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听了董老哥的封号,暗自笑了,到现在为止,事情发展没有偏离他的预案;看来董老哥是自己提出为辅的,这位老哥还真是个实诚人。张显对董一刀心里有些愧疚,毕竟是在利用他。
董一刀恢复了爵位,又晋升扬武将军,似乎年轻了十几岁,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带着董路和关武来了,张显一众人迎出辕门外,众星捧月把他接进中军大帐,张显硬把他推坐到主位上。
“哎呀,你是主将,把我弄上来算什么?”董一刀半推半就的坐了下来,不过这老头打心里高兴,真没看走眼他这个小老弟。
“这个位置本来就该侯爷坐的。”张显见董一刀还要推辞笑道:“老哥不厚道,非把我架起来烤。”
“哈哈哈有德能者上位,小友的能力可比我这个老头子强多了,恩,非正常聚将时间,我就倚老卖老坐一会。”
董一刀在军中威望极高,虽然是隐居多年,可声望却没有因此而隐落,特别是那些身世卑微的将士,都知道他当年为了那些寒衣将士抱不平,连侯爵都能舍弃,这样的人怎不得以尊重。
董一刀没有一点豪门贵胄(现在董一刀身份可谓尊贵,侯爷吗,虽然只是个封号,一点实惠也没有,但杨武将军倒是拥有实权,战时可统领十万兵马。)的傲慢,同众人热唠了一会,卢月知道侯爷还有重要的事和神威将军谈,于是率先提出告退,众人也知趣,紧随告退,忽然间中军大帐就剩下董一刀和张显。
刘庸挑选二百精锐兵士补充张显所剩无几的护卫,刘栢指挥这些人离中军大帐一百步警戒,任何人不得靠近。
凼叔为两人斟茶后退出。
“我猜想老哥一定是去巴苏城见了国王。”
“唉,当我得知赵氏父子带十万叛军围城,东、南两座卫城的守军哗变后,叛军第一次攻城就险些破开主城,这时候老哥真就坐不住了”
张显讶异,巴苏城城墙那么高,城防又那么坚固,怎么可能被叛军一次险些攻破?十万羽卫军和五万龙武卫就是站在城头拿着木棍也能守住,忍住好奇,张显没有追问。
听着董一刀述说,原来董一刀趁着夜色潜进城中,直闯王宫求见国王苏沓,不想冤家路窄遇上苏林,苏林百般刁难阻止董一刀见国王,都这时候了,苏林还在计较个人恩怨,董一刀恼怒,痛下重手将苏林废掉,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王宫侍卫,董一刀也是故意为之,他唯有高调硬闯,才能惊动国王身边的人出现,果然刘一凡来了,两人熟悉,刘一凡见是董一刀,他知道董一刀的为人,得知董一刀要求见国王,刘一凡瞥了一眼瘫在地上哀嚎,还不断叫吵杀了董一刀的苏林,嘴角撇了一下,并没理会他,挥手侍卫让出通道,带董一刀去见国王。
董一刀见到国王,极力推荐张显统领北方四城兵马平叛,苏沓并不信任张显,犹豫不决,可是叛军攻城激烈,王城羽卫军装备的确好,可是难敌铁血的边军,一天数次城防出现险情,而离王城最近的城,也就是北方四城和西面的滇西城还没遭到叛军扫荡,滇西城毗邻武威国,拥有十万精锐步骑,但是为了防备武威国不敢轻动,如果调动他们,内乱未平,再招武威国趁虚而入,南苏里国可就离灭国不远亦,所以只有北方四城还有兵可用,毕竟苏里国不会这个时候添乱。
国王苏沓建议让董一刀统领四城兵马勤王,董一刀以年老体衰,又多年没有带兵,以没有能力指挥十数万兵马,兵败事小,陷国王与危城,百死难诉其咎,张显虽然年少,但统兵数万已是百战将军,早已闻名天下。
张显的御军能力毋庸置疑,南苏里国的谋臣武将嘴上不说心里都很佩服他,十五岁领兵,除了这次遇刺兵败,未尝败绩,就连其父遇刺身亡,他领兵在外,噩耗传来,内忧外患、四面楚歌时,他却能突出重围,外交内抚,转眼召集数万之众扎根顺仪城,就连太尉苏凯也暗叹自愧不如。
苏沓犹豫是因为张显毕竟是外臣,北方四城兵马加起来二十几万,如果张显有不轨之心,灭了赵氏父子,在出了个张显拥兵叛逆,他苏沓还真就
