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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全真欲逃走,两相起争执

书名:鸣凤天下  类别:美文同人  作者:破月乌梭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一轮红日高悬空中,让本来寒风凛冽的冬日稍稍升起一些温度,昔日里,那遮蔽大地的皑皑白雪也消融下去,一点一滴滋润着大地。

    这个时候,距离蒙古大军围困太原城已经有月余时间。

    而在这短时间之内,双方屡屡派出兵马针对对方进行袭扰,或是今天你毁掉我布设在城外的边防哨,或是明天我趁夜烧了你的军营,就这样你来我往互相试探着对方的战斗能力以及作战方式,参战人数也不是很多,也就只有十数百人,偶然有规模较大的,也只有千余人罢了,算不上多么强烈。

    至于其主力大军,全都龟缩在各自大本营之中未曾动弹。

    可以说两支军队正似那高手决战一样,以手下探子为眼、以制造火炮为兵,以整肃军为内功,一点一滴等到着对方露出马脚,然后在那关键的时候给于对方致命一击。

    但是赤凤军终究还是底蕴不足,不过一万四千的兵马,远远不是史天泽麾下五万兵马的对手。

    刚一陷入这种作战态势的时候,赤凤军就因为高手数量稀少的原因而屡屡遭到对方重创,即使是大量装备铳枪、虎蹲炮等武器,也无法挽回颓势,甚至一度被对方侵入太原城之中,之后在萧凤协同列位高手助阵,才将其打退。

    面对这种状况,萧凤也是感觉颇为吃力,只好从部队之中将那些训练有素的骨干分子抽调出来,组建出一只五百人的部队,为这支部队全员配备铳枪、板甲以及虎蹲炮,建立出一只真正意义上的全火器化的作战部队,并且将这只部队交由参谋部直接统率,负责和史天泽所派出的那些精锐部队作战。

    这一下,才总算是让赤凤军抵住蒙古大军的侵略,不至于彻底败亡。

    想着这些问题,萧凤不由得感觉头疼不已,只好将手上的报表放在一边,稍作休息。

    稍带半会,萧凤忽的抬头,就连自那门扉之中走来几人,她当即将案边放着的武经冲要取过来仔细看这,话语之中不咸不淡的问道:“列位今日前来,不知有何事找我?”

    没错,现在走进来的正是那全真教的张志敬、魏志阳还有其它小门小派之人。因为城外就是那蒙古大军,而那佛陀八相也在其中,所以他们为了自己的安全,就一直呆在太原城中不曾离开。

    “嗯!”

    那张志敬稍微有些进帐,低声说道:“昔日萧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更是留下我等再次。只是我等修道之人不擅杀戮,徒留此地只怕是叨扰了各位,若是前辈感觉不便,可否容我等就此告别?”

    “你们要走了?”

    眉宇之中露出一丝懊恼,萧凤将眼睛从书本之上挪开,瞥过站在堂下的列位。

    被这一扫,列位道士俱是感觉通体发寒,竟有置身于冰天雪地之感。他们能够存活至今,全是依仗萧凤以及赤凤军的威能,将那蒙古大军还有佛陀八相镇住,才能够苟活至今。而在这个赤凤军最需要帮手的时候,他们却想要就此离开,说是一句禽兽也是并无过错。

    “嗯。”

    张志敬身体一颤,当即低下头央求道:“没错。毕竟我等皆是风烛残年、修为日渐衰竭,纵使参与战斗,只怕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而且晚辈曾受师命,务必保存全真教道统传承,若是晚辈就此沦丧,咱们这全真教道统,岂不是就此灭绝了吗?”说到这,他那枯瘦的脸庞之上,两行眼泪纵横交错,显得狼狈不堪。

    他今年已经五十有余,躯壳早已经破败不堪,若是每日不打坐修习,那修为便会下降。若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状况,那他只怕就会和那木道人、尘漓道人一样,就此坐化,而传承道统一事,自然是不可能了。

    “正所谓承前启后、继往开来,若是上古先贤道统毁于我等之手,那日后我华夏子民纵使依旧得存,然而他们所学所授皆乃番邦文学,那岂不是等同于亡国灭种?”

