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偷偷觑了一眼,不断对自己使表情,整张脸跟抽风似的紫涧华,又抬头看看任佑尊上依然冷峻的脸,脑子飞转,此时不将那倒霉玉箫送出去怕是不行了,一来,不送出去,紫涧华不会饶了自己,原先答应自己的东西肯定是没有了,说不定还要让自己把小命交在这里;二来,此番冷面男盯着自己,自己要编什么话来搪塞他呢?
心下一横,毕竟男女有别,若是这冷面男和紫涧华有同样的嗜好,那就算自己费劲心机阻止,拦着一个紫涧华,也拦不住千千万万个紫涧华,总之,他是不会看上自己这个性别不对的人的;若是冷面男是正常的,那就算紫涧华绞尽心思,也落不得半点好。(www. 无弹窗广告)这样一想,苍月心上好过很多,双手恭敬的将那锦盒奉上,心中开始反复斟酌如何回话,毕竟现在知道这个任佑尊上是自己心仪之人,便不能说先前打算撮合他们那番话了。
苍月组织好语言,刚准备开口,便看见任佑已经将那玉箫放在嘴边开始试起音来,卡在嗓门口的话,又咕噜一下落回了肚里。
“这萧,不错,谢了!”任佑简单的吹了两个音,便停下说道。
“呃?”苍月一愣,敢情他以为这萧是自己送他的?虽然,苍月很想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可是她也不是那么不厚道的人,忙说道,“那个玉箫不是.......”
“好了,东西我收下了,你退下吧!”苍月话还没说完,便被任佑尊上生生打断了,语气依然是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mianhuatang.la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不对,不对.......”苍月忙继续解释,心中着急,若是解释不清,那多对不起紫涧华兄弟啊!
“嗯?”任佑尊上似乎打定主意不让苍月说下去,抬头冷冰冰的扫了苍月一眼,大有你若再啰嗦一句,我就要你好看的意思。
苍月忙闭上嘴巴,躬身行礼,便依依不舍的退下了。
该说的话没有说一句,苍月总觉得有负紫涧华所托,看见紫涧华从那大树后面冲着自己满眼期待的笑,苍月越发觉得心虚,头埋着,看都不敢看紫涧华一眼。
“怎么样?任佑尊上有没有和你说什么?他喜不喜欢那支玉箫?”紫涧华未等苍月走到自己跟前便忙不迭地问道。在离任佑尊上近的地方,他可不敢班门弄斧的释放神识,公然偷听,只能着急的等着苍月回来询问。
苍月心虚的觑了紫涧华一眼,吞吞吐吐道:“喜欢,只是……”
听见‘喜欢’两个字,紫涧华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可是这眉还没有全部打开,又因为苍月‘只是’二字顿住了,一脸担忧的看向苍月。
苍月咬咬嘴唇,为难道:“我没有和任佑尊上说那萧是你送的,其实,我是想说的,只是……..”
“就这个啊!吓我一跳,还以为任佑尊上和你说什么呢!”紫涧华舒了一口气,摆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我原本就没有关照你,让你和任佑尊上说什么,这样挺好,这样挺好!”说完便心情愉悦的大步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苍月理亏,小心翼翼的跟在紫涧华的身后,见紫涧华是真的开心,没有任何不满,便试探的开口问道:“任佑尊上和你一样,好男色吗?”
“什么好男色,好女色的,说得这么难听,干嘛?人家可是纯纯的小正太一枚!”紫涧华心情好,就算不认可苍月的话,回话也是带着满脸的笑意。
苍月嘴角抽了抽,又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任佑尊上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有断袖之癖?”
“什么断不断的,苍月,虽然你帮了我大忙,再如此说,我可也是要生气的!”紫涧华转过头来,郑重其事道。
苍月直接无语,敢做却不让人说,这可怎么办,这要她如何知道任佑尊上的心思呢?脑子转了一百八十圈,苍月咬咬牙,复问道:“你如此倾慕任佑尊上,他知道吗?他可曾有过什么表示?”若是好男色,就紫涧华这张祸害众生的脸,那个冷面男应该是会心动的吧?
“我不需要他表示,我也不需要他知道我的心思,我只要能够时常看见他,我送他的东西,他能够喜欢,我就心满意足了!”紫涧华转过头来看向苍月,眼波流动,深情款款道,那张洋溢着幸福,倾国倾城的脸,真正晃得苍月头疼。
忽然有种想要抓花那张脸的冲动,肿么办?
为了不让自己冲动犯事,苍月眼神转向另一边,不去看紫涧华,试探的问道:“任佑尊上是化神期修士,想必年岁也不小了,不知有没有双修之人?”
“任佑尊上谪仙一般的人物,修仙界哪有女子配得上他!”紫涧华得意洋洋道,接着好像不放心,又转过头交代,“任佑尊上至今孑然一身,你可别坏了他的名声!”
真正要坏他名声的是你吧?苍月在心中暗暗腹诽。但是,听见紫涧华说任佑尊上至今没有双修之人,心中还是有些暗暗窃喜,尽管她知道,自己和任佑尊上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想要和任佑尊上在一起,算是痴心妄想,绝无可能的事。
“少宗主!”就在两个人一前一后边走边聊的当口,一个驮着背,穿着粗布小衫,粗布长裤,前额头发挡着左边半天脸,拎着一个小竹篮,走路一跛一跛的男子正好迎面走来,看见紫涧华,忙屈身行礼,接着垂着头,避让在一边。
紫涧华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点了点头,从他身前经过。
苍月好奇的看了一眼,眼神不小心落到了那男子清澈的眼眸上,心上总觉得怪怪的,总觉得那样的眼睛不应该长在那张平凡无奇,甚至还有些丑的脸上,不由好奇的问道:“那人是谁啊?穿得挺寒酸的。”
“他啊?是花奴胡伯,貌似我很小的时候,他就负责照顾主峰上的花圃药草,什么来历不知道,只知道他不属于任何一个长老门下,哎,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一个实力不怎么样,又丑又怪的老头有什么好在意的!”紫涧华不耐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