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布兹传回来的关于英国人在南非驻扎有空军的情报,让穿越众意识到约翰牛对盘踞在南非东北部的布尔人宣战绝不是一时意气而为之,尽管丫想吞并布尔人建立的德兰士瓦和奥兰治这两个共和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是粗胚到此时才发现约翰牛比原时空准备得要更充分了一些。
这样一来情况对布尔人就更加地不妙了,在原来时空历史上,布尔人于张伯伦担任殖民大臣开始调整非洲殖民地政策后就开始着手备战了,反而是约翰牛因为闹事的殖民地太多一时间还没闲那么多功夫去理会布尔人。
一直等到了德意志的末代皇帝威廉二世的那份著名的电报被抓了鸡脚之后,英国人才下定决心对布尔人开战的。即便是如此当时英国人的准备也并不充分,虽说前后在南非投入了比布尔人总人口还多的四十万的兵力,但是那都是和葫芦娃救爷爷一样的添油式增兵,并没有正真对布尔民兵形成雷霆一击之势。
可是在这个被穿越众到来引发蝴蝶效应所扰动的时空里,交战双方备战的情况已经发生了逆转。布尔人成了被动仓促应战的一方,而英国人则携带着从穿越众那里偷师来的飞机坦克打算一劳永逸地解决布尔人。
“话说威廉二世到底有没有给布尔人发那份著名的电报啊?”赵之一问道。
“和原时空的历史一样,英属南非矿业公司的高级职员詹森博士领着600名雇佣兵还带了几挺马克沁机枪,企图远征德兰士瓦推翻布尔人的保罗斯·克鲁格政权。这支所谓的远征军于今年的一月份被布尔人包围,最后被打死了一百三十多号人,包括詹森在内的其余人员被俘。”王河翻了翻小本子说道。
“至于那位暴躁的德意志末代皇帝有没有给保罗斯·克罗格发那份著名的祝贺电报我们就不得而知了。王河继续说。
说起那份导致英德关系恶化的道贺电报,它出名并不是因为英国人获取它的方式。
自从1844年美国人莫尔斯发明了电报后,正当壮年的日不落帝国很快在本土建立起完整的有线电报网,同时还建立了四通八达的海底电缆,把“触须”伸向全世界。从那时起,成为全球海底电缆“中转站”的英国就开始利用“节点控制”的便利,窃听、监控各国信息情报、军机大事。
所以在原时空历史上,德皇威廉二世的那份道贺电报被英国人截取并公布于世时,人们对英国人获取信息的手段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是电报本身的内容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史学家甚至称之为英德矛盾逐步激化的一个阶段**件,在这之后英国人一改对德国的妥协姿态,转而在全球各地采取对抗措施,当然了急需商品倾销市场的汉斯也是用针锋相对来应对的。最终英德双方陷入造舰竞赛、拉拢同盟者互为假想敌的境地,第一次世界大战就在这样的紧张形势下得以酝酿、爆发的。
“你和你的人民在没有任何友好力量的帮助下,独力击退入侵的有损和平的武装分子,本人表示最诚挚地祝贺。你们维护了国家的和平,捍卫了国家的独立。”威廉二世在电报中对保罗斯如是说道。
而这份电报在传抵德兰士瓦送到保罗斯手上之前,英国人就通过自己控制的海底电缆将其截获来了。作为一名资深的被害妄想症晚期病人,鸦片牛理所当然地认为威廉二世电报中提到的所谓“友好力量”无疑是在向英国示威、向德兰士瓦示好,这意味着在必要的时候后者可以获得德国的援助。这让英国人感觉自己的势力范围受到侵犯。
《泰晤士报》甚至刊文称,“英格兰永远不会在威胁面前退步,永远不会被侮辱屈服!”英国国内随即产生激烈的“排德情绪”。伦敦的德国商店被砸烂了橱窗,德国水手在英国港口频频遭袭,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克鲁格电报”事件了。顺带提一下这个时候那份一直以“皿煮风”标榜自己的报纸似乎已经忘记了威廉二世和保罗斯的人权和**权了。
“要我说,怕是威廉二世早已经发了那份电报了,而英国人也无耻地通过自己控制的海底电缆把电报给截了。之所以没和原时空历史上那样闹得街知巷闻,多半是因为眼下我们和汉斯正处于蜜月期。”黄小蕾分析道。
“事实上,毛子特使来暗示我们可以在南非搞事情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想到约翰牛已经截取了威廉二世发的那份电报了。让田布兹那个装逼犯在天津发表那样的言论,纯粹就是往那帮被害妄想症患者的枪口上撞。”黄小蕾继续说道。
“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我们像是咬了毛子吊钩上的鱼饵一样啊?”郝大建说道。
“呵呵,就算钩子上挂的是炸药,我们还不是得去咬吗?面对北边从新划界的大饼,谁认怂食堂门口的公告栏上就肯定有提及他名字的大字报了。”黄小蕾这句算是真相了。
“也就是说英国人打算在汉斯和我们都还没有来得及介入的时候,干净利落地解决掉布尔人。这还真是悄悄地进村打枪不要啊!”郝大建说道。
“最倒霉催的就要数装逼犯了,刚刚在天津吹了个牛,接着又被‘导演组’忽悠去了南非。也不知道英国人在南非见到这个小胡子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了。”黄小蕾说道。
“斯蒂芬妮,皮特(田布兹的英文名)知道你在背后这样说他,他是会心痛的。”郝大建打趣道。
“嗯哼,他这次要是能活着回来我会考虑嫁给他的。这样的话我们的后代成为大宋名门望族的几率会大很多。”黄小蕾认真地说道,政治联姻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和吃饭喝水一样地正常。
“前提是得让那龟孙活着回来呀,还得要是生孩子的那些个部件也能完整地回来。所以为了你的豪门梦,你特么赶紧想想办法救孩子爹吧。”郝大建说道。
在位于南半球非洲深入内陆的交战区,穿越众手里那些普遍缺油的战舰就指望了。嗯,就算有是燃料就现在外边还有一艘部分敌我的潜艇在浪着的情况,谁他么敢出门啊?难道自己舰上有木有靠谱点的声纳兵自己心里没有点逼数吗?
此时,大伙就指望着黄小蕾肚子还有什么存货,能再拉一个半个愣头青来搅和这趟浑水,好让田布兹他们能有机会安全跑路了。
“办法倒是还有的,高卢鸡也不是个什么安分的主,这会可以去撩拨撩拨他了。”黄小蕾说道。
法鸡在穿越众登陆辽东之后,倒是来怒刷存在感了那么两三回,干涉还辽、往大连湾送毒,尽他么干了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来着!不安份这名堂倒是也真坐实了,只是这没名又没利的,你诓高卢鸡去非洲搞事情,丫要不是脑子抽了会跟着你干?
与会的诸公也都用我书念得少别来骗我的眼神看着黄小蕾,对于自己兜里还藏有能诓骗法鸡的果果表示了怀疑。
“嘿,你们还别不信,还真有能让法国人不怕撑死的饵料,就像贝尔加湖于我们一样,对于高卢鸡来说那东西你就算摆明了告诉他有毒他也得要咬一口试试!”黄小蕾说道。
“别特么卖关子了,你倒是说啊!”郝大建说道。
“知道这会约翰牛在非洲还有哪的火没灭完吗?知道有个叫马赫迪的在非洲闹得很大么?知道英国那位御赐黄马褂的提督在非洲哪儿被砍了脑袋么?”黄小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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