    “圣人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我等就此沦丧此地,那日后又该如何兴复华夏、恢复汉室?如今我等之所以狼狈逃窜,实乃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

    见到全真教掌教都如此说话,其余人也是纷纷走上前来,口中连连哀求,说的自己是无比的凄惨,又是经历了多么惨痛的人生,总之都是一句话,就是问一问他们究竟什么时候能够离开太原城。

    听罢之后,萧凤忽的笑了起来,她忽的将手上兵书丢到一边,立起身子俯瞰眼前诸位道士:“我也知晓尔等所求为何!但是尔等可否听萧某一言?若是我等就此逃脱,那这北地一代华夏儿女又该如何?”

    若说是本事,这些道士能够自千万之人中脱颖而出,自然是一代人杰,每一个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若是说起大道理,那一个个是头头是道,便是最为琐碎的一点,也会被掰开来仔细分析。

    然而此刻,这群道士却早已经露岀颓废之象,眼珠子当中毫无半分精气神,整日里除了打坐练功,就是呜呼哀哉,根本不曾关心过赤凤军目前的状况如何,而他们又能够为此做出什么事情来?

    对于这一点,萧凤早已经是心有怒火,此时此刻见到几人来到身前,也是张口厉声呵斥:“逃、夜夜逃,昔日靖康之难文武百官全数南逃,唯有老种相公一意孤行,这才阻住金兵去势。只可惜自其英魂凋零之后,那满朝文武可曾有一日越过那黄河?”

    冷眼瞧着眼前这帮人,萧凤心中更是气炸,说起话来自然是丝毫不顾颜面:“若是尔等就此逃走?待到那北地尽数胡化,尔等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你等若是直说怕死,我倒还罢了。若是非要扯着这些伎俩,也莫要怪我笑话尔等。”说罢之后,她将衣袖猛地一挥,当即逼得几人连连后退,旋即喝道:“若是尔等还是如此逡巡,那就莫要怪我萧某人心狠了。”

    被这声音一下,那张志敬立时一噎,本来打算央求的话也瞬间缩住,不敢质疑。

    其余人也是纷纷噤声,不敢有丝毫询问,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萧凤离开此地。而他们则是一脸茫然站在原地,互相看了一下,却不知道下一步又该如何。

    “我就说了。若是想要让她开口让我们就此离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其中一人埋怨起来。

    眉宇之间现出怒意,张志敬低声呵斥:“孙志峰!你以为若是没有萧前辈护庇,我等能够安然离开吗?那佛陀八相势在必得

    ,若是无法得到我等全真教掌教之宝,可是轻易不会放弃的。”

    “掌教之宝、掌教之宝。不过是一个铁盒,能有什么作用?”听闻此言,孙志峰顿感恼火:“那至阳玄心珠自师兄仙逝之后就已经消失不见,而没了这至阳玄心珠,我等全真教有能够存活多长时间?依我看,咱们这全真教,还不如早点散了得了,也免得连累大家全被那密宗给抓去,变成了护法罗汉。”

    若是仅仅只是追杀他们,那密宗倒也没有多少兴趣,但是若是他们手中握着那至阳玄心珠,那就不一样了。

    至阳玄心珠毕竟是王重阳金丹所化,其中不仅仅具备无上威能,更是蕴含其彻悟天地的法理。若是被寻常人得了,那完全是等同于白日飞仙,直接奠定成就地仙的坦荡大道而对于地仙来说也可以借此感悟诸天法相,凝炼自己法相,至于那于天地之中纵横交错,更是足以让任何一位地仙为之动摇。

    张志敬微微一叹,却自胸前口袋之中去过他师兄所递给自己的铁盒。

    距离他们全真教覆灭已经过去了数月有余,然而此刻他却记忆犹新,尚且还记住当时候李志常以一身之力挑衅两位地仙的英姿。目光落在这乌黑铁盒之上,张志敬喃喃自语道:“你是不知。这铁盒之上刻着祖师爷爷一生绝学,若是学的其中妙法,那就完全可以借助神通感应,将那至阳玄心珠召唤出来。到时候我等就算是另寻地方,再兴全真教也是容易得多。”

    “那师兄你修行了吗?”孙志峰张口问道。

    “修行了一部分,怎奈我功力浅薄、修为不够,完全无法尽显其中玄妙所在。若是要完全将其掌握,只怕也只有那不过双十就成就地仙一流的萧凤了。只不过此人心思狡黠,向来无利不起早,若是轻易间就让此物被对方得了,只怕我等就再无逃走时机了。”喟然长叹,张志敬话语之中带着怅惘,摩挲着手中的铁盒,他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将其交出去。

