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倒是好一些,小九在怀孕中,多愁善感,哈里能喜欢林景生,陆柏心里也高兴,多一个人来疼哈里,他受了太多罪。
“爹地也想你,最近你跟着你爹地妈咪住好不好,小爹地好忙哦。”林景生说。
“可是,我也想爷爷和奶奶……”哈里委屈极了。
陆柏凑过去,“阿生,你明早过来接他。”
“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陆柏说。
林景生喜出望外,“宝贝儿,等着啊,爹地一早就过去接你,一起吃早餐。”
“好啊,好啊……”哈里笑靥如花,“爹地,你要快点来哦。”
“好,一定快点来,你好好睡,好好听话,不要哭,你要是哭的话,爹地就不去了。”
“哈里很乖,不哭。”
一大一小又腻歪了一会儿,这才挂了电话,哈里心满意足地把手机还给了陆柏,陆小九心情复杂,酸酸痛痛的,却又无法责怪任何人。
陆柏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小九,哈里还小,一直把阿生当成最亲近的人。”
“我知道。”陆小九说,“我没有怪任何人,就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心情,她是哈里的亲生妈妈,自然希望哈里最喜欢的人是她,最依赖的人是她,陆小九是释怀一笑,“你不要担心我,以后我会努力的。”
她会更爱哈里,努力让哈里把她当成最亲近,最依赖的人。
来日方长。
陆柏知道小九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也知道小九不可能因为哈里有林景生的喜欢而吃醋,有其他的想法,可他依然心疼小九。
造成如今这一切,并不是小九的本意,她是最大的受害者。
“小白,你不要担心我,我真的没事,我疼哈里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别的想法。”陆小九说,“曾经我最大的愿望,只不过是哈里活着就好,不管他活在哪儿,叫谁妈妈,只要活着就好。如今,他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叫我妈妈,我已经很满足了。”
哈里不知忧愁,万千宠爱,敏感地察觉到所有人都喜欢自己,心情非常好,晚上也奇迹般的不哭闹了,陆柏暗忖,还是阿生哄他有本事,晚上竟然不哭不闹,哈里几乎一到晚上就会哭闹,非常难哄,怕黑,怕暗,怕水,害怕很多东西,他房间里,永远都要点着一盏灯。
小九坐在哈里床边,握着哈里的小手,十分舍不得,无法闭上眼睛,仿佛一闭上眼睛,孩子就没了,哈里的呼吸轻轻的,温柔如风,小九觉得自己看上一天,她也不会累。陆柏看不下去了,“去睡觉。”
“我想陪着他。”
“你怀孕呢。”自从怀孕后,她就格外的嗜睡,就这么盯着哈里看,他心疼。
“我一点都不累。”
“小九,我生气了!”陆柏脸色一沉,陆小九心里一酸,抬头看着她,固执又倔强,陆柏冷着脸,寸步不让,两人仿佛在较劲似的,这十一年间,最熟悉的陆柏又回来了。阴冷的,眉目之间带着一抹神经质,一看就令人害怕的,无法靠近,仿佛一靠近,就会被他所震慑。
这段日子,陆柏温润如玉,和睦如风,小九早就忘记了,他还有这么阴鸷的一面。她微微咬唇,放开了哈里,陆柏带着她去休息,陆小九知道,陆柏是为了她身体着想,她只是想多陪陪儿子罢了。陆柏轻轻地带上了门,他太了解小九的个性,态度若不强硬一点,她不会听话。
陆小九窝在陆柏的怀里,无比的安心,陆柏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哈里已经回到我们身边,我们会照顾他长大,疼爱他一辈子,来日方长,所以,你也不要太过伤悲。”
“我只是很开心。”
“我知道。”陆柏说,“我也很开心。”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陆小九说,好像就她一个人很激动,陆柏却没什么情绪,这是他们的儿子啊,陆柏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一紧,他叹息一声,“小九,我很开心。”
真得很开心!
这些年,情绪内敛,大悲大喜后,所有的情绪仿佛都能找到一个非常合适的角落容纳,那些最激烈的情绪,已经过去了,他和小九冰释前嫌,重归于好,情绪大起大落后,已慢慢平静。他早就把哈里当成亲生儿子,即使如此,在柳山上,他也欣喜若狂,恨不得宣告全世界。
他当爸爸了。
这开心的劲儿过去后,担忧的是他能否活下来,能否陪着他们母子,走更长远的路。
“小白,我已经迫不及待回纽约了。”
回纽约,立刻结婚,她也就安定下来,她至今怕陆柏反悔。
若是陆柏说,他反悔了,不愿意结婚,那可怎么办呢?
