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干有什么意义吗?在我看来这样做无非就能让英国佬多费些煤罢了,每次他们的装甲列车一来我们就得抱头鼠窜,这很丢脸啊!大宋人应该给我们一些他们那种可以扛在肩上发射的火炮!”一个布尔民兵和斯内德抱怨道。
“长官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哪来那么多废话?”斯内德接连两次在别的布尔骑兵都忙着逃离英国人的攻击时逆流而上,这让他在布尔民兵中已经颇具威望了。
刚刚从铁路边上一根电线杆上滑下来的斯内德翻着白眼看着自己那些爱发牢骚的同伴,要是有可能的话他是真不愿意和这些没有见识的乡巴佬再呆在一起了。
机场那些大宋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连发牢骚都比这些乡巴佬要风趣许多。嗯,最主要是斯内德感觉和拥有重火力的大宋人呆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
倘若自己的老爸不是矿工而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猎人的话,那自己就可以和那些大宋小伙子一起去打猎,根本就不必跟着这群乡巴佬来剪英国人的电报线了。
说起剪电报线,那可真就是斯内德和他的小伙伴在这三天时间里除了睡觉吃饭以外唯一干过的事情了,这段时间他们不是在剪英国佬的电报线就是在去往剪电报线的路上。
事实上,这项单调乏味的工作并没有多少的危险,哪怕是那些呆在身边就能让斯内德有安全感的大宋人没有和他们一起行动,但是英国人那两辆只能沿铁路进行固定路线巡逻的装甲火车,根本就抓不到那些破坏通讯设施的机动能力极强的布尔民兵。
躲在有坚固工事和大口径火炮庇护据点里的英军,每每发现有线电报出现故障就会按事先的约定,同时让装甲列车从这两个大型据点相向而行,对电报线路进行检修的同时也顺便交换情报。
只不过这三天来布尔民兵在吕向阳的授意下不计成本地疯狂破坏英国人的电报线,英军仅有的两辆装甲列车都已经是超负荷运行了,往往是他们刚刚完成检修线路的巡逻任务回到据点,匆匆给火车加上煤、水就又得出发了。
英军对于布尔人的破坏行动并没有太好的应对办法,除了在电线杆附近埋一些收效甚少的诡雷之外,他们只能被布尔人牵制鼻子走,不停地出车对电报线进行检修。
当然了,英国人手里还有一些可以用的信鸽的。不过在布尔人闹腾了两天之后,英军也不再频繁地放出信鸽和另一个据点的友军进行联系了。
信鸽尼玛是有血有肉的好么?线路一断就让人家飞,这还让不让人,嗯,让鸽子活了,这些布尔渣渣一天可是起码要切上十几回电报线的啊!
黎明时分,斯内德被草原上的寒气冻醒了,已经无法入眠的他裹着毯子来到了一个小篝火堆旁取暖。
“斯内德,你这种矿工级警惕性迟早会让你丧命的!”突然有人在斯内德的耳边用德语小声地说道。
受到惊吓的斯内德赶紧伸手去掏自己的那把左轮手枪,只是他马上就被人扑到死死地按在了地上根本就掏不出枪来。
“是我!你要掏枪干嘛?”借着微弱的火光斯内德终于看清了来人是那个喜欢和他打屁聊天的大宋草莓兵。
“吓死我了,你们怎么来了?”发现摸过来的是大宋人,斯内德放弃了抵抗像死狗一样趴在了地上。
“来,给你看个新鲜玩意!”草莓兵说着把自己的单兵夜视仪套到了斯内德的头上。
“上帝!这是魔鬼的眼睛吗?”斯内德被夜视仪里的绿色景象给吓呆了。
“别闹了,坐好,我有话要问这个布尔人。”偷偷混上c-17的海豹邹鹤鸣喝止了草莓兵的玩闹。
邹鹤鸣带着第101空降师的粗胚以及数个草莓兵一起来到了外出破坏英军电报线的布尔民兵的宿营地,显然他们是来执行劫持英军装甲列车的任务的。
在布尔民兵连续实施了三天的疲劳战术之后,英军已经开始放松警惕了,他们已经不再逢断线就出勤了,也不像刚开始那会儿一样频繁地放出信鸽联系附近的友军了。
英军现在一般一天只出动装甲列车巡逻一次,哪怕他们检修后线路在被布尔民兵切断,他们也会等到第二天才对其进行修复。
信鸽也是在检修巡逻之后线路再次被破坏的情况下飞一次而已,一旦确认附近的友军都没有遭到袭击,那英军这一天就算消停下来了。
英军的这些活动规律已经被混在据点里干活的荷兰裔英国公民记录了下来,吕向阳他们就是想着打英国人的时间差,劫车、攻击占领物资堆积场的行动同时启动,等英国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穿越众洗劫物资的行动怕是都要收尾了。
“队长,放在那些英国战俘的身上gps定位装置显示他们已经到了铁路边上了。”草莓兵滑动了一下手里的ipad后向邹鹤鸣汇报道。
隶属于法鸡外籍军团的“布加迪威龙”小组在灌木林边上逮住的那些英军俘虏终于派上用场了,尽管英国佬所谓的装甲列车在穿越众的反坦克武器面前犹如纸糊一般,但是想连驾驶员一块全须全尾地俘获这些装甲火车,还是要费点心思的。
那些被逼着干了半天苦力的英军战俘,终于逮住了一个大宋看守的“疏忽”逃了出来,并且“幸运”地获得了几个带有gps定位装置的水壶。
这些英军战俘从大宋看守的“闲聊”中获知了己方装甲巡逻火车最近的活动路线和出行规律,显然手里并没有太多补给的英军战俘同样想着要去寻找这些武装巡逻火车。
“嗯,看样子厨房给这些英国佬的伙食还不错,他们居然比我们估计的要早一个小时就抵达目的地。”邹鹤鸣接过草莓兵手里的ipad看了看后说道。
显然要搭救这些被俘的倒霉蛋,英军的武装巡逻火车就必须停下来,这样邹鹤鸣他们就有机会靠近被控制那辆火车了。
太阳升起后,英军的装甲巡逻列车终于如期出现在了邹鹤鸣他们的视野里。尽管被疲劳战术拖了三四天,这辆装甲巡逻列车上帝饿英军士兵已经有些懈怠了,但是作为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基本的流程他们还是按着程序走的。
火车运行到电报线被切断的地段时并不是马上减速停车的,英国人会对铁路周围的一切有可能藏有伏兵的地方开火射击,在确认没有敌人伏击后火车才减速停车由另一个车头带着倒回到需要维修电报线的地方。
穿越众不小心“留给”这些英军战俘的补给,刚刚好够他们来到这个多灌木的地段。正如吕向阳所料的那样,这些英军战俘并没有选择在补给耗尽的情况下继续前行,而是躲在了这些铁路附近的灌木林里等待他们的装甲列车,毕竟他们也怕被大宋人派出的追捕部队发现。
很不幸,这些历经千辛万苦才抵达这儿的英军战俘就替邹鹤鸣他们承受了来自装甲列车的第一轮火力了。
谨慎地英国人在这些战俘们还没来得及表明身份的时候,就用机枪和架上火车上的海军炮对着灌木丛犁了一轮。
接着逃过一劫的英军战俘就用手势和旗语表明了身份,然后让邹鹤鸣意料不到的狗血情况出现了,车上的英军居然在停车后和那些劫后余生的英军战俘就地扯起了皮来!
“我艹,这是有多看不起我们啊,就在车厢边上站成两排打起了嘴仗了啊?”邹鹤鸣在嘴里碎碎念的同时打手势给队友发出了行动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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