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前,我同你商量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雷蒙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你瞧我这样子,还能为那等小事操心吗?待我好了再说吧!”苍月有气无力道,虽说昨天已经大彻大悟,可是一想到自己就要和一断袖成婚,以后还摆脱不了,苍月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人生再也没有希望了!
“昨天谢三来魔都,我们巧遇聊了两句,谢三说他收了一个天才级别的内门弟子,叫什么小石头来着,也不知这娘亲怎么给孩子起的名字!我寻思着,谢三难得收回徒弟,再怎么说,我也得去御兽峰瞧上一瞧!”雷蒙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像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八卦一般。
“我答应了!”苍月立刻道。
雷蒙露出了一丝得意笑容道:“所以,我最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既然你答应了,我这就命司礼部的人着手准备了,今年好日子不多,得抓紧!”说完,便转身朝屋外走去。
想到今天满打满算还剩三个月而已,苍月整个人又不好了。
“对了,好好养伤!我可不希望抬着你去行礼,太有伤大雅!”雷蒙脚跨出苍月寝殿的刹那猛然停住,转头冲着苍月冷冷交代道。
“哎呀——”苍月一个激动想反驳两句,却又扭到了脖子……这下完蛋了,她注定将会成为西部魔域史上最悲催的夫人,嫁了一个断袖域主,还全身不遂的被抬着行礼!苍月觉得,就算她以后不想离开西部魔域,大概也没脸再在西部魔域混下去了。
不过,老天爷到底还没有残忍到这种地步,在银十三不惜成本,将最上好的丹药给苍月当糖丸吃,加上苍月本身那小强般的恢复力下,苍月终于赶在大婚前五天可以自由动弹,虽说脸色还稍稍苍白一些,但也算从外观上看不出什么大碍了。
作为准新娘,雷蒙的意思就是,最后留在院子里一面修养一面待嫁,同时雷蒙还派了很多侍女和暗卫在她的府中…….终于她的十三妖灵阵真正成了形同虚色了。为了,不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破阵方法,苍月决定暂且收起法阵,只是她没想到,她这法阵一收到给不知道如何破解法阵的刺客提供了方便。
这日月朗星稀,黑黢黢的天空中万里无云,苍月独自走在小院中,打算去一趟关房,结果数条黑色的身影忽然蹿出,而后,又数条黑影蹿出,快于头一批黑影,在苍月身前围成一个圈,将苍月围在中央,和外围的数条黑影对打起来。
苍月看得很清楚,一边是护自己的人,一边是杀自己人,可是到底哪边是杀自己的人,哪边是护自己的人,却傻傻分不清楚,因为他们都穿着夜行衣,都蒙着面,服装竟然变态的一致。
这雷蒙还真是变态中的极品,喜欢将侍卫都搞成暗卫就算了,干嘛还让暗卫穿成这副鬼模样,好了,现在打起来敌我不分了……苍月还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自己打自己人!
所幸敌是敌,友是友,没有打错……因为雷蒙配给她的暗卫此时统统倒在了地上,一命呜呼了,而那些刺客却提着血淋淋的刀朝着苍月一步一步逼近。
这雷蒙还真是小气,派一群菜鸟来做什么?苍月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尸体甚是无语,可是想到身上的内伤更是无语……看来又得回床上躺上大半个月了,也不知道雷蒙会不会因为他暗卫的不得力导致自己被迫出手,导致自己伤上加伤,导致自己不能直立行走,产生一点点愧疚怜惜之心,将那大婚的日子往后挪一挪呢?
心思电转,苍月便开始运行魔气,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魔气还没有开始运转,便听见一阵如惊涛骇浪的琴音,几乎是同时雷蒙挡在了她的身前,一片金色的光波随着那指尖弹出的音符一下子冲击出来,以苍月和雷蒙所站的地方为中心,向四下扩散开去,形成巨大的爆炸,苍月只觉得脚下地面颤了颤,自己身子抖了抖,反应过来,那群刺客已经全然变成齑粉,连一点点渣渣都没剩下。
苍月彻底震惊住了,这就是西部魔域最高统治者的实力?同时,悲从心起,如此强大的实力,她要修炼多少年才能与之抗衡,才能逃出魔爪?其实,就长相来说,这雷蒙无可挑剔,实力又强,地位又高,是标准的高富帅,以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自己应该有可能会爱上他,况且脑子里还有那些奇怪的画面作祟,苍月觉得自己若是就这样和雷蒙幸福美满的在一起,也算是上天的眷顾,可是为何上天偏偏要在这个眷顾上加一个条件,……何雷蒙是一个弯货呢?
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肿么办?苍月垂下头,有气无力的朝着自己的寝室走去。
雷蒙一脸懵,这情绪变化得也忒不正常了吧?雷蒙不悦的冷冷道:“怎么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吗?”
“有什么好谢的,还不是你的暗卫不中用?”苍月颓然道。
雷蒙:“……”
“为何将十三妖灵阵撤去?”雷蒙又冷冷问道。
“留着给你们研究啊?”苍月没好气道,忽然她想到十三妖灵阵留着,那些刺客说不定就进不了,又觉得心情无比郁闷,这几日被雷蒙弄得她智商都下降了,这雷蒙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会在你门前重新布上法阵!”雷蒙沉吟一下忽然道。后又觉得不妥,接着道,“算了,反正我们还有几日成亲了,从现在开始我就住在你这里试婚!”
“试婚?”苍月猛然转身,惊愕的看着雷蒙,你一个断袖试个毛婚啊!
“你放心,我并非要和你住一屋,你让婢女将东厢房收拾两间出来便可,一间做我的寝室,一间做书房!”雷蒙又冷冷道。
果然如此!苍月在心中悲催的叹了一口气,想来这些有特殊癖好的,都好面子,自己也算是他的挡箭牌了,苍月淡淡的应了一声,朝着自己屋子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