“我也是!”
陆柏亲吻小九的唇瓣,陆小九回吻他的唇,主动舔吻过他唇齿内的每一寸,感恩,激情,还有一种相濡以沫的温暖,她最珍惜的人,如今都在他身边。
陆柏,孩子,小乔,泰勒将军一家。
他们全都在身边。
陆柏能感受到小九的情绪,陆柏翻了个身,压住她,鼻尖轻轻地抵着她的鼻尖,压着她的唇,一手钻到她的衣衫里,握住了她柔软。
滑若凝脂,寸寸生香。
自从有了小九,他才知道什么叫活色生香。
“知道自己怀孕,还来撩我。”他的声音暗哑又沉,不甘心地在她唇上轻咬,陆小九轻笑,抱着陆柏,心里甜如蜜,她最喜欢夜深人静时这么撩她。
陆柏看出她的得意,在她鼻尖上咬一口,“小妖精。”
小九上手把自己睡衣脱了,白皙嫩滑的皮肤故意贴着他的皮肤,两人像是水里的鱼,相互摩擦,皮肤就像是有粘性似的,相互粘在一起,宛若彼此的主宰,有了自己的意识,融入到彼此的骨血里,一想到他们身边有一部分是共同的,陆柏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小九……”
要忍好几个月,真是……不人道。
陆小九抚摸着他的腰,双手往下,“傻瓜,舒服吗?”
陆柏身体一僵,有一些隐秘又刺激的要求,却又不敢提,怕怀孕的小九受伤,又怕自己高估了他的自制力伤着他,小九把他推到,钻到了被窝里,身子宛若一条蛇似的灵活
地往下钻……
被温热的口腔包裹时,他的脑海一片绚烂的空白,他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一次在包厢里,他们并不知道彼此身份时,小九的大胆和热情……
抬头时的调戏和眉目中的风情,令人沉醉。
那是小九的另外一面。
只有他见过。
低低的喘息,宛若暗潮。
……
卫斯理和小乔一早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纽约,小乔依然垂涎着卫斯理的军装制服,他却穿得规规矩矩,裹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扣子都扣得一丝不苟,格外的严肃,穿得工工整整的,反观小乔,白色的背心,军绿色的短裤,短皮靴,一件长风衣,大大地敞开,把她衬得眉目飞扬,霸气十足,就像走动中的女王攻,魅力四射。
卫斯理早就注意到,酒店大堂的人,眼光都在小乔身上,她是一名令人过目不忘的女人,小乔提着自己的狙击枪,大箱子丢给了卫斯理,两人坐特工总部的飞机回纽约,正好有一名政治犯要从c国引渡回国,和他们坐同一班飞机,六名特工,一名机长,一名副机长,一名囚犯,还有卫斯理和小乔。
小机场,小乔歪着头,打着哈欠,身子软若无骨地站在,就像随时找到一张床就能睡着似的,“美人少校,我今天是不是光环三米八,帅呆是不是?”
卫斯理看了她一眼,是很帅。
小乔笑眯眯地说,“承认我帅,没什么困难的,你看我一直赞美你很帅。”
卫斯理沉默。
又来了!
小乔闲着无聊就开始嘴贱。
“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脸呢?”
卫斯理,“……”
差不多就可以了。
他们正在等着那名囚犯,小乔一边打哈欠一边问,“押送回去的是什么人?”
“cia前情报主管。”卫斯理说。
“是不是叫罗斯福?”小乔惊讶,莱娜有一段时间在伊拉克当卧底,那时候莱娜特别小,才十三岁,因为一个特殊的缘故,只能派遣新面孔,并且青少年容易降低人的防备心,莱娜的祖母是非洲人血统,她的混血特征很明显,所以派遣她深入敌营最为合适,罗斯福就是她的上司。
这件事是她听莱娜闲聊时提起的,罗斯福是四年前出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她并不清楚,这件事不归无忧门管,她也没见过罗斯福。
她依稀记得罗斯福控制一家制药公司研发了病毒武器,研究一些非法的勾当,又有婚外情的丑闻,这件事当时闹得特别大,风风雨雨,因为罗斯福职位高,谈论的人不少,cia特别部门倒是三缄其口,后来罗斯福逃走,也是cia情报部门负责追踪,无忧门没有参与掩护和行动,小乔对此一无所知。
“你和他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