    交出去,或许全真教尚有一线生机。

    不交出去,那他们就会被全数困在这里,待到太原城城破时候,只怕就是全真教覆灭之际。

    种氏、姚氏皆为山西巨室,平仲父古方以熙河兵入援。平仲虑功名独归种氏。乃以士不得速战为言达于上。李纲主其议,令城下兵缓急听平仲节度。帝日遣使趣师道战,师道欲俟其弟秦凤经略使师中至,奏言过春分乃可击。时相距才八日,帝以为缓,竟用平仲斫营,以及于败。既败,李邦彦议割三镇,师道争之不得。李纲罢,太学诸生、都人伏阙愿见种、李,诏趣使弹压。师道乘车而来,众褰廉视之,曰:“果我公也。“相率声喏而散。

    金师退,乃罢为中太一宫使。御史中丞许翰见帝,以为不宜解师道兵柄。上曰:“师道老矣,难用,当使卿见之。“令相见于殿门外。师道不语,翰曰:“国家有急,诏许访所疑,公勿以书生之故不肯谈。“师道始言:“我众彼寡,但分兵结营,控守要地,使彼粮道不通,坐以持久,可破也。“翰叹味其言,复上奏谓师道智虑未衰,尚可用。于是加检校少师,进太尉,换节镇洮军,为河北、河东宣抚使,屯滑州,实无兵自随。

    师道请合关、河卒屯沧、卫、孟、滑,备金兵再至。朝论以大敌甫退,不宜劳师以示弱,格不用。既而师中战死,姚古败,朝廷震悚,召师道还。太原陷,又使巡边。次河阳,遇王汭,揣敌必大举,亟上疏请幸长安以避其锋。大臣以为怯,复召还。既至,病不能见。十月,卒,年七十六。帝临奠,哭之恸,赠开府仪同三司。

    京师失守,帝搏膺曰:“不用种师道言,以至于此!“金兵之始退也,师道申前议,劝帝乘半济击之,不从,曰:“异日必为国患。“故追痛其语。建炎中,加赠少保,谥曰忠宪。

    师中字端孺。历知环、滨、邠州、庆阳府、秦州,侍卫步军马军副都指挥使、房州观察使,奉宁军承宣使。

    金人内侵,诏提秦凤兵入援,未至而敌退,乃以二万人守滑。遣副姚古为河北制置使,古援太原,师中援中山、河间。或谓师中自磁、相而北,金人若下太行,则势不能自还,此段凝师于河上比也。时大臣立议矛盾,枢密主破敌,而三省令护出之。师中渡河,即上言:“粘罕已至泽州,臣欲由邢、相间捷出上党,捣其不意,当可以逞。“朝廷疑不用。乾离不还,师中逐出境。粘罕至太原,悉破诸县,为锁城法困之,内外不相通。姚古虽复隆德、威胜,扼南北关,而不能解围。于是诏师中由井陉道出师,与古掎角,进次平定军,乘胜复寿阳、榆次,留屯真定。时粘罕避暑云中,留兵分就畜牧,觇者以为将遁,告诸朝。知枢密院许翰信之,数遣使督师中出战,且责以逗挠。师中叹曰:“逗挠,兵家大戮也。吾结发从军,今老矣,忍受此为罪乎!“即日办严,约古及张灏俱进,辎重赏犒之物,皆不暇从行。五月,抵寿阳之石坑,为金人所袭。五战三胜,回趋榆次,去太原百里,而古、灏失期不至,兵饥甚。敌知之,悉众攻,右军溃而前军亦奔。师中独以麾下死战,自卯至巳,士卒发神臂弓射退金兵,而赏赍不及,皆愤怨散去,所留者才百人。师中身被四创,力疾斗死。

    师中老成持重,为时名将,诸军自是气夺。刘韐言:“师中闻命即行,奋不顾身,虽古忠臣,不过也。“请加优赠,以劝死国者。诏赠少师,谥曰庄愍。

    论曰:宋惩五季藩镇之弊,稍用逢掖治边陲、领介胄。然兵势国之大事,非素明习,而欲应变决策于急遽危难之际,岂不仆哉。种氏自世衡立功青涧,抚循士卒,威动羌、夏,诸子俱有将材,至师道、师中已三世,号山西名将。徽宗任宦竖起边衅,师道之言不售,卒基南北之祸。金以孤军深入,师道请迟西师之至而击之,长驱上党师中欲出其背以掩之,可谓至计矣。李纲、许翰顾以为怯缓逗挠,动失机会,遂至大衄,而国随以败,惜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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