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她躺好,陆征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壁灯昏黄,影影绰绰。
突然,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响起。
转身,去到阳台,烟味散尽,夜风送来几许清冽的味道。
“喂。”
“臭小子,长这么大不会叫人部队待几年,最基本的礼貌也忘了”炮筒子一样,连轰带炸。
“有什么事,说。”
“我是你爷爷”咆哮乍起,伴随着拍桌的巨响。
陆征皱眉,“有事说事,没事的话,我挂了。”
“你敢”
通话切断。
“明天回来吃喂陆征臭小子,还真挂”
两手撑在桌沿,陆觉民气得直喘,精瘦的胸膛上下起伏,身上宽大的睡衣也跟着一晃一荡。
“大半夜不睡觉,怎么跑书房来了”温婉柔雅的嗓音,带着关切和担忧。
啪嗒
灯光骤亮。
“谁又惹你生气了”上前,替他顺气,“当心血压”
叹息逸出唇边,责怪的话,难掩关切。
陆觉民抬手一挥,老眼怒瞪:“一边儿待着去”
妇人收手,把桌上的茶杯端给他,“你呀,活了大半辈子,咋还是这副臭德性难怪阿征不待见你”
“别跟我提那小白眼儿狼还不都是你作的妖”
“嘶老头子,说话凭良心你跟孙子闹,干嘛往我身上扯”
“臭小子敢气我,还不是被你给惯出来的”
“哦,小时候你就没惯着”
“”嘴角一动,没吱声儿。
“行了,阿征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气呢”
“我看他要翻天”
“以前他还在的部队的时候,你骂他没出息;现在照你的意思接手陆氏,你又嫌他太嚣张。非得鸡蛋里面挑骨头,是吧”
“嗬,看看,还在替你乖孙子说话”
妇人眼波一横,“敢情那不是你孙子”
陆觉民喉头发哽,半晌,才虎着脸憋出一句:“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伸手,摊开,目光示意。
“你做什么”
“电话给我。”
“不给。”
“这个周末还想不想让阿征回来吃饭了”
老脸一红,“拿去。”
“你呀从星期一盼到星期五,不就是想他回来吃顿饭吗还非得摆个谱儿,结果被甩脸子了吧该”
“嘿,我说你”
“喂,阿征呐,是奶奶”
陆觉民闭口,两只耳朵竖起来。
“这个周末回来吃饭吧,奶奶炖了你最喜欢的甲鱼汤,很鲜的不累不累知道你工作忙,可是再忙,也要吃饭是不是开车很快就到了好,那奶奶就等你回来了拜拜”
“怎么说”老爷子轻咳两声,正襟危坐。
“答应了。”
“这么容易”
“你以为有多难”
“”
“哟,快三点了这个时候打电话,亏你想得出来”
“臭小子肯定没睡”
“就你事儿多”剜了他一眼,“大半夜尽折腾人。”
“你今天吃豹子胆了”居然敢对他大小声
“懒得跟你掰,睡觉”
“诶怎么说走就走等等我臭小子答应要回来是吧”
“”
“你保证”
“我保证,你乖孙子肯定按时到家,行了吗”
“这还差不多”
“”
抽完最后一口,手机放回裤兜,陆征返回室内。
枕边,放着一只白色药膏。
伸手,先摸她的额头,再摸自己的,温度倒是降下去了,又开始冒冷汗。
“谈熙”凑近,在她耳边低声开口。
“”
“涂药了。”
“”
“给你五秒钟,醒不过来就等着被扒光”目露狠色。
床上的人,依然没动静。
二爷不愧是二爷,脸不红,气不喘,直接伸手掀被,把人翻过来,背朝上。
咔嚓
领口处撕裂一方小口,顺势下剥,女孩儿纤细的后背跃然眼前,触手一片滑腻,只是斑驳的红痕却有些破坏美感。
几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红与白的对比,宛若暴雨中被摧残的桃夭,破败,苍凉,依旧难掩风华。
怜惜的同时,油然而生一种想要蹂躏的冲动。
白纸滴墨,静湖坠石。
带着一种破坏、摧毁的邪恶,明知是错,偏偏控制不住要犯,清楚是罪,却依然我行我素。
瞳孔骤然一缩,陆征移开视线。
眼前的女孩儿,有种令人疯魔的怪力。
谈熙穿的是睡裙,不能从下往上撩,就只能从领口向下剪。
“好凉”一声嘤咛。
男人涂药的动作顿住,下一秒,继续,直到抹遍所有伤处。
谈熙紧皱的眉头也渐趋舒缓,抿紧的唇瓣勾起一抹无意识的轻弧。
陆征替她拢好后襟,托住腰,正准备把人翻过来,不料一开始还安稳沉睡的某妞儿,突然挣扎起来。
男人措不及防,手一晃,谈熙俯面朝下,栽进枕头里。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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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答案是c哦,二爷就是这么不解风情
问:如果陆二骂熙熙,会用什么称呼
a、小东西
b、小疯子
c、小痞子
d、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