叛军攻城异常猛烈,告急求援吵得人心烦,苏沓惊悸,连夜召集众文武朝堂议事,苏沓把董一刀的提议一说出来,文臣到没多大异议,不管谁领兵,只要能解王城之危就行,自从叛军围城以来他们没睡一个囫囵觉,担惊受怕为性命堪忧。
可是武将却绝大多数轰然反对,这个结果让苏沓脸色更加难看,无奈苏沓又提出让董一刀统领四城兵马,可是反对的还不在少数,当然反对的都是王族的人,其心思不言其明。
苏沓震怒,拍案而起,手指苏凯:“既然你反对,那你就突围去召集他们平叛。”
这回连文臣都齐声反对,太尉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王都呢!苏沓又点了几员将,不是被点的将官慷慨陈词,什么关键时刻怎么能至国王安危而不顾等等理由推脱,就是绝大多数人反对,其实这个时候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忠心有几人,叛军破城,他们走了一家人将性命不保,他们在,转投效赵氏父子有很大可能保住自己和一家人性命,每个人手里都握有保命底牌。
还有一点很重要,四城兵马哪那么好摆弄,四个城主三个派系,就是强把他们聚一起,各行其令,对上铁血彪悍的叛军绝无胜算,打不赢解不了围,两头不讨好,赵氏父子胜了,他们绝不会饶恕你的,就是最后国王尧性灭了叛军,你带着二十几万人,损失惨重却没起多大作用,下场可想而知。
最后有人提出让四城城主各自带自己的兵马,苏沓却又不同意了,苏沓通晓兵道,他对四城的情况了如指掌,四城看是二十几万兵马,常备军不过五万左右,余者都是屯田兵,北方少战事,屯田兵根本就没上过战场,就连那些常备军,一万人连千把人的匪寇都对付不了,说白了这些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四个城主,就道安城的卢月还算是有些能力,另外三个城主那就是个酒囊饭袋,如果让他们各自带兵平叛,呵呵嘿还不如不让他们来,一击之溃,到助长了叛军气势。
苏沓脸很黑,黑里透青,牙咬得咯嘣响,暗下决心,这次危机解除,痛下狠手解决官场和军队里的弊端,这些年他太纵容那些王亲国戚了,放到用人之际,弊端显露,至国与危机之中。
相国王允见时机已到,出班力挺张显挂帅勤王之师,那些文臣大都见相国眼色行
事,纷纷附议,而那些武将却纷纷反对,却又拿不出好建议,苏沓恼羞成怒,掀翻了桌案甩袖而去。
在**里,脸色铁青的苏沓叫来二王子和小女儿,父子仨商量了一阵,派刘一凡招来董一刀,在董一刀用人头担保张显忠诚后,苏沓终下决心
“呵呵这就是任人唯亲的弊端,向老哥这样的人才,如果您要是始终掌握十万羽卫军,赵氏父子一点机会都不会有,你们只有忠诚,而他们唯有利益,这次如果不是二王子掌握着十万羽卫军,嘿嘿嘿”下面的话张显没说出口,那就是苏沓早就成为阶下囚了,他不说董一刀也明白。
“现在王城危在旦夕,小老弟就看你的了,老哥这颗人头可是压在国王那里了。”
“定不负老哥所望,呵呵老哥头我可是保定了,要不然谁陪我喝酒啊”张显笑道:“不过呢,老弟要想打赢这场仗,先要用些过激手段整合这三城兵马,左右手不听使唤怎么打人,至于丹苏城韩遂,国王准他单独行动,那我也就不管他了,他那个小舅子想来不会听话,老哥,丑话说到前头,信得过我就让我放手去做,不然后果老哥也明白。”
“唉就依你这次老哥就唱黑脸”
“老哥,还有一事不明白请老哥解惑?”
“什么事?”
“王都城防那么坚固,叛军怎么第一次攻城就险些破城,这?”
“唉老弟你怎么忘了,赵武五年前可是统领羽卫军的,两次加固城墙,他都参与过,呵呵呵”
“明白了,王都危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