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欢和刘佰没能赶上那波疯狂的进塔仪式,他们是被官兵挡在了外面。
就在两人徘徊在城主府外面时,张革出现在他们面前。
“马将军,你们怎么进城了?”
“张兄,你们没有进城主府去石塔寻造化?”
马欢听刘佰说过张革他们早就进城了。
“怎么不见张老弟?”
“呵呵我等得王上密令伺机除掉城中叛逆,接管城中军队,哪敢因私废公啊,大王、大王子、张显和大阁老等他们进石塔了。”
“啊,哪个呵呵”
马欢一惊,王上,张显都不在,这可怎么办。
他进城一是想凑热闹,说白了就是禁不住宝藏的诱惑
明知道进石塔寻宝藏寻造化的都是当世高手,虎口夺食不是件容易事,可也有那千分之一的机会可乘。
但是终于是晚了一步没赶上,而且城主府外面戒备森严根本进不去,他可没张显那般飞檐走壁的能力,二来他确实是来找国王、大王子或者张显,他有诸多疑问没法跟张革说。
张革见马欢吞吞吐吐,知道他的小心思,而且他能这么快找到马欢,是有人指派他过来的。
“将军随我来,去见一个人,自然就明白了。”张革也不啰嗦,直接对马欢道。
马欢有十万边军,是一股不小的势力,是张显之后要拉拢的人,张革对他才客气些。
马欢略一犹豫,便随张革去了。
苏沓征楚刚要开始,结果还没到边境,就变成这样子,简直是糟透了。
大阁老突然谋逆,苏沓溺水中抓住张显这根稻草,而张显随机应变决定拯救苏沓,因为现在他还得依赖苏沓得以喘息恢复,所以张显悄然做了安排,以自投罗网为代价迷惑大阁老,掩护张革李文辉在罗烨配合下,趁他们进入石塔这个时机,将大阁老在东鲁城势力清除,夺取兵权。
夺取兵权并不难,难在安插自己人掌握这些军队,做绝了被察觉会适得其反,结交拉拢是必要的手段,苏家的势力根深蒂固,不是张显现在能抗衡的。
在一处大宅中,马欢见到了一位熟人,他的叔父苏里国兵部侍郎马佑。
“幼常拜见叔父。”
“幼常,这位是苏里国宗庙守护大长老,还不快过来见礼。”
看来苏家到了危机时刻,宗庙守护大长老都出面了。
苏家守护宗庙大长虽然须发皆白,但是满面红光气血正旺,不显老态,据说他是老国王的父亲,一位隐退的族长,至于年龄多大、修为多高,马佑不知道,马欢更看不出来,从表面上来看,就是一位身体健壮的普通老者。
“哦,马忠宇的孙子都这么大了,修为也不错,就差一个契机就迈入圣师门槛了,恩,好好可惜了你父亲马佐,是堪儿的错,恩,你小子还好,没因此仇恨苏家,老朽很欣慰。沓儿也是苏家的人,你追随他干的也不错,”
大长老絮絮叨叨,马欢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大长老变相向他道歉。
毕竟大长老身份在那,不可能降尊临卑。
其实整个事件就是马欢的父亲马佐,原苏里国一位将军,被国王苏堪迫害而死,他的独子马欢逃到南苏里国投奔了苏沓,马欢的爷爷马忠宇是宗庙长老之一,大儿子死的冤屈,心存蒂芥,被这位大长老给幽禁了。
现在苏家因为大阁老,也就是大长老的次子欲行谋逆,使得苏家再现危机,大阁老势力以养成,强行拘禁大阁老势必造成苏家内耗严重,甚至出现因损失严重而家族走向衰败。
大长老没办法,只好亲自出面游走南北苏里国,欲以他的身份化解这场危机。
马欢不是他第一个游说有实权手握重兵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人。
李文辉、张革进城后,就被大长老召见,所以罗烨就没能找到他们,大长老本来是想找张显的,可听说张显正带兵阻击赵文。
其实张显那时正奔向东城门,去迎接假苏沓。
既然不能让张显分心,李文辉和这位大长老有些渊源,李文辉又是张显的第一谋士,张革是张显的兄长,找这两人谈谈也会影响到张显。
大长老老谋深算,李文辉也不白给,谈过后发现目标一致,都是铲除大阁老的势力,李文辉自然痛快答应合作,全力配合大长老平逆,至于怎么行动,表面上自然是积极迎合大长老的号令,具体执行呵呵各为其主吗!
“幼常,城里的军队,老朽以安排文辉先生,还有这位张将军全权处理了,你的人马就驻扎在城外,一是阻断外来的叛逆增援,二来擒拿城中外逃的漏网之鱼,你可有异议。”
“遵命,幼常定不负大长老期望,诛叛逆,誓死效忠大长老。”
“呃,哦,好好”
大长老有些愕然,看来马欢还是对苏堪有芥蒂,不过这怨气也真不能几句话就能化解;唉
出了大宅,马欢同张革告别就要出城。
“马将军,不必这么急着走,听说这里骨里香酒楼的桂花酒可是不错,走,咱们去尝尝,”
不由马欢推辞,张革拉着他就奔骨里香酒楼,这时以日上三竿。
马佑、马欢叔侄告退后,后堂走出大祭祀苏越,他在人们疯狂向塔门拥挤的混乱中溜了出来,不是他不对宝藏感兴趣,而是他另有心思。
“叔父,这马欢看样子对堪儿怨气很大,不大可能效忠堪儿,不如趁早除掉。”
“唉”大长老摇摇头叹息一声。
“还有那个张显,他们张家和我们苏家本就是冤家对头,也不可能被堪儿所用,据谍报,沓儿为了对抗二兄,把金牌和金印都给了他,这也”
“沓儿也是无奈之举。”大长老摆摆手:“我们不支持他,他自己本就没多少实力,又想和堪儿争一争,不借助外力哪成,本来他做的还不错,可被老二这一搅和,呵呵现在他又不甘心被老二吞了,孤注一掷就靠这位第一勇士翻身了。”
“可是这样一来,十九城兵马不都归他掌管了,如果他有不轨之心岂不是”
“嘿嘿哼”大长老冷笑:“池塘里的泥鳅——翻不起大浪。”
“可我还是担心。”
“恩,他现在还有大用,等拘了老二(大阁老),南北统一后看堪儿他们
兄弟什么意见,暂时不要动他。”
“好吧,不过却要防着他,还有苏杰怎么办?”
“恩你安排吧。杰儿是老二唯一骨血,我观他本质不坏,也没什么野心,不要太难为他,他如果真要越过了底线,就把他们一家拘到禁地,唉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也去那石塔看看。”
大长老走了,大祭祀恭送大长老后转回,嘴角微翘,双眼开阖间难掩历芒,面露讥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