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靠山宗的修士便在广场上集合完毕。
“孙长老,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广场上,各种声音响起,多数都是询问的。
“是啊孙长老,其他人呢?为什么其他人都没回来?”
“宗主呢?”
孙狂江扫视全场一周,接着轻轻咳嗽了一声。
“宗主已经陨落了,被金木阳所杀。至于我们去凌霄山的修士,八百只剩下两百,在安全的地方。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奕剑门的人随时都会来靠山宗并且占据我们宗门。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继续留在这里,或许,奕剑门不会伤害你们只是让你们臣服;第二:跟我离开,重新建立靠山宗。”孙狂江开口说道。
什么!
一行人全都有些懵,宗主陨落了?这怎么可能!
而且还是被金木阳所杀,开什么玩笑,我们不是跟奕剑门合作的吗?
难道说,奕剑门倒打一耙?
“事情就是这样,决定权在你们,一分钟内决定好。愿意跟我走的,站到我身后来。”孙狂江快速说道。
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天知道金木阳会不会突然又杀回来。
金木阳要是来个回马枪,那他孙狂江估计是跑不掉了。
一分钟很快便是过去,总共一千来人,站在孙狂江背后的,差不多只有一百来人。
剩下的修士,全都站在原地没动。
很显然,他们并不愿意跟孙狂江走。
贺靠山都已经死了,重新建立靠山宗还有意义吗?谁来当宗主?孙狂江你吗?
你只是五重天仙啊,顶个毛用啊。
连最差势力都不算,就算重新建立起来,也只能算个小团体……
与其加入这种小团体,还不如加入奕剑门。奕剑门应该会收人的,只要态度好一点,只要怂一点,人家肯定会接受的。
孙狂江有些不爽,居然只有一百人站在他身后,这群垃圾!
白瞎了以前靠山宗培养你们了,白眼狼!
当然了,这话孙狂江没有说出来,说也白说,反正个人有个人的追求,不必强求。
“行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江湖路远,有缘再见了!”孙狂江拱手、转身、离开。
一百人跟着孙狂江离开,剩下的九百人中,也有一些人离开,他们不想重建靠山宗,也不愿意再加入奕剑门,直接离开这是非之地,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绝大多数还是留了下来。
……
“呵,应该是这条路了。”此时,金木阳已经确定了一条追击路线。
因为在这条路上,他发现了一些隐秘的东西。
味道!
是的,就是味道,稍微带有刺激的奇怪味道。
这种味道他闻过,就是唐饶那个超级无敌霹雳毒爆弹的绿色烟幕味,味道虽然很淡,但是绝对不会错。
金木阳很兴奋,唐饶小子,你也是百密一疏!
于是,金木阳追得很开心,发狂的往前冲了十来分钟。
然而……毛线都没有。
别说靠山宗的门人了,连只狗都没见到。
而且,那个绿色烟幕的味道也消失了……
“嗯?”就在金木阳觉得可能追错的时候,脑子陡然一个激灵。
玛徳,这不是……去凌霄山的路吗?这不是……刚才自己来时的路吗?
卧槽!金木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砰!”陡然间,一道爆炸声响起,在金木阳左侧。
金木阳嗖的便是冲了过去,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块巨大的木牌牌。
木牌牌上写了六个字:金门主,拜拜啦!
是的,跟之前在靠山宗一样的六个字。
“唐饶!”金木阳有点憋不住了,这是被唐饶生生给耍了一个大回环啊。
“该死的!”突然,金木阳意识到了什么。
人还在靠山宗内!
是的,金木阳终于想明白了,靠山宗的人根本就没有撤离,他们只是在靠山宗内躲了起来而已。自己看到靠山宗的东西都被搬空,就下意识的以为人都撤离了。
“草!”金木阳骂了一句后,回头,狂冲。
用了七八分钟时间,金木阳回到靠山宗。
他看到了广场上靠山宗的修士,所有人都这么静静的站着。
看到他的出现,这些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惊慌。
很明显,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要来了。
也就是说,唐饶已经来过了,已经带着愿意走的人离开了,这些人,都是自愿留下来的。
他们愿意留下来,就说明他们想要加入奕剑门。
“金门主,我等,愿归服,愿加入奕剑门。”靠山宗内走出一人,应该是这群人的代表。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语气平缓。
“想加入奕剑门是吧?”金木阳脸上露出笑容,呵呵问道。
“是的金门主,我们都愿意成为奕剑门人,愿为奕剑门肝脑涂地。”
“是嘛,那你们怎么不为靠山宗肝脑涂地呢?”金木阳问道。
九百来人都是一愣,金木阳这什么意思?
“一群垃圾,死!”金木阳也没废话,长剑陡然出鞘,一道磅礴的剑光挥洒而出,横切!
轰!
整个靠山宗广场崩裂,广场上的修士,血肉飞溅,残肢断臂洒了一地。
侥幸活下来的,发了疯一般的逃窜。
这些人,金木阳也没有再次挥剑,因为他们不配自己出第二剑。
跑就跑了吧,这种人,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心情好多了。”击杀了一大波靠山宗修士之后,金木阳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因为唐饶而导致的郁结,倒是舒爽了不少。
击杀这些人,金木阳一点可惜都没有。
本来就是些剩下的渣渣,天赋一般,还没忠诚度,即便招收到了奕剑门也是祸害。
如果是唐饶带走的那些修士臣服,那他肯定好礼相待。
靠山宗灭宗却依旧愿意抵死跟随,这些人,才有未来。
见风使舵的小人,配不上奕剑门。
“
唐饶,我总会找到你的。”金木阳冷哼了一声,随即离开。
……
某个不知名的山脉,某座不知名的山,山中某个不知名的山谷里,唐饶翻着白眼站着,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虽然悲伤没有逆流成河,但也是满脸黑漆漆。
“我有一句gb不知当讲不当讲。”唐饶回头看向孙狂江,以及一大群靠山宗修士。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