸渊一手贯穿他的腹间,灵童子的脸忽而惨白一瞬,继而失了生气倒在地上。
绀青双眼倏而失去神采,甩开墨御辞的手,将欲到底的灵童子扯入怀中。
夙骸渊趁机,往准绀青的肩头又是一刀。
怀中的灵童子脱手,绀青倒在地上,衣间被涌出的血染了个透红。
墨御辞双目一缩,彻底乱了心神。
无惘的镇魂音和他脑海中遗留的浮生花起了共鸣,彻底将他的心魂搅了个极碎。
墨御辞抬剑一下推入了夙骸渊的心口。
那袭红衣终于染上自身的血色,夙骸渊气绝,倒在地上。
“死了…婳儿死了……她死了…她…”墨御辞手里的妄悔掉在地上,他望着自己的手,双目微颤,自言自语一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