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醉醺醺的回了驿馆,有心人很快就汇报到主子那里。
回到客房,张显洗把脸,躺下休息了一会,忽然刘栢来报,王礼来访,张显感到意外;这个时候他怎么来了,就不怕苏沓有什么想法。
张显整整仪容来到外厅,客气一番,分宾主落座,王礼对张显非常尊重和感激,也对韦弗抢走了仇人魏铜感到气愤和无奈。
“呵呵老弟如果真要亲自手刃魏铜报仇雪恨,其实也不是不可能的。”
“张兄可愿意帮忙?”王礼激动地道,他知道张显大有可能办到,只要他见到国王,说上句话,国王会给张显这个面子的。
“呵呵我试试吧或许能成呵呵呵”点到为止,张显打起哈哈不在提这事。
“那个呵呵”王礼也没再纠缠这事,他忽然吞吞吐吐,好像有事求张显,却又说不出口,张显暗笑,看来下面的事才是王礼找他的目的,既然你不说明白,张显也不追问,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王礼。
“兄弟来就是有件事想请张兄成全。”王礼咬咬牙硬着头皮道。
“我这可没有美女,有也不敢给你,公主还不杀了我,呵呵。”张显调笑道。
“张兄玩笑了呵呵唉兄弟和文焕兄很对脾气,张兄是否割爱,那个呵呵呵”王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干笑道。
“哦,就这事,兄弟直说不就得了吗,只要文焕自己愿意,我没意见。”张显明白了,这个主意肯定是刘一凡和公主出的,因为相府两位玄师被秦柏给杀了,相府护卫没了玄师高手。
王礼既然要上战场锻炼,刘一凡又不能经常跟在身边,那就必须找一位经验老道,又信得过的高手保护,结果就选中了严文焕。
这段时间他俩对严文焕比较了解了;严文焕二十六岁,十四岁就在军中厮混,现在是武师巅峰实力,只差那么一小步就能披上青色玄师战袍,他是一百护卫里,为数不多的,跟张显学会了配制中药,理解了那个无名内功心法,并且以入门了的人,其实力堪比玄师境界,又是在战场上十几年磨砺,出生入死而生存下来的悍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王礼就急匆匆的去找严文焕去了。
王礼走后严文焕被张显叫来,详细交代了一番,太阳就要落山时,王礼驾着马车亲自来接严文焕,并对张显真诚的感谢。
本来张显还在苦恼怎么想办法在王礼身边安插个人,不想人家自己找上门来,张显也不怕苏沓找他麻烦,这事明摆着是你的贴身侍卫和女儿的主意,可不是我报什么不良目的硬安插过去的。
晚上有重要的事去做,同罗烨约定了时间,夜深人静的时候,张显换上夜行衣离开了驿馆。
第二天,传出魏阎王越狱而逃,梁山失踪。苏沓闻报后大惊失色,怒斩天牢过半官员,并严令司隶校尉郑则和廷尉徐良尽快捉拿到魏阎王,找到梁山。
一时间巴苏城及周边被搅得鸡飞狗跳。
而苏沓坐卧不安,心惊肉跳的等着消息,可张显却蒙着大被睡得淌哈喇子。
“相国府有什么异动,张显在干什么?”御书房里苏沓敲着桌子瞪着韦弗问道。
“回王上的话,相国府没什么异常情况,张显也呆在驿馆一直没出去。。”韦弗战战兢兢的回道,相国府有韦弗安插的内线,驿馆内外都有他的人,张显放个屁他们都知道。
相府密室内,王允和其孙王礼的脸色黑里透青,依着王礼是要把梁山和魏阎王凌迟,但是老于世故的王允阻止了。
在魏阎王越狱三天后,徐良在城东贫民窟找到了魏阎王已不成人形的尸体,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魏阎王好像是饿极了,同乞丐抢食,被乞丐乱棍打死,但是梁山却一直没找到,不过有人说见过梁山,说他骑着马驮着两个大包裹慌急急向北去了,苏晖派人追捕一直没得到回信。
见到魏阎王的尸体,苏沓脸色变幻不定,挥手让人将尸体拖走,一甩袖子回了书房,韦弗颤巍巍跟在后面。
苏沓非常懊悔没把魏桐直接咔嚓了。
但是苏沓也很纠结,王允揪住这件事不放,非要让廷尉将当年那件惨案查个水落石出,给他一个交代。
