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不准碰她!
“啊——不——妹妹——”
出乎意料的,太子听到了罗子衿惊痛的惨叫声,这才敢看向她。却看到她吃力的抱着正在下滑的一个人,红色的嫁衣,只有一个人穿着,那就只有小锣。但本该高高兴兴做新娘的小锣竟然左肩中箭。她倒下,才露出毫发无损的罗子衿。
但她虽然人没事,可抱着小锣,瞪大了双眼,小小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太子下意识的就要上前,却又顿住了脚步。紧接着,他就看到一直腾不出空的慕容朔拽着乔芷涵就过来了。
“小锣!”慕容朔差点失声叫道,说完就想去抱小锣。但谁知,却被罗子衿一下子大力推开。
只见罗子衿就像疯了一样紧紧的抱着小锣,推开慕容朔后,狠狠的瞪着慕容朔,就像虎崽子的母狼一样怒吼道:“你滚!滚开!不准你再碰她!滚——”
“我要带她去救治!”慕容朔并不恼恨罗子衿的态度,甚至很耐心道。
“不需要!你别再碰她!你以为我没看见吗?你去护着你在乎的人,我妹妹,你休想再碰她!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都是因为你!都是你!我妹妹如果有事,我要你们所有人都为她陪葬!”罗子衿近乎失控崩溃的大吼,这个样子的她,连太子都有些吓到。
慕容朔因为她的话,终是忍不住皱了眉。这次,也还不是因为她的态度,而是她的话,还有她此刻的情绪,竟然和曾经小锣埋怨他时的感觉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儿?巧合吗?
被罗子衿紧紧抱在怀里的小锣中了一箭,虽然是预料中的一箭,但她预料到了自己中箭,却没有预料到竟然会那么的痛。她差点被疼晕了。所以也没有第一时间说话。但这会儿,她稍稍缓了一下,忙强忍住痛苦,抓住罗子衿的衣袖,开口道:“姐.......”
小锣以为开口没事的,却没想到,刚吐出了一个字,竟然就这么痛。她又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又微弱的叫道:“姐.......”
“你,你叫我?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罗子衿在小锣叫第二次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忙低头看着小锣,痛心疾首。
“姐,你,你别怕.......我,我不会有事的.......”
“什么叫你不会有事?你,你早知道!”罗子衿快气疯了!她竟然早知道!竟然早知道!
“对,对不起,姐.......别怪.......”
“妹妹!”小锣知道罗子衿生气了,生大气了,她想让她别怪她,别怪慕容朔,可话刚说到这儿,她就再也撑不住的昏了过去。结果,她没看到罗子衿眼里的心疼和自责。
“娘娘,让我带她去治伤吧,不能再拖了!”慕容朔也听到了小锣的话,知道她最后还想替自己说好话。心里更是痛,这句话,他也是最后好言好语了。罗子衿再拖下去,他只能从她怀里把小锣给抢走了。
“我说了,不许你再碰她!”罗子衿抱着小锣,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慕容朔一听,立刻就想动手。但紧接着他就听到了罗子衿接下来的话,“太行,你来,抱小锣回去。其他人,把这些人都给我处理掉!堂堂太子府,竟然让这些人随意乱闯!人不够就给我调兵来!”
“子衿,还是把小锣交给慕容吧。”太子这个时候,不能不说话了。此时,也不知道是他们的任务达成了,还是如何,箭雨竟然不知在何时竟然停了。连一直在马上看好戏的姬沛也很是奇怪。他一时倒忘了,是孟惜搬救兵回来了。
再加上,慕容朔和小锣的礼成,朝中的文武百官都渐渐想起慕容朔的身份。在太子府外没有进来的慕容家族的人,也开始动手处理那些弓箭手。自然是几个弹指间的功夫,就处理干净了。甚至,他们也冲了进府,将那些杀手轻松处理掉。给府里的守卫减轻了大半的负担。马上就往大厅这边赶来。
姜焱在出手射伤了小锣后,也出手几箭就把那斗篷人派来的杀手一箭封喉。姜心瑶也配合着,将卫扬身边的杀手处理掉,卫扬迅速赶到了乔芷涵身边护着她。林海和罗宁这边也在林图和惜缘的帮助下,有了暂时喘息的机会,也向着小锣这边移动。
刚刚出事的时候,罗宁被林海护着,倒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只听到了罗子衿的痛呼声。再看时,就看到小锣倒在了罗子衿的怀里。她想过去,可又过不去,只能干着急又不能去催促林海。这会儿能过来了,她也是着急又心疼。这可是小锣的婚礼呀。
虽然她也有些怪慕容朔。但小锣到底是慕容朔的妻子,把她交给别的男人,那也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她也想跟着劝罗子衿。但罗子衿坚持,甚至在太子说完要她把小锣交给慕容朔时,她就立刻抱着小锣死不撒手道:“太行,你聋了吗?别忘了是谁救了你!你的主子是我,不是别人!”
“是,娘娘。”罗子衿话都撂倒这儿了。太行也担心着小锣的伤势,只能先从小岚附近跑来,也不敢看太子和慕容朔,只能从她手上把小锣接过来,在其他人的护卫之下,抱着小锣离开了大厅。慕容朔抬脚便跟了上去。其他人也是一样。
只有太子,因为罗子衿的那句“不是别人”愣在原地,心痛的喘不过去来。“别人”他知道,罗子衿说的别人是他,不是慕容朔。虽然是气头上的话,但这话真的太痛了。自从母后去世后,这种心痛,他这是第二次感受到了。
尤其,当他一个人留在这儿。眼睁睁的看着罗子衿护在小锣的身边,根本就不看他一眼时。他心里不安极了。就好像小锣中箭的那一刻,他便失去了他的子衿一般。现在的这个罗子衿,好像不再是他的子衿了。
他好害怕自己的这个想法。可是,这个想法就好像生了根一样,不停的发芽长大。他一激灵,忙就跟了上去。不,这个想法是错的,是他错了。