可是苏沓哪敢让这件事查清楚啊,虽然不是他直接指使魏桐干的,但是如果魏桐招供了,以王允只能,不难看出端倪,魏桐落网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想杀人灭口也不敢啊,苏沓正想办法瞒天过海安抚王允,哪像就出现了魏桐越狱之事,这事透着股诡异之气,怎让苏沓心安,真让王允知道了真相,一旦在朝堂上揭开,那么将掀起轩然大波。
如果是网罗些罪名把王允一家全杀了,虽然朝臣都觉得王允冤,可这事也好解决,过后找个替罪羊,苏沓一推六二五,再给王允平反,掉几滴眼泪,这事就揭过去了,可是现在
苏沓怀疑张显有些勉强,怀疑王允却又没有一点迹象,这事不能张扬,苏沓唯有心神不宁的吩咐韦弗注意相国府和张显,他有种感觉,这事八层同王允有关系,可苦于没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两天后,韦弗来找张显,传苏沓口谕;王上诏见张显进宫议事。
苏沓同张显会面后,盯着他的人少了不少,张显也离开驿馆住进逍遥楼,逍遥楼不但是酒楼还备有客房,后院有道暗门,只要舍得花钱,通过暗门直接就能去找姑娘。
张显可不是来找玩这些,他在这里是办正事的,他同韦弗借了不少钱,来这里是方便结交名人异士,宴请达官贵人,也就是拜四方,说白了是苏沓暗里交代张显贿赂他的官员,张显哭穷,也是真没钱,苏沓让他找韦弗。
用苏沓的钱贿赂苏沓的官员,张显乐不可支,但也要真正做好,不堵住这些人的嘴,苏沓还真的很难在支持张显,得到苏沓暗许,张显半个多月周旋在南苏里国各大佬之间,跟这些人精打交道可不是件轻松的事,但总算是取得了预计效果。
当然这些交际或者说交易都是暗箱操作,知者甚少。
离中秋还有段时间,张显准备回趟顺仪城,苏沓给了张显很多急需之物,稍作准备,一行人离开了巴苏城。
张显派人带着国王的密旨先行回了顺仪城;北方三城,每城拨给顺仪城半年三千人的粮饷。
苏沓很大方,张显也很满意。
离开巴苏城时张显身边就剩凼叔和十
个护卫;童奎他们在陀蜂寨没回来,严文焕跟了王礼,肖扬要去几人帮忙。
在巴苏城这一个多月,张显明里养伤悠闲,暗里却是忙的焦头烂额,一切安排妥当后,在回顺仪城这段时间他决定放松一下,游山玩水顺便办点不大不小的事。
天阴沉沉的,没有风,闷热。
张显找了个树林让大家下马乘凉,傍晚凉快些再走,众护卫散开警戒,却被张显阻止了,暂时没必要,让他们尽管休息。
张显接过凼叔递过来的布巾擦了脸上的汗,随口对凼叔道:
“唉也不知道文辉那里怎么样了?但愿到时候他会给我一个惊喜,童奎那也不知道明礼派去的人到了没有?”张显对驼峰寨很重视,不但派人通知薛明礼,还让罗烨督促。
“公子,这个我不知道啊。”凼叔瞪着眼尴尬道,这也不怪他,他本就是个粗人,对这些事不理会。
“不怪凼叔,唉,现在你家公子就是缺人才呀,文辉去了东海,童奎又在驼峰寨,文焕唉。”到了要做大事时张显不由感叹缺人,是太缺可用之人了。
“队长那里没问题,我们那个队大部分人都被队长带走了,有他们和队长配合,就是一千人也奈何不了他们,童伍长他的能力有些屈才了。”
“嗯?”张显惊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位吐字清晰的护卫:“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我叫马奇。”马奇个不高,长的很清秀,像个文人。
“马奇,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
”家在坎坞,家里以没人了。”马奇黯然道。
“你在斥候里什么职责?”
“鹰奴。”
“可你的鹰呢”
“我的鹰”马奇提到自己的鹰不由露出痛苦之色,张显明白,鹰奴的鹰就像战将座下的马,马没了虽然对战将影响很大,但是在军中战马都是训练出来的,换一匹熟悉一段时间就行,可是训鹰,特别是信鹰那可是不容易的事,而且信鹰和主人感情至深,马奇的信鹰很可能以牺牲了。
“你的鹰如果回不来,到顺仪城后让薛明礼给你找几只最好的,你就留在我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